第360章 又見傳銷分子!
我順著她的手勢往下看去,一幹人等正麇集在樓層下麵的小廣場上。那裏的人群圍繞著中間的兩個人團團圍繞,隻是那包圍圈中心的倆人到底在幹什麽呢?
長樂在這方麵比我的好奇心大。一個女生能有如此的好奇心倒也不足為怪,我陪同她到了樓頂的邊緣,扶定欄杆後,她突然叫了起來。
樓底下那兩個衝突的人,有一個是長樂小姐的熟人!她叫喚的原因就在於此,她急忙做好了下樓的準備,才對著我道:“看,那是誰?”
我的眼睛也朝下看去,隻看見兩顆圓圓的頭顱,扭在一起不停地扭動。仔細一看,原來是三哥!
“一定又是調戲了人家的老婆,才被追逐的。”長樂道,“我要匯報陳叔來處理。”說話間,她已走開了幾步,“如果沒有外人幹預,他的解決方式往往隻有一個:打架!”
現在是多事之秋,哪能再多惹事。看來長樂不愧是大小姐一名,她的心思立馬被三哥的事情占據了!
我倆匆匆趕到房間,說明了此事,陳叔立馬站起身來,道:“走!”他一揮手,除了晨曦在內的所有人都做好了準備!
陳叔道:“大小姐最好在家,還得留一個在家護衛。”
“我!”晨曦道。陳叔看到,微笑著搖搖頭,道:“還需要一個,張陽吧。”
“我要下去,上次就是我,沒有處理好。我現在還不適合獨擋一麵,我要跟著陳叔。”我急忙分辯道。
陳叔點頭表示同意,他示意了一下九哥,九哥立馬停止了備戰的腳步。我們幾人匆匆趕到樓下,那裏已經火熱起來了。
人群外麵,已經麇集了不少的弟兄,但沒有人發令,他們還沒有動手。再往裏麵一看,密密麻麻都是人家的人!我仔細一看,都胡亂操著不同鄉章的普通話在七嘴八舌,一看就知道都是些傳銷分子!
我將此事匯報給急急忙忙往裏突進的陳叔和七哥。陳叔點點頭,低聲道:“我看到了,這批人最難擺弄。”
難擺弄!我真不明白,他們分明都是外地人,狠狠打上兩拳,他們就作鳥獸散了,怎麽難擺弄呢?然而陳叔的一個手勢給了我啟發:他將兩手狠狠的叉在一起抱緊。意思是他們很團結?
我們終於突破十幾層人牆,才看到裏麵的情況。原來裏麵還是有不少我們的弟兄,四哥也在最裏麵。他的身邊赫然站著幾個彪形大漢。
最裏麵的兩個人還在撕扯在一起,地上蹲著一個女生。那幾個彪形大漢卻袖手旁觀,很讓我不解。再仔細看時,那跟三哥撕扯在一起的人,居然是張富貴!地上的女生,正是胡豐!
我感覺自己瞬間頭大起來,脖子以上的位置已經沒有感覺了,全然隻剩下驚詫!這時,地上的胡豐又搖搖擺搖地站了起來,她向張富貴遞過去一句話:“不要爭了,我們走吧。”
張富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道:“決不給這些地痞流氓讓步!”說完,兀自還不解恨,又道,“如果這次給他們以可乘之機,下次不定他又把你拖到哪裏去了!”
乘著他們都沒看清我,我索性將頭扭向一邊,好好思索怎麽應對。這時,陳叔說話了,他先對著張富貴點了個頭,道:“怎麽回事?大家先撒開手,如果是因為他,我讓他當眾給你們道歉。”
張富貴一見來了位老者,手不由自主地就放開了。他放手可能還有另一個重要的原因,三哥一看陳叔來了,手先放開了。
放手之後,現場的溫度迅速下降。張富貴一指旁邊豐滿異常的胡豐,道:“他調戲我的表妹!”
我的心裏驀然炸開一個炮彈。怎麽,胡豐是他表妹!不太可能啊,這個憑我跟胡豐的關係,怎麽全沒聽到過呢?這時,胡豐說話了:“這位大哥,走路時有意地拉了我一下……”
還未等她說完,張富貴又接口道:“……他那淫邪的表情,這位叔叔你是沒有看到,活活想把人吞到肚裏!……”
陳叔這次不等他說完,直接扭回頭責罵三哥道:“老毛病又犯了,才幾天沒有修理你,你又跑出來肇事?”
三哥囁嚅道:“陳叔……”四哥也圍上來,不住地叫陳叔。陳叔一揮手,道:“你們都散開吧,這麽多人在這裏幹嘛,又不是閱兵式!”
弟兄們紛紛推開人群,站到了外圈,隻有四哥還在那裏。這時陳叔道:“當眾給人家道歉,並自抽十個耳光,你可做得到?”
“這個,做得到,必須做得到!”三哥雖然羞赧,但聲音卻是洪亮。片刻之後,耳光聲就響了起來。那些已經散去的人群,又紛紛聚攏過來。我心裏知道,都是那些傳銷分子,自己的弟兄此刻都散到遠處去了。
三哥自摑耳光,兄弟們看著,怎麽也不好看。我還是沒有轉回頭,看樣子我可以這樣裝慫到底,不被發現呢。
如果我來出麵,怕隻是越攪越渾,事情也不好收場。張富貴他們看到了三哥的道歉,紛紛向陳叔致謝:“謝謝叔叔主持公道,謝謝!”胡豐的聲音也摻雜其中,而後便是他們散開的腳步聲。
就在他們的人群散開得差不多的時候,一個念頭在心中響起:我不是要回去傳銷嗎,這次他們的出現剛好可以跟蹤一下。於是,我隨便地給陳叔告了個假,遠遠地跟在了他們的後麵。
隻見張富貴他們離開小廣場後,人群分流向好幾個方向走去。胡豐和張富貴走在一起,這時張的身邊又出現了兩三個女生。有一名女生走過來,挽住了張的胳臂。那名女生,我分明從不曾見到。但是距離太遠,隻能遠遠地看到她的披肩長發。
張富貴又邀來新朋友了?而且是女的,這麽遠的距離,也隻能看到背影。不過,氣質不錯,不像人家背地裏咒罵他的那樣,隻邀些歪瓜劣棗。
這種跟蹤,又不能跟得太近。很快地,他們踅入一道胡同,人影全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