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金毛犬的名字
回到房間,晨曦早早地等待著客廳外麵。由於客廳已被陳叔七哥占用,歡迎儀式改在旁邊的餐廳舉行。
我看到桌子上麵擺了一個大大的蛋糕,上麵赫然塑了一個大大的心形圖案,心裏不免大吃一驚:難道又有誰訂婚了,抑或是長樂跟我的事情東窗事發,盡人皆知了?
這個時候,重頭戲陳叔出場了,他先是捧了一個大罐子,而後又在七哥的幫忙下拿出幾隻古時的杯子。那杯子是一種古時的酒器,類似爵的那種。長樂一看,登時就笑了,道:“這不是古時歡迎公主還朝的禮儀嗎?”
七哥道:“大小姐就是我們的公主。”他的神情中規中矩,由不得人不相信。
隻是駙馬又是誰呢?我在心裏想,大家可是不願提起這個問題。隻有兩個人跟我同樣關心。一個是長樂,一個是晨曦。我看到長樂的眼神首先投了過來,滿滿的情意蕩漾開來。晨曦的怨懟。不過晨曦終歸是大度的,今天我們回來,她還是高高興興地忙乎了起來。
飯菜都是晨曦燒的,她的身上總是一襲圍裙。終於,飯菜忙乎完了,可以坐下享用了!長樂突然站起身來,拿了一爵酒給晨曦。晨曦連聲道:“不敢,不敢。”
“我聽說,在你們文化底蘊深厚的北方,不像南方蠻夷之地,沒見過世麵,就連‘趕酒席’的一到地方,都必須先拜廚師。”長樂道。我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聽說的,如果真找不到出處,那肯定就是聽我說的了。我知道自己,平日裏管不住嘴巴,最喜歡跟人扯些天南海北的話題了。
不過,長樂顯然不懂“趕酒席”是什麽意思,更不知道那是類似叫花子的人才會去做的營生。何況如今太平盛世,更沒有人再去幹那些為人鄙棄的營生了。
慶祝完畢,陳叔突然提到了一個人,周叔,那個雅號周處的警方領導。大家登時停了下來,不知道陳叔此時提起周叔是什麽意思。陳叔嘿嘿一笑,從他暫住的床下撈出一個木頭箱子。大家更不明就裏了,紛紛瞪大了探詢的眼睛。
這時,陳叔就不再賣關子了,吩咐九哥把箱子打開。九哥不愧是護衛出身,在挪動箱子之前,先用腳試探性地輕輕踢了一腳。箱子裏麵登時傳出“嗚嗚嗚”的咆哮聲。長樂一時沒把握住,一下子撲倒在我的懷中。晨曦的麵龐有些扭曲,長樂抱了一下,又從我的懷中離開。不過,她的山川,平地,溝壑在那一時間都貼緊了我的身體,撩得我一陣溫熱。
九哥小心翼翼地打開箱子,原來是一條金毛犬。小犬隻有一兩個月大,耳朵耷拉著,一身的金毛煞是可愛!長樂首先學著它叫了一聲,嗚嗷,嗷嗚,它也隨著叫了起來,眼看四顧無親,又悲哀地縮了回去。長樂馬上跑過去,抱在了懷裏。那條小狗初時極不情願,還踢騰了幾下子。大概是因為長樂是個女生,身體到處都是柔軟的關係吧,它踢騰不到硬的地方,就服軟了。
小狗服軟的第一步也是經典,居然是將它的小腦袋死命地往長樂的懷裏鑽。長樂不好意思地往我這裏看了一眼,這傻女子,我能有什麽反應,難不成將那小狗再抱出來?
很快地,大家都被這條小狗深深打動了。屋子裏再沒有什麽比這個更可愛的了!它的出現就像是一個初生的嬰兒一樣,點燃了所有人心中那最柔情的部分。
長樂道:“陳叔,您老是從哪裏弄到這條犬的?”她的眼裏滿是笑意。她笑的時候,眼睛是彎的,典型的桃花眼。如果是男生,這種人隨便到哪裏都是桃花運。
“不是說過了嗎,周處周叔弄來的。”陳叔看大家都喜歡,自然也高興,“我還怕你們不喜歡呢?畢竟是條臭東西。”
“哪裏,哪裏,”大家爭先恐後道。“我去弄土!”“我去弄盆子!”又有幾個聲音叫道。
“從今天起,它就是我的兒子了,”長樂突然宣布道。
“啊!”晨曦意象萬千地道,“大小姐,它是一條犬哎!‘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對了,我是不準備褻玩它,它就是我的兒子。”長樂旁若無人地道,我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燙。可是她還是一意孤行地道,“我還準備給它取個人的名字。今晚我先想想再說。”
“如果沒有合適的,”七哥道,“我可以幫忙參考參考,別忘了我可是取名專家。”他的話應該不是空穴來風,他說過他外甥,侄子多人的名字都是他取的,而且他們的父母還都挺滿意。
“哈哈,不過都是些阿貓阿狗的,又不是什麽涵義深刻的。”九哥打岔道,“就像你給你那些晚輩取的一樣。”
“才不是呢。比如我給我外甥取名龍在田,是阿貓阿狗的嗎?”七哥不服氣的道。
“的確不錯,”陳叔道,“初九潛龍勿用。龍都在田了,羽翼已豐,勢頭不錯。”他老人家是很牛的一個人,我有時怎麽也不相信他居然是不識字一族。記得有一次,跟人聊天。聊到印度時,他居然提到了那條非法的“麥克馬洪線”,讓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後來,他索性說了出來,原來年輕時,他差點騎馬跑過去玩,被邊防戰士攔了下來。據他說,那邊的螞蟥,個個都有指頭那麽長。
“看看,還是陳叔了解我。”七哥說著,往陳叔那邊靠了靠,做了個親昵的姿勢。長樂伸出舌頭,做了個鬼臉,道:“我還是要感謝陳叔,至於小犬的名字,我就暫且叫它‘小太陽’吧,它就是我心中的小太陽。”
“好,好,”九哥讚歎道,“現在好些人都想要做一顆小太陽呢。”說著,他居然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看來,九哥認為這個名字,還是跟我有著莫大的關係的。
跟九哥一樣,往我這邊看的,還有晨曦。不過她的表情更曖昧,還未等我猜測清楚,借一個上盥洗室碰頭的機會,她輕輕地對我道:“我一向以為學長是北方的純爺們,看來也不過是雞鳴狗盜的英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