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對決二少
先是,他們弄倒了一個茶幾啥的。嘩啦一聲,一堆的茶杯摔碎在地上。緊接著,他們就開始了互相對罵。個中聲音特別大者,在房間裏頭頤指氣使,罵得那叫一個蕩氣回腸。
長樂和我仔細辨別著他們的聲音,顯然他們隱藏了二少的聲音。那麽,據種種反常現象來推理,他們是想吸引某人的出現。
難不成他們已經發現住在隔壁的我們?應該不太可能。但還有一種可能一直是存在的,他們在酒店的前台查到了我倆的資料。雖然沒有長樂的信息,但我的信息赫然紙上,而且是不常見的北寧戶口!
這個本身就無法隱瞞,何況是現在這個敏感時間!我的心裏一陣唏噓,他們是如何得知我倆在酒店的呢?
我想了很多,百思不得其解。長樂過來安慰我,道:“隻要不出事情,就是好事情。”
這時,幸端的微信又傳來消息,陸吾少爺已經轉院到邊疆的省城去了,大少陪同前去。當然,陪同人員中間少不了女性。陸吾少爺有那麽多的仰慕者,幸端甚至轉發了她朋友圈中的一張照片。照片中間人數太多,我甚至都看到了便利店那可愛的老板娘,掩映在人山人海之中,望著陸吾少爺的方向,一個勁地揮手不止。
真的有那麽嚴重?那我下次再次出手時,還真要注意了,不然容易造成不可逆的傷害不是玩的。
大少應該沒什麽問題,我從照片中間也找到了他的麵影。一張馬臉拉得老長,一隻胳臂還不自覺地抱在胸前,好像是受了傷的樣子。這時,隔壁的打鬧發展到走廊裏麵去了。酒店方麵,立即出動了保安,前來製止。
很快地,那些保安就在二少的喝斥下退回去了。他們這要是為何,連保安都喝斥?我大惑不解,長樂想打開門去查看,馬上自己又覺得不妥,放棄了。
“他們應該就是要吸引我們出去,”長樂若有所悟地道,“隻是現在不敢確定我們所處房間的具體位置。”
她的這個推論我十分相信。這跟剛才拚命想出去查看的小姑娘形象大相徑庭。看來,成熟和純真隻在一念之間,任誰都能把握好!
透過貓眼,我看到還有三四名馬仔,站在走廊裏麵。他們個性張揚,動作誇張,還在彼此爭吵著什麽。其中一位鬈發男生,手裏還操持著什麽東西。看樣子,好像是水果刀,隻是那麽一晃的工夫,又看不清。
一直不見二少的身影,他肯定還在房間裏麵,方才的喝斥聲暴露了他的位置。長樂跟我決定不出頭露麵,讓他們那樣地繼續等待下去。
“但是,如果一直不出頭,也會讓他們懷疑。”長樂道,“不如待會兒我化個妝,再走出去吧。”說完,她又補充了一句,“去去就來,不給他們遲疑的機會。”
“不成,他們是一群和尚,你是女生。你一旦出去,他們的眼珠子,還不都要掉在地上!”我立馬表示了反對,“要知道,男人看女生,那是天經地義的。”
“噗!”長樂聞聽,差點噴了出來!“我戴上麵紗如何?”說著,就開始滿房間地尋找,好像這裏是她家一樣。
踅摸了一陣,肯定一無所得,她喪氣地坐了下來。“我覺得他們的目標,就在咱倆之間。”她氣鼓鼓地道。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了。我去查看,原來就是那幫馬仔。
怎麽辦?一刹那的腦袋短路,我居然沒有想出辦法。敲門聲越來越急,我隻得讓長樂隱藏到旁邊的衣櫃裏。是個男人,天塌下來,都要去接著,何況我還是一個北方的純爺們!
我站到門後,門後有一把用來防禦的拖把,拖把後麵是熱水瓶。不過這些都還不夠,我用來防禦他們的重頭武器,還是我的一雙拳頭!
我打開房門,不耐煩地問:“怎麽了?”
那幾名馬仔想不到我會開門,紛紛退後去給二少匯報。有一名退到後麵的馬馬仔,就是那名鬈發的三角眼瞪起來了。我看到他隱藏在背後的水果刀的刀柄,刀柄上鑲有流金的行書。
“沒,沒,沒事,”他應該不是口吃,隻是一時沒能反應過來而已。看來也不是什麽身經百戰的老手,隻是一時衝動的小毛頭,“我隻是想看看這麽沉穩的隔壁,住的是什麽大人物。”
他沒有發作,我知道他使的是拖字訣,他在等待二少出現。果然,一顆手榴彈引爆的時間,二少出來了。他一眼認出是我,便走過來打招呼。
這二少跟大少之間,甚至在南興十大惡少之中,都是惡名在外的人物。他向來是刀不離身,身不離刀的。這點我早有領教,以前跟他的幾個回合中,占上風的次數不多。何況這次我是單槍匹馬,我之所以出來應對,多半還是出於男人的血性。
“啊哈,張陽兄弟啊,別來無恙啊!”他竟然要過來握手。
握手?這可不是二少常用的禮節,他常用的禮節一般是砍刀啥的。我的手裏雖然沒啥武器,但雙手已經攥出了虛汗。說心裏話,不害怕那是吹牛,對方畢竟是我的數倍人數。
“別來無恙。”我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複,“你們兄弟也還好嗎?”我沒見過他的家人,據說他倆是三叔的小舅子,如此算來,他們甚至還是長輩。
“還好,還好,”二少說著,向我靠近過來,“隻是我的大哥,大少,最近在桂海飯店給人打傷了。”
二少的臉色逐漸詭異進來,這一般是他將要發作進攻的前兆。我再次攥緊了身後的拳頭,同時也作出兩手準備。如果他不用砍刀,我將用對付陸吾少爺,大少的同一個招數,纏絲腕來置他於失敗之地。
一般人的動作,都隱藏在表情之中。如果對手沒有發現,那隻能怪對手太蠢。這是二叔張德清的金玉良言,我們張姓家族,長房習文,二房習武,已經有幾十年的傳統了。
二叔的教誨,我時常都記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