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策反江秀清?
本來,在我的心中,江秀清屬於出汙泥而不染的那種,幽蘭一般潛藏在深穀,隻為等待有心人來采摘。現在,窗戶紙捅破了,原來她也是名花有主的人!
那我跟她們三人同處一室的當晚,我就那麽莽撞地抱了她的胴體,又作何算計呢?我一時頭痛欲裂,再管不了自己的思想,索性一門心思地聽她講述。
“我家裏麵有兩個哥哥,我是最小的那個。我的推薦人,是我二哥的同學,我就是二哥介紹給他的。當時家裏人對他早就熟悉得不得了,所以也就沒有反對。
“那時,他們倆在一所學校裏讀書。我二哥畢業之後就去了一家國企,他呢在實習期間就打定主意,要到南興這個鬼地方來發財!
“他是被他一位高中同學弄過來的。那個女生現在已經脫離地鋪,走向‘成功’了。都說傳銷控製人身自由,那時他來到這裏,我家裏人也是這麽擔心的。畢竟他好久,好像有兩個禮拜都沒有給家裏人聯係,也沒有跟我聯係。
“後來,誰知春節的時候,他居然回了一趟家。就是那一趟捅破了好多人對於他的懷疑,他到我家去做客。那時,我倆的事情雖然已經定下,但還沒有媒妁之言,屬於半正式的狀態。所以,他去做客的理由,隻能標榜為同學的互訪。
“但他一去到我家,就開始推銷他那一套事業的理論,滔滔不絕。他當時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把我帶出來,跟她一起創業。
“那時,我的年紀也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時間,父母並不反對他帶我出來,但是附帶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不妨先把事情辦了。
“誰知他拚命反對。但他的反對卻隱藏在一張冠冕堂皇的網下,他說現在事業草創,還在萌芽階段,如果草草地就把我迎娶了,那不僅是對我的不尊重,也是對他一生的一種羞辱。他要等到事業有成,再風風光光地把我娶回家!
“我父母對於他的提議將信將疑。他們的疑慮不是基於對他的不信任,而是針對大多數成功男士的不信任。他們說,有幾個功成名就的人,還會把以往的糟糠放在心上?不過經過他那三寸不爛之舌的又一番地說教,父母終於同意,讓我跟她一起出來了。”
“那你當時想跟他一起出來不?”我突然打斷她的話。
“……這個問題,怎麽說呢?如果當時我知曉他是帶我來搞傳銷,那我是死也不會來的。可是當時誰知道的,他那個謊言編造得天花亂墜,連我的家人都忽悠過去了。
“其實我父母到最後也對於將我帶出來的事情持保留意見,最後還是我二哥一錘定音。他表示:他相信他的同學,我的未婚夫,同意將我帶出來。”
“就這樣,你就一步一步地落入傳銷的泥淖了?”我抓緊時間追問,好像還趁著她對於往事有些溫情,趕緊努力。不然,等到她冷靜下來,估計又是一副領導的嘴臉,再也雷打不動了。
“……算是吧。不過,我來的時候,可能是跳得最高的一個。人家往往抵觸個三四天,七八天,就慢慢接受了,你說我抵觸了多長時間?”
“多長時間?”看到她問我,我總算找到了反問她的機會。其實她不懂,我問的大部分的指向是她說的三四天,七八天兩個時間段。
“二十幾天。”江秀清道,“那二十幾天裏,即便天天讓我去聽課,去唱歌,我也沒曾改變過一絲心誌。”
這也是個堅強如鐵的姑娘,可是最後不還是被傳銷“火化”了!她的講述,讓我越來越害怕了。我沒有江秀清的冷靜,不定再過幾天,我自己先自被“火化”了,也未可知。
“難道你不知道那是騙人的把戲,而且是個禍害親朋好友的把戲?”
“知道,當然知道。但是當時卻不這麽認為,隻認為這是個能帶親朋好友發家致富的捷徑。”江秀清道。
“那你現在,還那麽認為嗎?”我所有的努力,不過是想得到她這句話的回答。
“現在,唉,”她歎了一口氣,突然間三緘其口,不再說話了。
我心裏急得要死,但是休息一下也是必須的。畢竟我的心跳太快,現在追問,估計連問題都提得不倫不類。
外麵的星空,透過陽台上的玻璃和窗戶,靜靜地映照著陽台上的我倆。我突然感到困倦。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我措手不及!
江秀清突然一個轉身,將她的身體就那麽直挺挺地傾倒在了我的懷裏!雖則瘦弱,纖細,但畢竟是個女生,深更半夜的女生。她身上的氣息,不言而喻。
我抱緊了她。可能她也需要撫慰吧?隻是我不知道她口中的未婚夫是誰,如果他已經離開那是最好的。可是看江秀清這麽九死一生地留在傳銷內部,似乎她的精神支柱並沒有倒塌。一個人名颶風般地闖入我的腦際。
張富貴!
這個人人得而誅之的家夥!當初禍害謝榮華,不就是他麽!他忽悠女生的把戲可真是一流,所有的關係都可以利用。榮華是他的同學,江秀清是他的未婚妻!這些身份哪個也不能得到紙上的保證!再說,現在紙上的保證又有何用?
一想到江秀清是張富貴邀來的,我心中的怒氣就不打一處來。雖然此刻張富貴的形象在我心中還沒有完全抹黑,但我已經對他死心塌地了!
我開始在江秀清身上摸索,故意地摸索。那些山川,平地,溝壑都被我隔著她薄薄的睡衣關照到位。
我的心裏有一種報複的快意。可奇怪的是,江秀清就那麽靜靜地臥倒在我的懷裏,任我在她那纖細,瘦弱的身上上下其手,連動都不動一下。有一陣子,我甚至都以為她睡著了!
其實她哪裏是睡著了,不過就是困倦極了的假寐而已。我驀地覺得,她把守女寢那麽蠢蠢欲動的女生,困倦的程度隻能在我之上,不在之下。
她的心跳還在嗵嗵地加速,仿佛在做著最後一道無謂的抗爭。我不會放過你,看在張富貴的份上!我在心裏默默地發誓,手下的動作越來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