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逃跑計劃被迫延期
第二天晚上,突然一個利好的消息傳來:張富貴不回寢室休息了!
緣由似乎很簡單,上麵的經理下來付出,他需要全程陪護。這時,晨曦在我旁邊輕輕說道:“不會又是像彭雪那樣的好色之徒吧?要真是那樣,張富貴過了一晚,可不要褪掉一層皮呀!”說著,用手扒拉下兩隻眼皮,做了一個嚇人的骷髏鬼臉。
張富貴雖然暫時離開,但寢室內部的管理卻是大大地加強了。男寢這邊,蕭良接替張富貴睡到了門口把門的位置。女寢那邊,也由江秀清加強了戒備。晨曦一聽說九點半就要關燈睡覺,就立馬給我發來了微信:風頭正緊,奈何?
風頭正緊?晨曦居然也學會用古文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可是我的福分,古文是我的愛好。雖然我的水平並不如何。
我回複她:如約。
下午閑聊的時候,我們約定在淩晨時分去陽台以外方便的地方聚齊,商議進一步的逃跑計劃。
臨近淩晨的時分,我仔細地諦聽著男寢人員的呼吸聲。對於門口的蕭良,我尤其上心。可能是由於一直以來被郭薇的折騰得筋疲力盡,此刻寢室裏最大的呼嚕聲,就是來自蕭良。
其他的人也大多發出聲音大小不一的呼嚕聲。個中有一名的呼嚕聲,更是有代表性,別人的聲音像拉鋸。他的呢,像是打槍,嗶嗶啵啵的。
我躡手躡腳地起來,徑直地開門。我在心裏計議著,如果開門聲沒有打擾到蕭良,其他的聲音也就不在話下了。我默默地祈禱著,蕭良不要醒來,蕭良不要醒來!可是,當我打開門時,他還是在門口那裏,驀然睜開了眼睛。
看到我去打門,他輕輕地問道:“張陽小兄弟,你要去洗手間?”
“哦,”我立馬答應,“我的肚子疼得厲害,需要拉一脬。”
“那你去吧,”說著,他讓開一條道,讓我出去,“出去外麵注意點兒,好涼的天!”
就是後麵的那一句話,打動了我的心扉。我本來的以為,他見到我開門,肯定會如臨大敵。其實不然,蕭良平靜地處理了這件事。
我出去廚房那裏不久,晨曦也躡手躡腳地到達了那裏。晨曦是從洗手間裏麵出來的,還去了盥洗室一趟。她一眼看到我在廚房,疑惑的眼光立馬掃視過來:“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怎麽不能在這裏了?”我反詰她,照她的理論,我肯定會在一個合適的隱蔽的地方等她,然後親熱一會兒的。
她哪裏清楚,此時此刻,我哪裏還有親熱的欲望。幸端給我的提醒,讓我時刻如坐針氈,我也早就沒有了其它的欲望。
但是晨曦不然,她衝上來就抱緊我,死命地將她胸前的宏偉,和她那曲線玲瓏的身體往我的懷抱裏塞。初時,我的理智還在不斷的抵抗。漸漸地,那一個鮮活的肉體,就弄得我意馬心猿了。
我終於淡定下來,對著晨曦道:“不要再卿卿我我了,我們談正事吧。”
晨曦意猶未盡地偎依在我的懷裏,道:“談吧,我在聽著。”
這樣怎麽談正事?她根本不會留心,也根本沒有理性。我一用力,她向後站直身子,不過第一反應就是努起了嘴巴。她的嘴巴並不很小,不過唇瓣的形狀很是好看,肉感。我忍不住親了一口,才開口對她講話:“晨曦,據可靠情報,大佬兒虎爺生意不順,最近加緊了對於傳銷行業的監管。”
“然後呢?”晨曦居然對於我的話不置可否。誠然,女生對於很多事情的內在關聯都置若罔聞,視而不見。
“然後?”我反詰她,“你還不懂嗎?然後就是,我們從這裏出逃的難度大大地增加了,甚至連逃跑的客觀條件都不具備了!你出來的時候,江秀清沒有警告你嗎?”
“哦,是這樣,她還在提醒說洗手間裏濕氣太重,不宜久留,要我早去早回的,”這時,晨曦才打起精神,理性重又回歸到了她的身上,“那你說咋辦?”
“咋辦?很簡單,繼續蟄伏,虛與委蛇,杜絕感染。”我斬釘截鐵地說完這幾句,心裏不禁對於連續的用詞感到沾沾自喜。
晨曦道:“可是,我一天也不想在這裏呆下去了,天天跟那群沒腦子的二百五攪和在一起,時間久了,自己都快變成一口豬了。”
我不禁噗哧一笑:“豬晨曦,你豬八戒的妹妹,快跟我唱首《豬之歌》吧。”
她也笑了,道:“我聽你的,不過我越來越感到可怕了。那群人,怎麽越接觸,越感覺他們不像壞人呀。”
“這就是他們的可怕之處。到後麵,他們最可怕的,其實並不是控製人身自由,而是控製你的感情世界和思想。”我立即提醒道,“你知道史上最可怕的殺人方式是什麽嗎?”
“哦?”晨曦立馬意識到我又要開講我的理論了。
“誅心,不是殺身。”
“哦,哦,”晨曦恍然大悟道,“我懂,我懂。”
但是,從她的口氣中,我已經得知,她已經開始對這群人產生好感了,別看她還在罵人家是豬。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呢?”她扭回頭,麵對著我問道。
“再呆一段時間吧,不過一定要保持自己思想的獨立性,堅決杜絕汙染。”我感覺自己越來越像老學究。
晨曦無奈,隻得同意了。這時,我突然記起離開男寢時,蕭良那種明麵放開,暗地提防的表情,便想急於回到男寢,不料晨曦不幹了。
晨曦是親眼看到過蕭良他們那慘不忍睹的犯案現場的,她現在的目的十分明確,就是想跟我在這裏也犯一回案!她是女生,雖然是北方女孩兒,但也絕對不可能像郭薇那樣主動地要求這個要求那個的。她隻是一個人在那裏生悶氣,我怎麽勸解也不得要領,最後我索性豁出去了,便咬著她的耳朵對她說道:“如果你不怕中獎,我們幹脆也真刀實槍地來一次吧。”
不過這時,我仿佛聽到了男寢門口輕輕的叩門聲。這個蕭良,當初我用叩門聲提醒他;現在他一樣用叩門聲來回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