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不願敬酒
回到宴會，他們就要開始了。長樂先拋過來一個嗔怪的眼神：“小哥哥，都去哪裏了，那麽久沒有回來？”
“洗手間呀，”我現在撒謊已經麵不改色心不跳了。
“洗手間？”這下反詰的是晨曦，“我都去洗手間查看了，我站在男洗手間門口，都叫了好長時間。”
“除非是他……”長樂覺察到事情的複雜性，立馬過來解圍，“除非是他在戴上了耳機。”
“是，”我終於得到了救星，立馬點頭稱是，“當時我正在打王者榮耀。”
晨曦就坐我的旁邊，她得知我的回答後，使勁地踩了一下我的腳。我瞬間感到腳趾頭斷了兩三根。
宴會進行得波瀾不驚，大家輪流向大佬兒敬酒。為了保證公平起見，陳叔建議大家敬酒時，每人自飲一杯，大佬兒隻需輕抿一口帶過。這樣的程序進行得很是快捷，長樂，陳叔敬酒時一筆帶過，三哥四哥他們就複雜繁富多了。他們的祝酒詞，仿佛長篇演說，既道出了殷切的關心，又道出了長久的牽掛，連我這個旁人聽了，都覺得鼻子酸酸的。
七哥九哥敬過酒後，就輪到晨曦和我了。由於剛才幸端的講述，我對大佬兒現在渾身都充滿著憤怒，雖然不敢顯露出來，但敬他的酒，我卻是十二分的不願意。
晨曦提醒我，我沒有理。大佬兒長虎顯然看出來我的不情願了，他兀自開始夾菜了。這下長樂說話了：“張陽小哥哥，給大佬兒敬杯酒吧。”
長樂的要求顯然不能拂卻，我站起身，將杯中滿滿的酒高高舉過頭頂，一飲而盡，而後一句話都不說。大佬兒見狀，微微笑道：“小夥子，好酒量。”說完，照例抿了一口。
“大佬兒，我老家的規矩，兩個人都要幹杯。”我振振有詞地道。
“不用，之前已經說好了，大佬兒每回隻飲一小口。”陳叔急忙打圓場道。
“不行，我是北方的漢子，我敬的酒，我說了算。”說罷，我將自己的酒杯倒過來，高高舉起，杯裏不見一滴酒水灑出。
這已經是在向大佬兒挑戰了！言外之意就是，我一個小人物都一飲而盡，你一個大佬兒，總不會這麽多人麵前，公開裝慫吧！
大佬兒顯然憤怒至極，但這麽多人麵前，他又不好裝逼，隻得舉杯飲盡那半杯酒。
我看到他飲過酒後氣憤不已的表情。雖然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但隨後他跟二哥咬了一下耳朵，我卻是看得清清楚楚。大佬兒甚至都沒有看我，二哥隻是看了我一眼。
而後是晨曦，晨曦也延續了我的不聲不響。她自己飲盡了一杯之後，甚至不等大佬兒舉杯，就將自己的杯子顛了個兒，朝下抖了幾下。
大佬兒虎爺更加地憤怒了。我感覺得出來，晨曦和我的噩運將在不遠的將來，就要開始了。
宴會也不能算是不歡而散，畢竟晨曦和我隻是其中的小人物，影響不了全局。這個時候，房間的門突然輕輕敲了三下。明眼的人一聽就明白，這是在對暗號。難道又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事情？我正在猶豫，見門自然一開，門口的位置閃現出隔壁那位胡大主任的臉。
胡大主任的臉此時自然已經清洗幹淨。但“橋歸橋，路歸路”，雖然大佬兒是他們的保護傘，但我們有事，她似乎也不該如此明目張膽地露麵呀。
不過顯然是我多慮了，知曉他們身份的人，可能隻有不多的幾個。他們也絕對想不到，我就是其中知曉內情的一個！故此，胡大主任敲開門後，首先答話的是陳叔：“小姑娘，你有什麽事？”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這時我猜想，在座的除了長樂和晨曦，可能大家都心如明鏡了。陳叔如此說話，無非是想為我們幾個遮蓋住最後一片陽光。果然，那胡大主任見陳叔在打啞謎，就不再明說，隻是點到為止了：“大佬兒此番回國，得知消息之後，我公司上下都欣喜異常，現在特派遣我來敬大佬兒一杯酒。”
哇噻，原來如此！他們隻不過是想敬一杯酒來著，而且還派遣了一位女生！這幫傳銷人員，心裏到底在想著什麽！我思慮的光景，胡大主任已經走過來了。不過此時，桌子上麵杯盤狼藉，怎麽能夠見人。大佬兒大手一揮，道：“走，我到你們的房間去喝幾杯！”
胡大主任誠惶誠恐。我深切地知道她如此表現的原因，他們隔壁別說杯盤，連房間都弄成了一口豬圈！大佬兒如何能夠光顧呢？
可是大佬兒一言即出，誰人還敢駁回？於是，陳叔，二哥立馬跟隨大佬兒走了過去。長樂本來是走在前麵的，陳叔輕輕地拍了拍她白皙的胳臂，她便留下了。
這符合我猜想的邏輯：在傳銷這件事上，他們至今還在對長樂保密。不過，她不知道也是好的，畢竟一個女生的承受能力有限。至少從上前的戰略態勢上來看，誰打破這種來之不易的均衡，無疑都是在犯罪。
由於我之前探明過隔壁房間的真相，再加上幸端的講述，此時我的心中有一種不可名狀的好奇心：一定要去探明大佬兒在隔壁到底說了些什麽。我自己是不能去的，但是可以請求別人代勞。
這個人選有且隻有一個：幸端小姐。她是服務人員，猛然出現不會引起猜疑。於是，在大佬兒走後的人聲嘈雜聲中，我悄悄地離開，直奔領班平時值班的地方。
我之前實習時，幹過五花八門的工作，飯店又是其中重要的一環。我輕而易舉地就找到了她們的工作台，一個眼色過後，領班嫋嫋婷婷的就走過來了。工作台旁邊是一溜的包間，大多空空如也。她過來的當口，我先進了一個包間等候。
聽著她槖槖的腳步聲臨近，就像敲打在我的心上。我的心驀地升起一種渴望，真的想穿越回古代，帶上晨曦和她，找個深山老林，春暖花開的地方隱居，讀書習武，而後借她倆的肚腹，生下兩支馬球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