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先禮後兵
中國人的決鬥，一般都是“先禮後兵”，他們也不例外。隻見二哥望著我道：“說出你們的目的，再說出你們的幕後老板，我今日就放過你倆一馬。”
“嗬嗬，”這下輪到我冷哼了。我心裏十分明白，即便我說出此行的目的，和幕後老板，他們又豈能放手？不過隻是掩人耳目，想給自己手下一個文先武後的托辭罷了。我今天一定要給他們挑明：“二哥，如果我告訴你們想要的一切，你果真會放過我倆？”
“指天為誓。”二哥道，說著就以手指天了，“如果你倆說了實話，我定然放過你倆。”
“怎樣判明我說的是實話？我看你們想要的不是實話，而隻是你們想要我說的話吧。”
“哪兒來那麽多廢話，二哥。”那手持砍刀的兩位道，“先給那個渣男兩刀，叫他長長記性。”
二哥回頭瞪了“砍刀”一眼，道：“我的話沒有說完，你倆不要插話。”他的怒容直到轉過來時，依然停在臉上。
“二哥，咱們就這樣開始吧，”我也有些不耐煩了，“我想單挑那兩位砍刀兄弟。”
“哈哈，”二哥回頭道，“你倆不是牛叉嗎？人家指名要單挑你倆。”
晨曦在身後使勁地拉我的衣袖，我掙脫了她。
那兩位一聽我的表態，均哇哇暴叫，立即就想上來劈了我。我看清楚了他們的眼神。那種眼神真的有吃人的意思。
晨曦何曾見過如此的場景，她開始啜泣。我知道我不能回頭，一回頭，我心中的怒氣立馬就會減弱，消失。那時，想再度打起精神頭，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二哥不愧是小胡子的擁有者，他依然想通過不戰而屈人之兵：“我說兄弟，我可以製止我的手下，但你必須說出我想要的答案。”
“你想要的答案，我不能提供。我已經說出了實情。”我竭力跟他們周旋。
然而，任誰都知道，這種周旋不可能持久。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傾全力來將我製服，而後帶我們到那些不能預測的地方去。
我的手機裏有緊急報警電話，晨曦的也有。不過此地的，晨曦沒有。她隻有長樂的電話。我示意她想盡一切辦法報警，但此時那夥人顯然已經注意到了。
有一位沒掣砍刀的大漢道：“你們不要打報警的主意。兄弟給你留足了麵子，如果談不攏，就等著被剋吧。”
不管怎樣，二哥一直都在我倆跟他們的中間。二哥不讓開，他們也不好傷到我們。而且，今天的情況，我的初步判定，他們是來抓我們，而並非來殺人的。所以，我自然也就多出了幾分底氣：“二哥，還是讓我跟兄弟們戰鬥一番吧，也免了他們的胸中惡氣無處發泄。”
“嗬嗬，你就這麽想決鬥，不想好好談談？”二哥道。他的“嗬嗬”聽起來怎麽那麽多，但卻很真誠。
“今天遇上你們，雖然是眾寡分明，也算是我認栽。”這時，我聽到晨曦在身後發出喟歎，歎息她的任性惹來的禍端。但事到如今，說那些又有何用呢？我身後伸出一隻手，製止了她那無謂的聲音。“二哥，我尊重你，希望你也尊重我的選擇。”
說罷，我用一根手指，極其輕蔑地指著那兩位出言挑釁我的砍刀手：“你們誰先上，還是一塊上？”
他們倆眼睛泛紅，但沒有二哥的命令，誰也沒有動手。我倒是忍不住了，橫豎今日隻有一戰，打敗他們或許是惟一的辦法。雖然他們人多勢眾，希望渺茫。
這時，我再度仔細地查看了一下形勢，他們有四個人。二哥除外，還有一位站在那裏袖手旁觀的。或許，他認為根本沒有必要動手，我倆便會束手就擒的吧。但看到現在，我還沒有舉手投降的意思。那個旁觀者開始把手伸進衣兜裏。
我看得出來，他的衣兜裏很可能是把硬家夥。
但我沒有退路，隻有殺出重圍！我再度輕蔑地向那兩位招手，挑戰。他們的眼睛就快滴出血來，二哥還是沒有同意。
我也奇怪，但也清楚，他們隻有嚇唬我的功用。捉拿到我，才是他們最高的目的。二哥終於開口了，首先居然是示意他倆放下砍刀，赤手空拳地二對一來對戰我！
那更是我的所愛！我首先發起攻擊，趁他們還不曾靠近之前，我要盡可能地閃開晨曦，以免她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我一個拳頭直指那個最先侮辱我的鳥人，他順勢閃開，飛出一腳直鏟我的下盤。我也躲開，這時第二個人直接伸出他的右腳。我不等第二個黑臉到達我的跟前，就一把捉住他的腳向第一個白臉一扭。黑臉應聲栽倒，隨之發出哇啦哇啦的暴叫。
我望著倒地的黑臉道：“你是日本人嗎，連一聲呼喊都特麽不會！”
由於正在極度的痛苦中——我的那一下極有可能將他的踝關節扭得脫臼了——黑臉根本沒有切換到普通話的頻道上來，他用我聽不懂的家鄉話在跟白臉說著什麽。
白臉顯然不願意跟他私下交易，那樣會顯著他沒有男子漢的血性，即便打輸了我也勝之不武。白臉大聲道：“我知道他的胳臂厲害，但我還是會延續我的套路。”
顯然，是黑臉在提醒他注意我的胳臂，他不屑一顧。我生平最喜歡這樣的對手。常言道：不怕神一般的對手，隻怕豬一般的隊友。白臉無疑就屬於豬的那一種類。
但他對於我，既不是神，也不是豬。跟他過了兩招，我感覺到他還真不是善者一族。他的招式，雖然愚蠢，但卻隱藏著玄機。比如，他隨意的一腳，你不能去接招。一旦接招，他馬上轉換套路，直接將我的麵部納入他的攻擊範圍。
我很早就識破了他的招數。二叔張德清告訴我，打鬥如同打仗，知彼知己，方能百戰不殆。在白臉大聲拒絕黑臉時，我就知道他會有一些應對的招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