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簡單問詢
周小姐的“請柬”,意思是馬上就走,別耽誤時間。我對此,本來就有想法,看她這樣,更不想去了。
我說:“周小姐,我們寫材料寫到天亮,上午又沒怎麽睡好。你看我們晚些時間,或者明天再去,還好啊?”
周小姐麵露難色,道:“我方才接到李局長親自打來的電話,本以為你們會立即上路的。”
“去吧,去吧,”晨曦道,“我還要不要一起去?”
周小姐看了一眼,道:“你可以一起去,不過電話裏沒有這樣要求。”
“那我就是不重要的嘍。”晨曦聽出了她的意思,臉上現出一絲落寞。
周小姐心誌堅強,大有乃父之風。她見晨曦在我麵前的公主病,並不作聲,隻是想帶上我就走。
我不能再推辭了。警方叫我去協助調查,如果不去,那是說不過去的。我跟晨曦打了招呼,就要下去。晨曦忽然給周小姐來了一句:“你讓我倆吃個午餐再去還行嗎?”周小姐隻得同意,過了五分鍾,她親自送上來了兩分簡餐。
所謂簡餐,就是一份飯,一個主菜,幾碟配菜,再加上湯之類的東西。晨曦雖然有些怪周小姐,但對於她特意照顧的牛柳滑蛋十分滿意,給她豎了幾次大拇指。周小姐道:“隻要你們滿意,我們服務人員就放心了。”
我跟周小姐離開時,特意叮囑過晨曦,一定要呆在房裏,不要亂動。一旦有事,立馬聯係。她並不是很想說話,但還是答應了。
到了電梯門口,剛摁下按鈕,周小姐的電話突然響了。轎廂到了,我給她示意,她示意我先下去前台等她。我便進了轎廂。
進去時,才發現轎廂裏麵,原來還是有人的。一個女人,手上提著一個小箱子。箱子上麵寫著“洗浴”兩個字。我再仔細看時,白色的透明箱子裏,果然裝滿毛巾,沐浴露等洗浴用品。
看到女人露骨的打扮,我甚至在想,連女人本身都是別人的洗浴用品。隻見她穿著紅色上衣,白色短裙甚至連屁股都不能完全包裹。她的胸雖然不是很大,但還是露出了大半個。白嫩的乳溝,點綴在她的年齡上麵,使得她刹那間年輕了好多歲。
她見我上來,想閃開被身體堵住的電梯按鈕,見我沒有反應,就做了個探詢的表情。我輕聲道:“我到一樓。”她不作聲了,順勢摁了一下“1”,就默不作聲了。
她下到三樓的位置就離開了,電梯報完數字後,門輕輕打開。我眼看著她的婀娜身姿消失在門後,心裏一陣遐想。女人當在三十二三左右,或者更大,渾身都散發著成熟女人的氣息。她的身材完美,甚至都超過了便利店老板娘。而且在她走後,整個轎廂內都彌漫著一股濃鬱的甜香。
我前腳到了一樓,周小姐就乘著另一部電梯也下來了。她一眼看到我,就輕輕說道:“李局長,吳警司他們快要到了,就在經理的辦公室。”
說心裏話,我不想去經理的辦公室,那裏總是有些壓抑。我寧願去一個高檔點了房間,但這不是我說了算了。
我被帶到經理辦公室,那裏除了兩位領導外,再無一人。周小姐進來後,也想離開,又是吳德厚警司把她留下了。
李局長首先致詞,談到了宋清泉的事情,並且點明宋清泉跟我張陽早年無怨,現在無仇,他們想綁架我,絕對是受到了相關的指使。
李局長道:“你說過,你平日裏沒有什麽仇人。但我們就要搞搞清楚,你沒有仇人,但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
我不想再說別的了,我上次已經講得太多,現在的確是口幹舌燥,無話可說了。我回答道:“沒有,有的話,也可能隻是近期結識的。”
“哦,”李局長話裏有話,“那會是誰?”
我該如何回答?明知道到了這裏,萬事都隻能說實話,但我心裏有長樂的交代,又不能說。此時,我隻想地上有個足夠大的地洞,然後我讓鑽進去一遁千裏。
那不過隻是癡心妄想,現實還是需要麵對的。李局長的眼神,此時隻是透露出關切。我知道,由於上次反應及時,他對我的印象還算不錯。不然,他也不會說想給我找輔警幹,不會給我講戚繼光的驕兵之計了。
“報告局長,”我突然感到自己悲不自勝,眼淚隨之落下。不是因為害怕,隻是覺得委屈。
李局長可能沒想到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男子漢的我,會在他的麵前落下淚水,一時間居然手足無措起來。
周小姐遞給我一張紙巾,我謝過她,將眼淚揩幹淨了。
“報告局長,我跟我女朋友在四老丘吃飯時,看到角落裏有幾個人在密謀著什麽。我隻是多看了兩眼而已,就得到那夥人的警告……”我隻能如實地回答。
“四老丘,就是南湖濕地的那處景點?”李局長如獲至寶地問道,“他們到底幾個人,跟你見到的綁匪有重疊的不?”
“五六人,跟綁匪不是同一夥人。”我回答,“至少我沒有分辨出他們跟前一夥人有什麽瓜葛。”
“那就是了,”李局長道,“他們作案時,怎麽可能讓你發現之前的真情。你肯定當時看了他們的身影來著。”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李局長輕輕地道。
方才還好好的,如今這樣一趕,我的心裏真的是一塊石頭落地。走進電梯時,我沒有在意,滿滿的一轎廂人。
過了一會兒,大概到了三四樓吧,那批好多人都逐漸散去。我剛才提到過的那個女人,忽然朝我探詢過來。
女人,也真是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那麽多人,她就那樣左手拎著一個洗浴的“百寶箱”,右手裏舉著她的手機。
口裏仿佛在聯係著業務,她說話的口氣十分曖昧,一聽就會起雞皮疙瘩的那種。她的穿著更加暴露,仿佛在無聲地告訴別人,她方才都幹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