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未卜先知的烏鴉嘴
“你看清楚了吧?”我有些生氣地質問周小姐。沒想到,她也用相同的問題來回敬我!
隨後,我笑,她也笑了!
“都是好奇心惹的禍!”她道,“這就是你所問的男女好奇心的差別所在!”說完,她一晃身子,展示了一下我倆各自的戰利品。
很明顯,她好奇的是我的物品,我好奇的是她的身體,都是隨身附帶的。在這點上,我倆取得了統一!
沒有多大一會兒,晨曦就回來了。那時,周小姐已經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儀表。她臨行時,還不忘指了指床上她坐過的地方,和淩亂的床單什麽的。
我安慰她道:“又沒有幹嘛,怕那些東西作甚?”
果然,晨曦回來,一頭怒氣,根本看也不看那些淩亂的現場,就倒頭躺下了。我不敢去問,怕她發作。誰知,過了一下下,她自己倒是先說話了:“又把下午那邊警司問的問題,重複了一遍。”
“難道他們不知道,你曾經被調查過?”我問她道。
“當然知道,他們說,那個是綁架中止,這個是綁架未遂。”晨曦說著,給我要了一口水喝,“不管是一個案件,橫豎不是一個單位。自然要再問一遍。”
“那咱們不用挪窩了?”這才是我眼下最關心的事情,本來走之前就已經跟晨曦繾綣了一回,又折騰了這麽久,現在我關心的,就隻有睡覺一事。
“不用了,那吳警司經過調查,發現那幫人要找的張陽,跟你隻是名字雷同而已。”晨曦說話時,眼睛都已經合上,看來她也被折騰得夠嗆。
名字雷同,這個說法我滿意。“那白天綁走你的那幫人,跟夜晚這幫是一夥的麽?”我覺得眼下這個問題,才是我最關心的。
“是的,”晨曦道,“至少吳德厚警司,是這麽說的。”
“那他告訴你,他們是一幫什麽人了不?”
“沒有,我也追問過。他們不說,他們說那是警界的機密,不能隨便透露。”
“他們?後來,他們又來人盤問你了?”
“來了好幾個呢。而且看樣子,都是吳警司的上司,都比他官大。”晨曦在床上伸了一個懶腰,那個懶腰將方才周小姐遺下的淩亂全部抻平,“他們還把下午跟我一起倒楣的那個男生,也叫了來。”
看來,警方已經很是重視這個案子了。但他們開始說的,要我們搬走的事情,怎麽就半途而廢了呢?我很是疑惑,既然案子如此錯綜複雜,怎麽可能就中途就改變主意?
我想跟晨曦乘機離開,但看看她那疲憊的樣子,著實不忍心再開口。不大一會兒,她就調勻了呼吸,沉沉地睡去了。我的心裏五味雜陳,不知道說什麽好。
不過,一個不祥的念頭隨之襲來。那警方肯定對賓館做了相關的布置,拿我們當作誘餌,來誘騙那幫人再度上當。
這個想法一襲來,我的脊背馬上就開始發涼了。如果真的如此,那我們雖然得到了保護,也未必會毫發無傷!如果在這裏,再弄個鼻青臉腫,可該怎麽給長樂他們交代呀。
晨曦和衣而臥,我費了好大的勁,才給她寬衣解帶,脫掉鞋子。過程中,她也幾乎醒了過來,但就是不睜眼睛。她哇哩哇啦地還說著話,不過話裏的內容我還是聽明白了一點,仿佛是說,要我在夜晚要注意一下。
這就是了,跟我的推斷一模一樣!我們很可能就是誘餌!一個房間,兩張床。一張大床,一張小床,大床位於房間正中,小床位於門後麵。既然是如此,那我們甚至連兩張床的任意一張都不能睡了。到哪裏去隱藏,又不致被人發現呢?
我絞盡腦汁,想不出什麽好的主意。忽然我的眼睛一亮,一個不成熟的主意襲上心來。
我拚命將晨曦修長而健碩的身軀從大床上挪下來,弄到小床靠近門後麵的位置。床上還偽裝成有人睡的樣子,她脫下來的衣服照常堆在上麵,裏麵用一條被子圈起,當作晨曦的身子。
我呢,就直接堵在門的後麵。
一切布置妥當,我就拿了一把椅子,靠在門後安歇下來。晨曦經過這一番折騰,睡意大增,在我安放她的身體時,她一把拽住了我:“我怕,張陽學長,親愛的的陽,我怕。”
但我不能了陪著她睡,不然被人一鍋端了,那可如何是好!我忍忍心,坐到了門後的椅子上。
一陣睡意襲來,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眼睛,我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無盡的黑暗山洞,隨意的一靠,就進入了夢鄉。
夢裏,我還在想著跟晨曦回到老家的情景。先前是有人來攪擾,這次好像是第二次的婚禮,沒有了人來攪擾,反而覺得少了些什麽。婚禮似乎很快就結束了,洞房馬上就開始了。就在晨曦頭上的紅蓋頭就要被揭起的時候,我感到了脊背的位置有人在輕輕地拍打,好像在提醒著我什麽。
再後來,拍打的動靜越來越大了。我感覺到了不適,開始提醒後麵的人,不要再拍了,再拍我就生氣了。
就在這時,後麵拍打的人猛地一下擊在我的脊背上,我登時醒了過來。我麵前的場景是:門被他們用萬能鑰匙打開,好多人站在門口,凶神惡煞地望著我們。
一部分的人已經進入房間,開始搜尋晨曦。晨曦呢,還像一口死豬似的,睡在地下,動都不動一下。他們像踹死狗一樣,死命地踹了兩三腳,晨曦才不情願地睜開眼睛,道:“怎麽了?”
當她聽到對方的回答時,她的眼睛馬上就亮了起來!那些人道:“怎麽了,來送你上西天了!”
說完,還不等晨曦顯露她的驚恐,他們就七手八腳地把她捆綁她,封住嘴巴,耳朵。晨曦開始抗議,但是很快就被捆成一團了。這可憐的姑娘,一日之內,被一夥人兩次綁架!
我呢,被一支不知什麽槍,頂住了後腦。拿槍的那個人惡狠狠地道:“兄弟,最好別動,槍壓著火呢。”
我不知道他的槍是否壓著火,但確實聽到了他“喀吧”一聲壓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