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紋身
“你知道嗎，小兄弟，他們對於這個男女之事，是有著專門的歌謠傳唱的。說什麽‘羞羞答答，地鋪抓瞎；敞開胸懷，紅板砸來；大開城門，脫離凡塵！’”
這個說法，我倒是聽過。不過我聽的似乎更加刺激，因為榮華聽的一是幾年前的版本，那時的人或許還有些廉恥之心，說話不會那麽直接；二是她聽的說的肯定隻是女版，比我聽的男版自然平淡了許多。
我聽到的是：打開內衣，紅板一批；打開內褲，紅板一路！往下的不能說了，實在太黃太暴力了。說出來我都不好意思。還是聽榮華講述她的女版故事：
“所以，張富貴得出結論，可以用範梅香偷梁換柱，了卻三寸丁穀樹皮李平的一樁心事。並且，從此讓李平的心思轉移到範梅香身上，再不用打擾我的學習和發展。
“我當時真是哭笑不得。不讓他運作吧，犧牲的就是我。讓他運作吧，犧牲的就是範梅香。後來，在張富貴反複地勸說和描繪下，我一咬牙，就同意了下來。你能想到，那張富貴是如何描繪範梅香的麽？”榮華突然問我。
她轉回頭的表情真是可愛，活活一個可愛少女的表情，而不是一個被傳銷組織蹂躪的女生。我的猜想是，她到了那邊之後，用了不少時間來恢複，所以才有如今的表情和氣色。不然，那形銷骨立的形象可以想見。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想而已，具體的情況得聽她的講述。
“如何描繪的？”我隻能接到話頭又遞回去。那張富貴我是認識，不過他在這件事上的作為，我可是沒有底兒。在我跟他短短的兩個小時不到的交會時間裏，他給我的感覺可不是這樣，而是一個謙謙君子的形象。
“在他的描繪下，範梅香就是欲女一族。整天滿腦子想的都是帥哥郝君平，或者其他的男生，似乎沒有男生，沒有帥哥，這世界就無法運轉一樣。這個我當時很是相信，一年的同學生活中，我看到的範梅香似乎也就是那樣，她的手機牆紙是帥哥，床頭的貼紙是帥哥，連T恤兒的胸部都是帥哥。記得當時有個男生這麽形容她的T恤兒：‘你的衣服真是貼心呀！’我至今都還記得那男生說出如此恰切的話之後，那種壞壞的神情。”
榮華的講述讓我想起大學的一個同學，他的全身布滿紋身，以至於當初入學時，學校差點拒收他。後來，再熱的天氣，他也必須穿著保守，連T恤兒都是長袖的。大三的時候，他來到我們宿舍同住。朝夕相處之間，我看到了更多關於他紋身的秘密。
比如，他的胸部趴著一位美女，高鼻深目，眼神動人。這還不是最精彩的。最精彩的當屬他的下身，每根大腿上都紋有一位美女，唇紅齒白，秋波暗送。她們都保持著一個姿勢，那就是各伸出一支胳臂。兩支胳臂交會的地點，剛好是他的大腿根部。也就是說，他最隱秘的地方，是被兩位美女托舉起來的。
我不知道女生，比如他的女朋友看到他的紋身作何感想。我隻知道，當他第一次赤身裸體在室友麵前出現時，連我們個個都是公鴨嗓的男生，都忍不住尖叫起來。
榮華道：“最讓我不能忍受的，來到這裏之後，似乎每個人都被扯去所有遮蔽，個人隱私直接暴露於空氣之中。張富貴說的很多話，根本不可能從正常渠道得到。比如，他說的範梅香每晚說的夢話裏必然有男生，多半是郝君平，當然也有其他一些人，比如影星吳尊之類的。還有，他還說到，範梅香的肚臍以下，女生的三角地帶以上，有著一隻藍色的蠍子。
“這句話當時就讓我怒不可遏。我立馬質問他是從哪裏得到的信息，他的回答是女生之間的口口相傳。我哪裏肯信，死命追問。他最後的回答居然是郝君平的匯報！
“特麽的，這郝君平真是無恥至極！連這個都如實上報！這傳銷組織內部還讓不讓人活了？如此說來，是不是我的身上有什麽胎記，傷疤什麽的，他張富貴也如實上報了呢？我擰著他的耳朵問他，他的回答是關於我的隱私，他從來不曾向任何人透露過。這個當時我是在他的千萬條毒誓下相信了他的說法，但是後來證明那不過隻是我的一廂情願。
“我同意了張富貴的說法。但對於偷梁換柱還是一知半解，這個可不能含糊。對於三寸丁穀樹皮李平來說，每個女生都是一塊肥肉，一旦到手絕對不會吐出來。於是，我反複追問他的安排。他說到時候就知道了，橫豎他不會讓自己的女朋友以身犯險。
“結果那一天來到了。於是他們每個領導都鼓動三寸丁穀樹皮去喝酒，他果然喝了個酩酊大醉。我扶著他走進桂海飯店的房間，安置他躺下就迅速地閃開了。在我離開的當口，我看見閃進去的的確是範梅香的身影。當時我的眼睛就濕潤了，不管出於什麽目的，我都認為範梅香是替我擋了一箭。
“結果出人意料的滿意，三寸丁穀樹皮李平第二天就從家裏打到了七萬塊錢，並且馬上加了套數，做夠了六萬九千八。張富貴從此奠定了在傳銷組織內部的地位，我也被他們安排進桂海飯店，和張富貴共度了一個激情四射的晚上。隻是那個晚上來臨時，我多半想到的是，範梅香那靚麗的身影被三寸丁穀樹皮壓在身體下麵的情景。
“後來，我才知道，傳銷公司為了感謝範梅香的無私付出，獎勵了她幾千塊錢不說，還把郝君平獎勵給了她一個晚上。我真的很難想象，那郝君平得到如此的犒賞時，心裏是悲還是喜。不過，我那範梅香的相貌身材，還是不會辱沒郝君平的風采的。
“當然，這隻是我的一番猜測，真情無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