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不是進入，是包圍
榮華一坐下，就開始了她的講述。隻是這次我倆相會的地方，怎麽又變成小青城山了呢。
這麵朝大海，春暖花開的地方，曾經演繹過多少愛情，戀情，友情的風波。如今，我們在這裏靜靜地傾訴，傾聽，似乎也給這座小山增添了不少風光。
由於榮華一直追求著活著的感覺，我們相會的地方怎麽也不能少了人氣。這次就是一例，由於天氣炎熱，我們的身邊很快就來了一對來乘涼的年輕男女。男生二十掛零，女生還隻有十七八歲的光景，纖細蒼白。如果他們不是不時地抱在一起，親吻，撫摸，我們還以為他們隻是一組高中學生呢。
小龍他們！夢裏的我突然意識到了，這就是我夜裏撞破他們廁所私會苟合的那對小男女！隨即，他們來報複的場麵就浮現上了我的腦海，我幾乎要帶著榮華逃離了。
但是，他們在仔細地看了我倆一眼後，又仿佛不認識，仿佛旁若無人地坐在了一邊。跟我們之間隻差著五六米的距離。這時，我才意識到，我們都是在夢裏。
“以後的事情不用講你也應該會明白了，”榮華開始了，“我很快地，甚至是最快地接受了他們關於傳銷的那一套。他們便開始要我邀人，就是發展下線。
“我剛開始不同意，他們便把我調開，跟張富貴分開去住。很快地，我連傳銷內部要求的生活費也負擔不起了。他們就在大會上刺激我，說某某這個月的直銷獎又拿了幾千，某某的差額獎又拿了幾千等。他們那些拿獎的，便拿出獎金的一部分錢，買菜來給大家改善生活。
“你去過傳銷窩點，就應該知道，他們日常生活的艱苦。所以，那時，我們改善生活就靠兩種。一種是某某邀來了人，叫做新朋友的，那個邀約人就會出錢給大家改善生活，以便大家配合他的行動。一種就是上麵據說的，那種拿到獎金的有錢人，故意的一種施舍。
“那時，我還是十七八歲的小女生，哪裏受得了這種‘胡蘿卜加大棒’的誘惑，很快便同意邀約了。
“他們派出精幹的隊伍，輔導跟進我的第一個新朋友。她是我的大學同學，叫做範梅香的一個漂亮女生。”一聽到漂亮女生，我立即來了興趣。不是非要看一眼的那種興趣，而是從榮華這樣漂亮的女生口中說出的漂亮女生，到底是哪個更好看。於是，我就那樣地詢問了她。她笑而不答，良久才道：“應該是平分秋色，各有千秋吧。”
說完，她忽地一指前麵的那泓清水。奇怪，那清水裏麵立馬浮現出一個俏麗，俊秀的女子的麵影。如果說，榮華的美屬於那種女生的柔情，萌動，那水中的女生就屬於那種有些男性化的俊朗之美了。
真是平分秋色，各有千秋。不過，讓我選擇一個做老婆，我或許還是會選擇榮華。水中的那個，或許更適合我的紅粉知己。
“範梅香被我以來此地做高薪家教為名，邀到南興。不過，兩個女生的相聚往往摩擦不出兩性之間的那種的火花來。
“跟她說透的那天晚上，範梅香哭了整整一夜。隻是，沒有鬧著要出去開房而已。
“那範梅香家裏雖然不算富裕，但她的周全個性讓她準備了充足的返程的資金。第二天剛蒙蒙亮，她就起身要求回家。我怎麽也留她不住。
“奇怪的是，那範梅香不僅要自己走，還要拚命拉上我，要我跟她一同走。我當時可以用江郎才盡，黔驢技窮八個字來形容。難道看著我的第一個新朋友就這樣白白的流失掉嗎？我背後那個強大的輔導跟進組這時出手了。
“他們派出了一個比張富貴帥十倍的男生出來了。那個男生說白了，就是一直陪同我倆玩耍的那個帶朋友的。他來自山西，是關公的老鄉，叫做郝君平的。
“郝君平的相貌，身材，我該怎麽去形容呢？一句話，就是偶像劇《一起去看流星雨》張翰那樣的造型。哎呀，我無法形容了，那真是太像太像了。
“果然，正在收拾東西的範梅香，看到郝君平出現在麵前，手上的動作立馬就慢了許多。郝君平用眼神支開我們所有人，然後，順利地帶範梅香出去吃了早餐。而後，一整天都沒有回來，直到夜晚十點鍾以後。
“奇怪，那範梅香經過郝君平一整天的陪伴之後，回來就安靜了下來。第二天，她惟一的要求，還是跟郝君平一起出去。那時的領導還不是張富貴，而是一個叫做杜山的江西鳥人，他馬上就同意了。
“這次，他們盤桓的時間更久了。過了午夜之後好久吧，我都睡熟了，範梅香才靜悄悄地出現在我身邊的被窩裏。我當時被弄醒了，心裏不舒服，順手一摸那範梅香的胸口，那裏還正在嘭嘭地激烈跳動呢。
“想必，他們已經連續兩個晚上，陳倉暗度了。也就是說，他們已經至少兩次吃下了禁果了。
“兄弟，或許你還不懂那傳銷內部的規矩，像這種事情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用的。他們在裏麵時，至少要裝也裝出清教徒的模樣。可見，當時，我身後的輔導跟進小組，為了替我把握第一個新朋友，付出了多大的心血和努力。說實話，當時我還是蠻感動的。
“我當時半睡半醒地問範梅香：‘他那個你了？’
“她故作不懂：‘哪個了？’
“‘你故意裝傻，我是說他進入你了？’
“‘啥子進入了，進入哪裏了？’她還是故作鎮定，顧左右而言他。
“‘我是說，他進入你的甕城了？’我再沒有耐心聽她胡謅，便直截了當地問道。甕城是什麽，就是最裏麵的那道城門。
“‘你是說他進入我最裏麵的那道門戶了？’她越說越高興，‘不能這麽說，應該說是，我包圍了他，還有所有的部隊和武器。’範梅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