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到處是傳銷
看見晨曦的轉變，長樂瞬間收起笑容。她想必知道，那五百塊錢對於晨曦的意義，也知道我如此放蕩對於晨曦的打擊。但是，畢竟是小孩子一枚，過了一小下下，她就又開始直接問我了：“那個，小哥哥，你去快活林，爽不爽呀？”
我看見晨曦的臉色像玄鐵一樣，但是長樂問話，不答肯定不行，於是我回答道：“隻是無心路過而已。”
“不可能！”晨曦和長樂，這次居然異口同聲。隻是兩人的口氣有所不同，長樂是調笑，而晨曦則是憤怒。
“那說實話，你是被那些花枝招展的老板娘忽悠進去的吧。”長樂眯眯殊一笑，“我從那裏路過，夜晚的時候經常看到有些男生被拉進去。那些男生，有的才十四五歲。”
“說，你是被拉進去的，還是自己走進去的？”晨曦壓抑住胸中無限的怒氣，她的胸脯由於壓抑，而變得起伏不定。
這個兩難的話題擺在眼前，回答是又不行，不是也是不行。但是麵對問題，不做個選擇，又不是我的作風。
“拉進去的，不過知道後，馬上出來了。”我隻有說謊，但說話的口氣明顯不同。但願能忽悠住她倆。因為我看陳叔和九哥，已經分別在向我以笑容致意了。他們的意思很明顯：你小子還真會找地方，那地方的女生真心不錯！
我對他倆的回複更是經典：不隻是女生不錯，老板娘更是厲害！
長樂此時突然停止笑容，徑直走到我的身後，雙手架上我的肩膀，道：“晨曦小姐姐，你也不必再為難小哥哥了。那她，就按陳叔說的辦，驗明正身，看看小哥哥的口袋裏到底還有多少錢，不就知道了嗎？”
說著，兩隻手竟分別向我下身褲子裏的口袋裏踅摸過來。天呀，別說是幾十塊錢，幾百塊，幾千塊也不能讓長樂小姐觸碰我的下身呀。
現在，那裏不光是一個隱秘的所在，還是一個亟待休息的所在。聽到長樂的呼吸聲在耳邊響起，我知道包住火的那張紙遲早會被捅破！
於是，再不能忍受那那種騷擾似的搜身，自己手一硬，那幾十塊錢便掏出放在桌上。
七十餘元。長樂如獲至寶，仔細清點著。晨曦剛快要崩潰節奏。其實，現在心裏最難受，還是我本人。何況到了深夜，我還要回去便利店找我的女人呢？
長樂原原本本地講述她倆昨天在洗手間的約定：“我在洗手間裏告訴小姐姐，南興這鬼地方，隻要沒有女生在傍，像我這種初來乍到的主兒，一個晚上沒有千把地塊錢，是熬不到天亮的。
“小姐姐不信，她說你根本不是那種人。她說不信就把剩下的五百塊錢全部給你，第二天回來的時候，再去查驗你的消費情況。誰知，你居然隻剩下了七十塊錢。
“說實話，你找了個什麽檔次的主兒？”長樂結束了她的演說和問詢，回到座位。
“哪有檔次，剛進去又出來了。”我淡淡地道，眼睛一個勁兒地望著晨曦。
“那錢去哪裏了呢？”晨曦冷不丁地問道。
“錢嘛，唉呀，錢這個東西，有時真的害人呀！”我趕緊岔開，生怕再次回到男生的貞潔話題上，“再說，長大小姐，我已經向陳叔講過，不想再回到莫老師那裏。”
“這個好辦！”長樂道，“在南興這裏，還真沒有人不服我這意見領袖的調遣。不過，真的，你看小姐姐那麽在乎你的錢的流向，你就告訴她唄。”
我想說的是，不僅那五百塊錢不能承認，這裏的七十塊錢更是不能承認。誰敢承認一個字，定然會被我這小子詛咒到死：“被那個快活林的老板娘拉進去一回。那些鶯鶯燕燕的姑娘們便一擁而上，等到我掙脫糾纏，跑出去時，才發現身上的錢沒了。”
“真是搞笑，既然是被偷了，為啥沒有偷光呢？”晨曦故作驚奇的問，“難不成幹完之後，又給領導返還了紅包？
哇噻，這句話給人的殺傷力還真是蠻大。唇齒之怒，甚於睚眥的道理我是知道的，晨曦肯定早就生氣了。
我隻有再次將以下將要去哪裏的問話放在前麵，借以掩飾那胸中的著急和失態。
長樂肯定也知道我的用意，她看了一眼晨曦的怒容，無聊地笑笑。過後才幽幽地道：“那就不要回去那個地方了，隻是這南興，到處都是莫老師的業務範圍。你說的那個宿舍，上次剛好就在我的宿舍頭上，他們天天吵得要死，我才上去看的。“
天呀，這南興，到處都是莫老師的業務範圍。這個業務範圍到底有多大？難道傳銷這顆毒瘤，已經深深植入南興的肌膚，皮肉之中？
這時晨曦冷不丁地又插了一句：“出路的問題，你就不要操勞了，我已經跟大小姐談好了。我進她的公司當助理，你也當助理，隻是要快點兒考個駕照，也好給小姐開車。”
噢，原來如此！這可真是奇妙。原來晨曦去的這段時間裏，確實也努力了不少。但就方才最後的那一番話來說，晨曦應該是已經原諒我了。
“隻是，大小姐，那我們在你公司上班，住宿是怎麽安排的？”我突然問道。但見晨曦的眼神已經掃到了這邊。她的意思是：你何必問哪些無聊的東西？
但是長樂還是搭話了：“那個住宿的問題，這兩天先這樣安排。小姐姐就跟我住，至於小哥哥你呢，可以跟九哥他們廝混。”
我登時望了九哥一眼，他的臉色正在鐵青的狀態中。我也不敢外多問，橫豎過了晚十點，我還是一個重要的地方要去。那裏還有我的女人，在候著我呢。
我跟她的關係，現在還不曾公開。不過，也幸好不曾公開。不然，晨曦不知要打斷我幾根肋骨。隻是這時，剛剛已經用完午餐的長樂，用紙巾一抹嘴巴，起身又道：“小姐姐，咱們還是一起去洗手間吧。”
晨曦當然是很快地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