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回憶替代吃飯
南興的街道還是熙熙攘攘，此刻我站在距離風情一條街僅一步之遙的地方。那個地方我是再不敢去的了，不然肯定又會給哪個老板娘盯上，再拉進去一陣掠奪。剛才我之所以敢看敢摸，那是因為還有晨曦留給我的五百塊錢。現在我身上可是再無三文錢的了，不定連女人的臉都不敢再看了。
問題還不光這些，如果我真的是違心地上了某個快活林的姑娘，那倒還罷了。我是在最後的時刻被人家趕出來的。
那些情節現在都不想再去回味。原因隻有一個，錢太少。人家那些好的姑娘，張口就是七百。比我的所有積蓄，多出二百。
天下還有這樣坑的事情。不過，立即就有另一個聲音在我的腦海裏響起：你是外來人，坑的就是你！
人生有時真的很諷刺。你想得到的東西，卻總是努力未果；你不想得到的東西，往往會不請自來。這樣的情節出現在我的故事裏，有時真的想哭，過後又想笑。
南興的路燈也極具特色，它們不是燈籠，不是燈箱，而隻是那些高掛在線杆上的一片片LED發光板。據說，這種東西是太陽能的，白天吸引了光線，夜晚就能自動地發光一個夜晚。原來設計能節省能源的電燈，結果卻耗費了更多的金錢。為此，還有不少的人員下了崗。
我徜徉在這夜晚的南國街頭，心中一陣陣地感慨萬千。昨日座上賓，今日路邊人。難道不是嗎？
不過，至今我都沒搞明白。那長樂小姐為何隻帶去了晨曦，而讓我一個人彷徨街頭。她的葫蘆裏，到時賣的是啥藥？
我找到路邊安放的一條長椅上坐下，仔細回味一下剛才是如何在那位風韻猶存的老板娘的手下逐漸淪陷的。本來，她一來接近我，我就已經知道她是幹什麽，要做什麽的人了呀。她這種女人在北寧也不是沒有，隻不過北方的老板娘更是熱情，雖然沒有那麽溫柔，但她們拉人時就已經開始在你的身上胡亂磨蹭了。
我的同學苟歡給我詳述過這樣的過程，不過他的第一次不是交代在北寧那些流鶯身上，後來還是交代在那名大他至少十五歲的江西少婦身上，而且不超過五分鍾。想來都是悲劇，再後來，苟歡每一次幹女人都要折騰四十分鍾以上，每每弄得那些花季少女叫苦不迭。她們卻怎麽知道苟歡有著怎樣的心境和人生經曆呢。苟歡那隻是在向眼前的女生展示他作為男人的雄偉而已。
後來，苟歡就以這種方式在工作中扶搖直上。他說，他之所以三個月就得到提拔，大半年坐直升飛機似的擢為店長，用的可都是這百戰不殆的床上功夫。
苟歡對我和“老婆迷”老二述說他的人生經曆時，可都采用的嚴肅的敘述口氣，聽起來有些太史公司馬遷的春秋筆法，讓我倆不敢隨意在他的敘述過程中插話或是放聲大笑。他說：“三個月得到提拔，是因為取了二十二歲的湖南店長的元紅，就是打開了她的處女之身；大半年後擢為店長，是因為搞掂了二十七八歲的廣西人力資源部經理的菊花。”
平心而論，我對苟歡的其他行事是相當滿意的，但對他在風月事上的作為一向是不齒的。但他突然冒出如此嚴肅認真的口氣，卻讓我措手不及。是笑呢，肯定有違他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跟我們談天說地的初衷；不笑呢，我也確實忍受不住他能將這種風流糜爛的事情說得如此生動，如此繪聲繪色，而自己又不動聲色。真是一個高人，若不是自己在那方麵屢有作為，大有建樹，有誰能有苟歡那樣的心理素質。
據苟歡講，他取那個二十二歲湖南店長的元紅時，根本就是一次無心之舉。本來，那個店長仗著自己的地位和身份，經常隨意欺壓店裏的男生。在她的口裏，那些男生個個都是“豬”或者“豬一般的人”，苟歡剛到店裏二三個月，男同事就在他麵前提了無數次類似的恥辱。這讓苟歡結合自己的經曆，得出一個結論：那個二十二歲的湖南店長，就是欠操。
苟歡說：“那個二十二歲的湖南店長的欲望，不像其他女人那樣寫在臉上。她的欲望是寫在眼裏。她那桃花眼看你一眼，立馬就讓你銷魂蝕骨。”
“哇，那麽可怕。”我說。
“是可怕，”苟歡說，“不過我約她順便到租住的房間去坐一坐時，她卻反複地要我發誓，不動她一絲一毫。是反複地，幾次三番地要我發誓。
“你想想，那不是擺明著在提醒我，不僅要我動她，而且要大刀闊斧地征服和占有她嗎？”
說心裏話，苟歡上學的時候除了音樂課上能有所表現外，其他的課目根本就是乏善可陳。可是如今，他隻要一旦提起這樣的話題，便立馬開始談笑謔罵，口若懸河。而整個的過程又都是在他嚴肅認真的口氣中進行的，可見那個場景若是描述出來，是多麽地讓人捧腹大笑，而後又笑得腹痛難忍。
“我把那位二十二歲的湖南店長讓到房間之後，你道她是怎樣的一種狀態？”苟歡詢問我跟老二。
“什麽狀態？”老二問。
“她根本就不坐，隻是到處地偵探一樣地檢查著我的房間，還像一隻貓一樣的這兒聞聞，那兒嗅嗅。”
“那說明什麽呢？”老二繼續問。
“那恐怕是說明，她已經春心難禁，欲望難忍了吧？”我猜測道。
“不愧是張陽老大，”苟歡向我豎起大拇指。他的這根大拇指讓我自慚形穢。畢竟人家那麽地戰果輝煌，我呢，卻還是白紙一張。
苟歡繼續說：“既然她根本不落座，我就直接從後麵抄起她那瘦不盈掬的腰身，拖到浴室去洗澡。”
“那她會同意？”老二驚訝地問。
“同意？當然不同意。”苟歡鎮定自若地回答，“不過，隻要她進去了，就由不得她了。”
“那後來呢，”老二又追問。至今，我發現“老婆迷”老二對於別人的八卦並不上心，但對於這些床第之事卻是牽腸掛肚。
“後來的事，根本不值一提。怎麽個不值一提呢？是這樣的，我把她赤條條地從浴室抱出來，重重地丟在床上。你們說她是怎麽個保護自己最後一塊領地的？”
我和老二都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