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流鶯勾引
而且，站的都是女人。
隻見那些女人從年紀輕輕到豐姿綽約，再到豐韻猶存，各個年齡段的都有。她們的妝容五花八門，衣飾也是各顯神通，但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特色，暴露，誘人。
我知道了到的這個地方是幹啥的了：火車站前的風情一條街。這樣的情況應該不會太過刺激我的神經。對於我二十二年的人生閱曆來說，或許此事還真的是我的一大空缺呢。
但是，我還不能就這樣淪陷在南國的街頭，在這裏來彌補我的空缺。畢竟，我是來自北國的正經的男生，跟那麽多的少女卿卿我我是可以允許，可以有的。跟這樣的女人來往，卻還不在我的計劃之內。
然而年輕人的血性使然，我沒有立馬轉頭，像參拜皇上那樣的後退著走出這條風情萬種的街道。隨著我的腳步一路向前，立即就有三五個豐韻猶存的女人湊上前來。
她們首先說的話，我根本不懂，是白話，也就是粵語。這個我哪裏能懂。她們見狀，立馬切換回普通話交流。她們的普通話雖然沒有什麽四川，河南，東北的所謂口音，但是卻有些大舌頭，聲音較硬。聽起來，跟她們身上，那濃烈的香水味一樣刺激。
有一位看樣子四十掛零的女子首先走上前來，一把就挽住了我的胳臂，仿佛我就是塊寶，是她首先發現，怕被其他人搶走似的。這也難怪，就在她身後一兩步的地方，已經有兩三個相似的女人疾步趕來。隻是可能她們年紀稍微大了那麽一兩歲，加上腳下的高跟鞋不是那麽順溜，所以就慢了這一兩步。當初，她們決定來捕捉我這個年輕的獵物時，還不知道是哪個先行動的呢。
歲月這個東西，有時還真的很坑。我仿佛聽見後麵的一個年歲稍大的女人，她也抹著醒目的口紅，畫著濃重的彩妝，就在對著挽著我胳臂的女人大放厥詞：
“招攬客人不光要靠腿快，還要靠誰腿打得開。”
這話要是在平時，肯定又會招致一頓劇烈的撕扯或者女人的戰鬥。然而在此刻，她的話不過增加了我胳臂上的女人的一頓更絕妙的諷刺：
“喲，瞧這位阿姨——噢，還不算阿姨，還是大嫂，說得對！我小妮子的腿是打得開了些，不過那是我休息了整整一天才恢複過來的。哪裏像您老啊，哪一次不是日以繼夜地勞作，吃完嫩的，又吃老的。即便是那些三寸丁穀樹皮啃不動的，怕是也不肯讓我們啃一口吧！”
一通話，說得那個年歲稍大的女人一陣語塞，隻得恨恨地瞪了她兩眼。而後，又對著我的角度，用兩隻手比劃出了一個大大的誇張的“O”，再往下狠狠地摔在地上。聽那些年紀大的長輩說，這個手勢是說，我胳臂上的這個女人的那個洞洞，已經鬆馳到不堪再用的程度，隻能剜出來摔掉！
於是我就被胳臂上的女人挽著一路前行。前麵的店鋪張燈結彩，卻都有著曖昧的粉紅色，屋子裏燈光幽暗，十分的誘人。再加上那裏坐著的三三兩兩的女生，個個形容妖冶，衣著暴露，姿勢誇張，即便你就是個白癡，也知道了這其中的勾當。
甩開後麵那三兩個女人後，我胳臂上的女人腳步開始放快了許多。我看四周已經沒人，就問她：“大姐，這裏這麽多的店，你是把我往哪裏帶呀！”
“不遠了，就在前麵。”女人一指前麵的一家叫做“快活林”的店鋪道。
“可是，你看我這年紀，還沒開過葷呢。你就算把我帶了去，也幹不了什麽，你還是把我放了吧。”我吐露的都是實情。那晚，跟那三個極品的少女共處一室，甚至共處一榻，我都沒敢越雷池一步。到了那個皮肉林立，銅臭滿屋的地方，即便我是個男的，隻怕也不一定就行。
“喲，喲，”女人酸酸地道，“我看看，真的嗎，還是個雛兒呢？若真是這樣，我給那些姐妹說說，給你打個八折。”
而後，女人又恨恨地說道，“這要是在十年前，我還哪裏舍得把你讓給人家，自己就先收掉了啦。”說完，還回頭看了我一眼。
說實話，胳臂上的這個女人，現在看起來，都不算難看。高高的鼻梁，小小的嘴巴，兩隻眼睛亮而有神。可能就是經常熬夜的緣故吧，眼裏有些細細的血絲。不過，瑕疵不掩本色。這女人看起來真的還算順眼。
記得剛畢業實習那會兒，我還在跟最好的同學老二在一起。雖然同是在南國，不過那是在一個大都市裏。一天晚上，老二突然給一個老板娘，也就是我胳臂上的這樣的女人聊上了，一直聊到淩晨兩點。
聊天的內容，翌日老二向我完全地展示了。大致是說，女人向他推銷小姐，公主之類的。老二看了那些照片，不滿意，問老板娘有沒有模特，最好是車模的那種。
老板娘道：隻怕是兄弟是你玩不起呢。
老二道：那你告訴我，那些車模到底多少錢一回？
老板娘道：車模都不論回，都是七十分鍾，九十分鍾。再看服務內容，定消費價格。
老二道：那不同價格服務內容都有哪些區別？
老板娘立馬給老二發來了一張消費菜單，上麵清清楚楚寫滿了服務的不同款式：A款七十分鍾，一千二百八十八；A款九十分鍾，一千四百八十八。B款七十分鍾，一千四百八十八；B款九十分鍾，一千八百八十八。
老二跟我一樣，本身就是個窮學生。那時我倆寄居在一個高中同學的出租屋裏，天天跑出去找工作，本身的夥食都要那個高中同學接濟，哪裏還有消遙的錢。不過，最後老二知道了自己的處境，問得再清楚，眼下也是不可能去消費的。於是便開始無賴地調戲起那個老板娘來。
老板娘問：兄弟你來不來，來的話我就安排接待。
老二問：你來接待的話我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