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浮躁的蒼蠅
轉眼間就到了地方。遠遠地我就看到了四個大字：桂海飯店。下麵一排業務介紹：停車，住宿，洗浴，沐足，桑拿，餐飲，咖啡，KTV等等，不一而足。旁邊三顆黃色的星星耀眼奪目。
三星級飯店，哇噻，我從不曾想過這麽快就會到這個地方瀟灑。先前這樣的地方隻是在夢裏見過，而且那樣的夢境往往還伴隨著美女。
現在想起來，那時夢裏伴隨的美女就是晨曦。隻是回想起來就覺得可笑，做夢那時我還在大學。而在大學裏，雖然經常隻有一牆之隔，晨曦的樣子卻從不曾注意過。那時的大學生個個浮躁得都像蒼蠅，因為在進大學之前，學校的老師都給我們滿滿地灌輸子一腦子“學而優則仕”，“學而優則商”的理念。大學生個個都以為進了大學就是含上了金鑰匙，對畢業之後的就業問題根本不上心。
來到傳銷窩點後才知道，當今的大學生特麽真多。隨便一個房間睡上十幾個男生，女生，大學生的比例少說也得六七成，剩下的三四成不定還有個把研究生呢。據說傳銷的頭頭張富貴張導就是研究生，而且還是北京某大學的研究生。這個問題起初我還真是懷疑，直到後來經胡豐介紹，經江秀清確認，張富貴張導的研究生身份屬實。
由於我們是第一輛車，陳叔甫一開進飯店大門，立即就有服務生上前指揮交通，讓車依靠在指定的位置。我還以為停車會按照順序進行，下得車來，才看到原來陳叔的出租車被帶到一個專用的VIP停車點。停車點的門口VIP的標識十分醒目，而且被製作成綠燈的模樣。外麵的在停車場常常水泄不通，而VIP停的車卻一起寥若星辰。
陳叔的出租車被帶到三號位置停放。而且陳叔仿佛對這個位置的安排已經熟稔，好像這裏就是他的老戰場一樣。他停好車，我們從車裏走出。我一眼就看到了也同時走下車的長樂小姐，還有他的司機。後麵護送車輛的兩個墨鏡也下了車。
隻是不見晨曦。我望向車裏，車廂裏空空如也，就是沒有晨曦的蹤影。
不好，晨曦哪裏去了？或者說，晨曦被他們弄到哪裏去了？
我大聲叫喊，沒有回音。於是扭轉頭，去問長樂小姐。長樂小姐見我著急得頭上都冒出汗來了，好整以暇地道：“中途被我們拐賣到別的地方去了，像她那麽漂亮有文化又有氣質的女生，隨便賣到任何一個地方都能賣到一個好價錢呢，是不是？”
她的隨從，司機皆哈哈大笑。他們越笑，我越納悶。但是從他們那肆無忌憚的笑聲中，我聽也了這是一場玩笑。
我再次用眼神質問長樂小姐，長樂笑嘻嘻地道：“看把你嚇得，頭上的汗都出來了。不用擔心的啦，她去洗手間了。你若是著急，要不你直接殺進女洗手間裏瞧瞧？”
原來如此！隻要沒事，萬事都好。我在心裏默念道。
正想著，晨曦一臉水汽地從後麵追了上來。長樂小姐見狀，首先打開包包，遞給她一張紙巾，晨曦謝過後，擦了把臉。
不知是有人通報，還是他們從監控中看到了長樂的身影，橫豎飯店的前廳經理在我們還未進得大廳就首先迎了出來。
“你好，長樂小姐！你好，陳叔！各位兄弟們，大家中午好！”他們這一折騰，我覺得還真的需要朝天看一下時間，應該下午四點多的樣子。反正沒到黃昏，就是中午，這不知是哪裏的習慣，搞得後來我也習慣了。
我真害怕這種習慣的力量後來能腐蝕其他的方麵。
落座之後，我才感到自己的渺小和晨曦的偉大。正中自然是長樂小姐，右邊是晨曦。晨曦本不願意那樣坐的，她想坐在我的身邊，但長樂不允。長樂的左邊是陳叔，陳叔下麵才是我的位置。
“今天來了兩位北方客人，你們有什麽要推薦的菜肴，好好講一下。”長樂對著親自前來服務的前廳經理道。
前廳經理是很容易分出來的。一般來說，飯店的服務員和領班著裝是一樣的，隻是她們的領口和領花有區別。服務員是深色領口著淺色領花。領班是白色領口著深色領花。部長都是西裝革履，經理則比較隨意，但是白色襯衣和領帶則是必備。
所以，我一眼就辨出那是經理。這並不是我之前見的經理多，而是一種想不通的直覺。而這種直覺就是他們飯店所要讓客人感知出來的。
“北方客人來到這裏，一般我們都推薦麵食，小姐。”經理客氣地道，一邊翻開菜單中相應的位置，指給長樂看。
長樂一看，就推給旁邊的晨曦。晨曦則瞪大了眼睛，又望著我。長樂見狀，直接隔著位置就將菜單推給了我：“這位小哥，你看著辦吧。先點夠你們吃的，我們再自己想辦法。”
我再無退路，隻得翻開菜單。可是一看報價，立馬傻眼了。
隨便一份麵食，都在一百五六左右，不過那是四人份的。單份的燒餅，每枚二十八。單價的麵，每碗三十八，四十八，五十八等。再看我們喜歡的紅燜羊肉，牛肉等，那價錢更是讓人歎為觀止。比如，內地六七十元的紅燜羊肉，在這裏麵要驚人的三百六十八，四百六十八，五百六十八等。我不敢再點了，又瞪大了眼睛還給長樂小姐。
長樂一看，急了：“讓你點，你就點，小哥哥。你不用擔心。”
我隻有接過菜單，給晨曦點了一碗牛肉拉麵，我自己來了一份羊肉泡饃，怕餅不夠，長樂又給我點了一枚燒餅。
接下來是他們點單的時候了。長樂首先點了白切雞，椒鹽蝦；陳叔點了小份土匪雞，手抓羊肉；那幾個墨鏡點了一大份水煮魚片和一些下飯的青菜。
由於我們是先點，還有肯定是北方客人少，師傅做得快的原因。我們的菜很快就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