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情難舍,人難留
我望著晨曦的美胸,心裏一陣心潮澎湃。如果外麵沒有那兩個女生虎視眈眈,此刻的我肯定又會控製不住自己,伸出雙手又是一陣亂摸。
回味起晨曦的胸部,真是讓人流連忘返。如果說胡豐的身體是小鳥依人,那晨曦的身體就是亭亭玉立,相得益彰。她的身高足足有一米七零,說不定都有一米七二。無論在我這一米七八的小夥子麵前,還是懷裏,都會給我帶來一種傲嬌。
此刻,她正抱著我脖子,給我下最後通牒:你走不走,今天就跟我走吧。
女生的眼神有時很可怕。怕就怕在她的不可通融,不可扭轉。而她們的力量來自她們那不顧後果,不顧一切的氣概。
我該怎麽回答她呢?她就隻給我十分鍾,而十分鍾,連我跟江秀清的一個擁抱都不夠,何況那梨花帶雨的胡豐呢。
但是晨曦臉上那決絕的神情又不給我太多的選擇餘地。於是我一咬牙,狠狠心,說出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做到的幾個字:給我半小時吧。
她還保持著在我的脖頸上懸掛著的姿勢。見我答應了,於是立即收緊她那白皙細長的胳臂,在我的臉頰上“叭唧”就是一口。那聲音真的響亮,我感覺外麵的她們不僅能夠看到,也應該能夠聽到。
被江秀清聽到倒還罷了,被胡豐聽到,我感覺真的不妙。於是,晨曦就停留在洗手間,放我去外麵跟她們二位告別。
我剛從洗手間出來,江秀清就接著問道:
“張陽哥哥,你和晨曦姐姐,就要離開了?”
我垂頭喪氣,這世界上如果去排名看誰倒楣失意,我想我肯定能得冠軍。而江舟清的話,聽起來也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不然,那麽短短的一句話,何以居然被她分成了三段。
我點點頭,不敢說話。說心裏話,此時讓我自己說出就要離開的話,真比拿刀剜我的心還要難受。而我的頭剛一點下去,胡豐的眼淚立馬就湧了出來。
江秀清用手一指胡豐,示意我倆到簾子那邊,先前我和晨曦睡的地方去談談。
我伸出一支胳臂,胡豐立馬就過來抱住。其實那哪裏還是抱住,分明就是一把搶上來,好像她挽住的那支胳臂,馬上就要走上刑場,從此再也不屬於她一樣。
就在走向簾子外麵的短短時間裏,我感受到她那小小的身體裏麵,分明滌蕩著澎湃的熱流。那熱流幾乎就要將我這一米七八的大個兒吞沒。
走過簾子,是一張大床,還有一張小茶幾,茶幾隻是牆角的擺設,並沒有洗發和椅子配套。
胡豐和我,就一下子蹲在那張大床上。何以是蹲呢,過了簾子,她的小小身體,就好像是段嬌嫩的藕身,仿佛再也承受不住她那胸前的重量,一下子折斷在床上。
我再沒有心情,跟她在床上纏綿。此刻,胡豐也沒有了纏綿的激情。她的眼裏,隻有悲傷。
快樂都雷同,悲傷千萬種。
胡豐的悲傷真的就是梨花帶雨。其實她的膚色並不如那兩位的白皙,而更多的是小麥色。但那嬌嫩的臉上,胡人似的大眼睛,藍色的瞳孔,綠色的眼神,著實給人太多的迷醉。
我著實忍受不了胡豐的那梨花帶雨的表情。不用她說話,我甚至都快要改變主意了。
這裏是傳銷窩窩,是紅顏魔窟,早就聽說了誰誰進了傳銷窩點,被兩三名美女搞掂的事情。那時看到報道,網頁就如同隔岸觀火,隱隱約約。但是看後的感覺,憤慨是少的,嘲諷是多了點。但事情沒到誰頭上,到了誰的頭上時,誰也都會像報道,網頁上的那樣,一時沒能忍住,而墮入深淵。
現在的我,就是這樣的一種情況。雖然我明知到了這種地步的時候,最需要的就是男子漢的魄力和抵抗力,但美人在懷,由不得你不意馬心猿。
我真是想唱一首古詩來表達我此時的心情了:
蒹葭采采,白露未開,所謂伊人,在吾之懷。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吾之膝。
麵對胡豐這樣的美人,說不上來的感覺。橫豎有種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愫總是纏繞在心間,欲說還休。
但是,不告別是不可能的,江秀清還等在外麵。而那個下達命令如同下達懿旨一樣的晨曦,還屈尊在洗手間裏麵呢。她給的時間是半小時,最多也就四十五分鍾吧,一節課的時間。過了,依她的個性,我絲毫不懷疑她會徑直殺過來,將纏綿中的我倆直接扯開。
在我現在看來,如果真的狠心跟胡豐分開,就像在我的心頭扯下一塊肉來。真有一種撕裂的痛,痛徹心扉的那種。
胡豐沒有說話,她已經傷心得渾身發抖,嬌小的身軀就像篩糠一般,在我的懷中簌簌不止。
再心醉的纏綿,也有離分的時刻,我輕輕拍拍胡豐的脊背:“豐兒妹妹,我還要跟你秀清姐姐告別呢。”
她抬起那藍色的眼眸,綠色的眼神中滿是柔情繾綣:“我不讓你走——就是不讓——”
她的聲音裏,沒有決絕,隻有悲傷。眼眸裏滿滿的,都是淒美。
我呢,自從十八歲以後,眼淚好像突然就幹枯了一樣。但此時也不知怎的,胡豐好像突然喚醒了我身體的某個部份一樣,讓我一下子悲情難抑。
我說:“豐兒妹妹,山不轉水轉,如果有緣,此生定會再見。”
我當時就是這麽想的,雖然他們管的很嚴,但她的微信,扣扣,我卻都記在了心裏,永不磨滅。
在胡豐和晨曦之間,我真的想到了一句話,能概括我此時難心取舍的矛盾心境:五嶽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嶽。
任是在誰的麵前,你都阻擋不住對她的柔情。但是,我的豪情去哪裏了呢?
這時,我聽到了洗手間裏傳來的三聲敲擊聲,應該是有至少一半的時間過去了。不然,晨曦不會在裏麵催促我。
我輕輕推開胡豐的身子,想離開她到外麵見見江秀清。誰知,她卻貼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