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自我欣賞
江秀清在洗手間裏呆了不短的一段時間，我就那樣隔著水汽氤氳的玻璃看了不短的一段時間。我感覺到了最後，江秀清根本就不是在衝涼洗澡了，而是在靜靜地欣賞自己的胴體，而且是對著鏡子的。
雖然我看不見她身體的細微部分，但她那如白楊般的身段在幹什麽，我卻是一清二楚。隻見她呆呆地望著洗手間裏的穿衣鏡，手裏並不作什麽遮擋和掩飾。畢竟是麵對自己，她看到了什麽自卑和自信嗎？我不清楚，反正知道她自己是看了自己老長的一段時間。
洗手間裏水汽隨著她的停手而漸漸散去，我隔著玻璃也越來看得越清晰了。江秀清的小奶子緊緊貼在她的胸前，任憑怎樣搖擺身體都死死地堅守著原來的陣地，堅貞不屈。她那兩點深紅色的櫻桃也向外朝著，好像經常給人吸吮似的，一點保守的神態都沒有。
她的周身上下白皙無比，但卻點綴著不少的細細長長的體毛。江秀清的嘴唇上麵有幾根稀疏的胡須我是知道的，相對應的，她下麵的包裹溝壑的那片黑森林也是稀疏的幾根，不過顏色黝黑，而且發亮，是少有的物種。
江秀清低頭看著自己胸前的微波蕩漾，又抬眼看向鏡子裏的那片風光，不免搖頭歎息。她又漸漸地往下身看去，但鏡子是給人盥洗時用，不是穿衣鏡，並看不到下體的無限風光。
這時，一個想不到的動作出現了。江秀清拿起洗手間裏洗腳時用來坐的木盒子，居然兩腳一踩，站了上去。
她下身的那片黑森林，立馬躍入她的眼簾。而她的第一反應也是不同，居然顫抖了一下。
她的黑森林雖然稀疏，但綿延的陣地卻很遙遠，從肚臍眼兒下纏纏綿綿直到腹股溝，又從腹股溝蜿蜒盤旋穿過會陰，在屁股上麵又脫穎而出。
這種男人我好像聽說過，但這種女人我卻從未見過，從範桃花到範棗花，再到後來的曾幸子，再到胡豐，葉晨曦，她們都沒有如此的體毛造型。
好像有些模糊的記憶，說這種女人能把男人壓榨幹淨，精盡而亡之類的。天呀，如果說清秀，纖弱，保守的江秀清會把男人壓榨幹淨，想想都覺得可怕。
但她可怕的造型卻對準了那些說法，一時間讓人不忍去胡亂猜測。忽然間，另一道春光閃入眼簾，江秀清突然抬起自己那瘦長的胳臂，仔細對著鏡子查看自己的腋窩，或者還有腋毛。
她的腋毛很長，也很稀疏，但襯托在她蒼白的身體裏，卻顯得格外的紮眼。她看了一會兒，又放下了胳臂。這時我經過仔細梳理，才看出她苦惱的原因所在了。原來，放下胳臂，江秀清的腋毛還是能清晰可見。那脫穎而出的幾抹黑絲，在她那白皙如玉的胸前，好像幾筆塗鴉，打亂了原有的完美造型。
江秀清的臉色看著看著，就黑暗下來了。一黑暗下來，她突然地就向周圍查看過去。媽呀，我要是被她看到了，臉皮又往哪裏擱？
應該說來，江秀清扮演的角色在這幫傳銷分子中是個極其重要的角色。她真正做到了尼采據說的一句話：人的偉大之處，在於它不一個終點，而是一座橋梁。江秀清真的就在我，葉晨曦和他們的領導張富貴之間，架起了一座所謂“致富”的金橋。
但是當時在我看來，在留住我的過程中，她發揮的作用真的不如胡豐。別管是什麽手段，什麽方式，胡豐甚至犧牲了自己的身體，讓我換一個屬於自己的自信和自豪感。
所以，當時我認為江秀清甚至是可有可無的，雖然後來的事情推翻了我的看法。但是當時我就是這麽認為。
但很快我就發現這是一場虛驚。由於房間內的燈火昏暗，洗手間的燈火通明，對比之下，江秀清根本發現不了洗手間外麵的我。
但是，隨著她查看的結束，她的自我欣賞，自我褒貶也宣告結束。江秀清開始整理她的衣物。照理說，她沒有帶換洗的衣服，她的衣服應該馬上穿上才是。可是江秀清不是，她把先前已經摘下的胸罩和剛才脫下的內褲拿出來，放在洗手池中輕輕地都洗了一遍。那聲音在遠處聽起來，甚至都像一隻兔子在深夜裏啃噬青草的聲音。
而後，她又打開那裏的吹風機，聲音也調得好小，對著那套內衣內褲吹風。她吹起的風很快將洗手間裏殘存的水汽吹幹，從排氣筒中排出。不大一會兒，那件小小的胸罩和窄窄的內褲就變了顏色。
下一步，我以為江秀清就是穿上內衣內褲，然後走出來呢。依我多年的經驗，我肯定能處理好這場精心安排的偷窺的收尾工作。我會稍微後退兩步，裝作不知情的樣子，低著頭向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而後跟迎麵而來的她打個招呼，就說昨晚吃燒烤時吃壞了肚子，想去拉個肚子。
但我看到的卻全然不是按這個步驟進行的。江秀清拿起她吹幹的內衣內褲，又拿起剛才衝涼脫下的掛得老高的裝在塑料袋裏的外套，就那麽打開洗手間的門，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哇噻，你能想象當時的場景嗎？你還能像剛才準備好的那樣去佯裝正麵走過去，跟她撞個滿懷嗎？
江秀清的身體固然在我的身體裏激起的血性，遠遠比不上胡豐和葉晨曦，但她也畢竟是個姑娘，年輕的姑娘，看樣子應該還是個處女。可是，她就那麽旁若無人地走出來了，向著我的方向。
我該怎麽辦？站在原地不動，顯然不行。快速退回床上，更加不行，那樣會驚醒葉晨曦，搞不好還會驚醒胡豐。她倆的嘟起的嘴巴我都不想看。
就按照原計劃進行吧！我一咬牙，狠狠心，離開玻璃牆，直接向洗手間的大門走去。
江秀清哪裏知道我走過來了。她的雙手拿滿了自己的衣服。左手是內衣內褲，右手是外套上衣和牛仔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