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千金長樂
所有人頓時全部停住,像中了孫悟空的定身咒一樣呆呆地站在原地等候。就在我去準備拉胖子起身的時候,我忽然聽到如此的聲音,也不由得停下手來。
循聲望去,出現在大家眼前的是一個全身意大利名牌MissSixty,臉上一副假眼鏡的富家千金。不過千金總有千金的風度與裝飾,人家頭上的紅頭發也是格外的醒目。上身一件小馬甲,剛好讓她魔鬼般的身材若隱若現,能夠看出她肚臍眼的位置紋了一隻綠色的蠍子。
由於往下顯然已無更好的風景可以展露,我往上看去,這時在她敞開的馬甲後,我還看到了一副沒有吊帶的黑色胸罩。胸罩是簡約型的,隻有半個罩杯。罩杯絕對有鋼絲套環,但任是有著再嚴格的鋼絲護佑,也不能遮掩她那34C的傲人的宏偉於一半。她左邊的乳房上方清晰可見有一隻紫色的蝴蝶,振翅欲飛。
由於滿身名牌,千金小姐的胳臂也是被包裹起來的,上麵裸露一小段,給人一絲僅有的遐想。從胳膊肘以上就被豹紋的皮草覆蓋住了。豹紋,是所有男人都無法抗拒的紋路。用在這個小姐身上,自然是錦上添花,烈火烹油。
然而在今天這樣的場景下,卻沒有太多的想法。所以上述的想法在我的腦中出現也隻是一閃而逝,不敢作太多停留。畢竟我還麵臨著如此危重的場麵。
由於所有人都木訥不言,現場的人包括女生都看呆了片刻。我和胖子這兩個當事人,由於都是爺們,當然也是臨場涕零,不知所言了。
莫老師這個老狐狸當然不會放棄如此諂媚的好機會,急忙走上前去,站在千金小姐麵前一米之外的地方諂笑道:
“長樂小姐,你的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呀。”接著話鋒一轉,望著地上的胖子,和正在拉胖子的我,又道,“不過這裏,你看又髒又亂,一看就是我等正在辛苦創業的人住的地方,怎麽能讓你這般尊貴的人呆上片刻呢。”
說完,莫老師就右臂伸展,五指攤平,做出一個往外請的動作。
“我才不呢。”長樂小姐道,我這才知道眼前這位迷人的小姐叫做長樂,“既然來了,我就不走了。這叫做‘既來之,則安之。’再說我又碰上了他倆幹架,不問出個所以然,我怎麽可能擅自離開呢。”
天呀,原來天道好還,這麽囂張的人原來也有所懼,這麽囂張的人居然也有人管。我這時突然又從心裏感激朗朗乾坤,王道蕩蕩了。
莫老師聽到長樂小姐如此說,再硬往外趕顯然已經不合適了,隻得指示身後的人給長樂小姐看坐看茶。
於是身後轟地一下,突然像從地底下冒出來的一樣來了一幫人。他們拿拖鞋的拿拖鞋,端洗手水的端洗手水,遞毛巾的遞毛巾,最後他們把長樂小姐引到一張仿古式的茶幾前坐下。在長樂小姐落座前,有兩個女生還用手裏的毛巾將那張仿古的凳子擦了又擦,最後一位穿著白襯衣打著領帶的白淨男生走上前,還在那張凳子上細心地鋪上一張座墊。
長樂小姐雖然心裏煩躁,急等著探明我跟胖子兩人的案情,但對眼前的一番誇張的伺候顯然很是受用。隻見她接過那位打著領帶的白淨男生雙手奉上的開水,但開口問道:
“你們倆是怎麽回事啊,擾得本小姐在樓下睡不好覺?”
莫老師見問案開始,忙不迭地上前解釋。長樂小姐一把揮開了他,最後又嫌他礙事,直到把莫老師趕到一個牆角的位置,方才鄭重地重新開始問案:
我心想,這救星說從天上掉下來就掉下來,真的也不提前預知一下!於是急忙上前,對著長樂小姐道:
“是這樣,我叫張陽。我剛被……來這裏……”這時我看到牆角裏莫老師的眼光嚴厲而憤怒,隻好改口道,“這位胖子兄弟要跟我比賽摔跤,這不,”我一指胖子,胖子早站起來了,跑到莫老師身邊站定。
我找到胖子的位置,用手指了一下,繼續道:“我本來摔不過他的,不過他看我剛來,讓了我一下,被我抓住了機會……”
長樂小姐一看這場大戰原來不過是場摔跤遊戲,登時失去了興趣。而把目光投向了呆在我身後呆若木雞的葉晨曦。
“我說,這位小姐姐,你長這麽漂亮,怎麽也來到這裏了呀?”
不等自己的話說完,長樂就已經離開座位,跑過來一把執住葉晨曦的手。我透過眼角的餘光看過去,看到了牆角莫老師怨懟的目光和葉晨曦眼中欲滴的淚水。
“嘖嘖!”長樂小姐道,“看你們這群人,怎麽如此欺負我家小姐姐。”她的手揮了一下眾人,他們的眼神都呆得像隻鵝。接著長樂又揮向了牆角的莫老師,“我說莫老師,是不是你又指示手下的這幫兄弟,欺負我家小姐姐了?”
莫老師忙趁機走上前來,諂媚道:“哪裏哪裏,哪裏哪裏。”接著用長樂看不到的角度,嚴厲地橫了一眼葉晨曦。
葉晨曦看過剛才我的表演,心想眼前這位定然也是不可靠的,也不敢多言,隻得笑笑地對長樂道:
“沒有,沒有,他們對我,挺好的。”
長樂看自己的威嚴大發,也找到了擾她睡覺的原因,就決定不再停留了。不過臨走前,她還不忘記調笑一下莫老師:
“我說莫老師你這老光棍,難怪你不娶不生,原來你整天在這裏忽悠這麽一幫小弟小妹……”她的笑聲傳到我的耳鼓。這時,我又聽到長樂的聲音傳過門框,“你們天天說培訓,卻從沒見過你們上班……我爸說的話,我真是越來越聽不懂了……”
我回過頭來,看著莫老師發紅的眼睛,我知道,今天晚上又會有我的好過了。
想起剛才長樂的出現曾一度帶來的希望,和前日葉晨曦的事情,我感覺希望像是又被蓋了一層厚實的被子一樣,變得更加遙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