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黃雀在後
一人一狗趁著天邊的魚肚白,快速的出了莊園,立秋的鼻子很好使,丹藥中的藥味也很濃,追上人不過是早晚的事,再加上韓觀海和那四個人身上都帶著傷,追上後把他們一鍋端了,並不是不可能的,但王驚蟄卻沒打算今天就動手,一是得出了京城地界才行,再一個是昆侖派的人和崔玄策,可能這個時候還和他在一起呢。
崔玄策和韓觀海是一同坐車離開莊園裏的,這天的早上,他們先是進入市區吃了一頓早飯,稍微休息了下。
“我得先回昆侖山,和師門稟報一下了”崔玄策不甘的歎著氣,想著向缺臨走時跟他說的閉關四年就有些腦袋疼,他又問道:“你呢,韓公子?”
韓觀海拿出王驚蟄給他的那顆丹,擺弄著說道:“我也要回山門一趟,身上的傷需要養養,再一個我得看看這枚丹藥,聽聽師長們是什麽意見,總不至於張嘴一口吃了就行吧?”
崔玄策皺眉說道:“這玩意兒,還是真的不成,王驚蟄會這麽大度?”
韓觀海笑道:“他說的對,他真要是在這上麵做什麽手腳,根本是瞞不住的,所以他沒必要多此一舉,因為他也知道我不可能就這麽傻乎乎的一口給吃到肚子裏去,雖然不是非常確定,不過我有九成感覺知道肯定假不了,這裏麵藥的力道太明顯了,確實對人的三魂七魄有滋養的作用”
崔玄策鄙夷的說道:“那他確實存了化幹戈為玉帛的心思了,腰杆遠比我想想的要軟多了”
“嗬嗬……”
一頓早飯過後,修整完,崔玄策就和韓觀海分開了,昆侖山離得太遠,他要從機場乘坐飛機然後再倒一班車才能抵達昆侖山脈。
韓觀海等人則是直接乘坐一部車子離開的,他的方向是往東走的,目的地就在幾百公裏外的泰山一帶,開車的話稍微趕一趕一天的時間足夠就到了。
時間一晃而過,到了中午時分左右。
黃九郎的辦公室裏,他靠在椅子上,擰著眉頭表情有點凝重和不解,關於莊園裏發生的事,他這邊已經得到確切的消息了,沒在現場也跟親眼看見的差不多了。
“咣,咣,咣”
“進來!”
黃九郎的助理走進來,匯報到:“主任,王驚蟄沒有露麵,昨天晚上在莊園裏離開後,陳三歲和茅小草在一起走的,兩人直接去了火車站買了兩張去往長安的車票,但王驚蟄卻蹤影全無,根本沒有和他們在一起”
“你確定沒有?有沒有他離開後的影像?”
“有兩個路口發現了,他是一個人吃了兩根油條和一碗豆汁……”
黃九郎擺了擺手,手指在桌子上來回的敲著,然後拿起電話撥出了個號碼:“老唐,是我”
“老黃啊,狗咬狗的一嘴毛的事你就別找我了,他們不管打成什麽樣,都跟我一毛錢的關係也沒有,我隻管煉我的藥,年紀大了不願意摻和什麽紛爭了”似乎是知道對方要問什麽,唐禾祥一開口就把黃九郎的路給堵上了。
黃九郎皺眉說道:“我跟你打聽個事,沒別的意思”
“行,你說”
“王驚蟄是早就知道崔玄策和韓觀海針對他的事了,那你告訴我在昨天晚上之前,和你在一起的幾天裏,他有沒有什麽異樣的舉動?”
“我老眼昏花,啥也看不見”
黃九郎有點惱怒的說道:“唐禾祥,怎麽說我跟你也是幾十年的朋友了,就不能跟我好好交代一下?我告訴你,我絕對懷疑王驚蟄會有問題”
“你都懷疑了,你還問我什麽?”
“你……”黃九郎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我懷疑王驚蟄去找韓觀海秋後算賬,他真要是做出點什麽決絕的事來,可就有麻煩了,我不攔著他,其實是在害他”
唐禾祥淡淡的說道:“老黃,有個事我一直沒和你講,就是你這個人吧,交朋友總是猶猶豫豫的,搖擺不定,你不知道什麽人能交,什麽人不能交,說白了就是利益至上,而我就不同了,我看人準的很,做人不能像秤砣似的,感覺哪邊重就往那邊偏,我就和你不一樣了,我認準了哪頭就是哪頭”
“啪!”唐禾祥說完就掛了電話,黃九郎拿著話筒無言以對。
片刻後,黃九郎按著免提,跟自己的助理說道:“別查王驚蟄了,你們換個思路走,去查韓觀海的路線,找到了之後一路上想方設法的給我把他盯緊了,王驚蟄十有八九是去追他了,找到韓觀海沒準就能撞上他了”
時間一晃到了下午,京台高速方向,一輛商務車停在服務區,車中下來幾個人往衛生間走著。
離這台商務車不遠,一輛掛著京城牌照的桑塔納車窗上露出一條縫隙,一雙眼睛遙遙的盯著這邊。
“唉,哥們上個廁所不?”司機扭頭問道。
“不了,你要去就去,去了快點回來,你是不還得加油呢?時間抓緊一點”
司機驚訝的說道:“不去啊,這一路開了快四百公裏了,你不吃不喝不上廁所的,啥身體啊,這麽能扛呢?”
王驚蟄說道:“我腎好行不行?”
“那你確實牛,這我比不了,得,我去個廁所哈”
“啪”王驚蟄點了根煙抽著,眼睛一直盯著韓觀海那邊,上午的時候在要出京城前,立秋盯上了他們一行人,隨即王驚蟄打了一輛車遠遠的吊上了,狗子始終都在高速下麵的林中一路緊咬著。
一人一狗,追了四百多公裏,在京台高速兩百多公裏處,尋到了目標。
現在動手肯定不合適,至少也得夜黑風高越深人靜之時才行。
於此同時,黃九郎有預感,王驚蟄要搞事情,於是發動了龐大的情報係統,在找尋不到他的人後,他就反向推理把目標放在了韓觀海的身上,他知道王驚蟄要動他,就得早晚都會出現的。
並且,黃九郎怕事情搞得無法收手,自己專程帶著人從京城趕了出來,也是奔著這個方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