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我正想換一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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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是在半個月前被涼繡帶到此地的,人被送過來之後,涼繡就隻對她了三句話。
第一句是:“你好好在這裏呆著我不難為你,草廬裏有米有菜,足夠你撐半個多月的時間了,這裏風景不錯挺詩情畫意的,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
第二句話涼繡道:“我馬上就要出去一趟,差不多也是半個月的時間,這裏就剩下你一個人了,不過我希望你最好別想著從這走出去,這是曆代墨子隱居的地方,除非是我們墨家的人,外人來了誰也出不去,你想走也可以,但恐怕不出一裏地,你就屍骨無存了”
“我不難為你,我難為的是王驚蟄,安安靜靜的等他過來就是了”這是第三句話。
完三句話,涼繡真的就把茅草一個人扔在了這裏然後她就走了,真真是一個人,涼繡走後草曾經在草廬四周觀望過許久,她發現這裏方圓幾裏地內一個人影都沒有,除了她以外能喘氣的,就隻剩下了空中偶爾飛過的群鳥,地下不時爬過的螞蟻,還有樹上棲息的知了,連個看守和把風的人都沒有,似乎涼繡真的不擔心她會逃走一樣。
走時,涼繡隻是將她身上所有的東西都帶走了。
來到草廬的第一,茅草哪裏都沒有亂動,晚間的時候自己做了頓簡單的飯菜,然後挺安穩的在一張藤床上睡了一覺,第二早上,草起來後梳洗一番,將昨夜剩下的飯菜熱了熱,吃完早飯後她走出了草廬,在外麵足足站了能有半個時,發現還是四下無人她才嚐試著是不是可以走出這座唐梁山。
涼繡的話,她是信的,她她走不出去,就肯定走不出去,但人呢都有個心態,就是盡管心裏已經認定了的事,總歸要試試然後失敗了才肯罷休的。
茅草是順著原路下山的,來時涼繡就是帶著她從這條路一直上了山頂的草廬,所以下去的時候自然也是原路返回了。
平淡無奇的一條路,看不出哪裏有什麽荊棘坎坷。
開始,草走了大概十米左右別無異樣,但她仍舊謹慎的邁著步子盯著四周,實實在在的是做到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對於墨家,道峰上也有典籍記載過,除了一些墨家思想還有學術上的介紹,著重描述的就是墨家人最擅長機關術數這一古老技藝了,據墨家巨子曾經為幾位帝王還有能人異士的陵墓做過機關,這些古墓可能已經被摸金校尉發現過,但卻絕對不會踏足一步,因為有墨家機關在裏麵,誰也不敢妄想染指。
機關術數到了極致的地步,一草一不都可成為機關觸發的界點,自然不能掉以輕心。
茅草又往前走了幾步,沒留神腳下,忽然踩上一顆平淡無奇的石子,突然間在她前方一米遠的地方,地麵一下子就彈出杆旗子,上麵掛著白色的布條,旗上寫著一行娟秀的字。
草蹲下身子,伸手捋了下旗子,就看見上麵寫道:“你是真不信邪墨家的機關之術,茅草再往前百步,你試試看”
看著這行娟秀的字良久,草幽幽的歎了口氣,回到了草廬裏。
又隔了一,還是清晨的時候,吃過早飯,草依舊嚐試著想要下山,這次她換了個方向,從草廬的北麵順著山坡下去的,這裏沒有路,隻是一片尋常的草地,還有幾顆雜樹。
不過這次,茅草還是走了隻有二十來米遠她就又回來了。
因為,在一棵樹上,她看見樹枝上盤著一條青色的長蛇,大概七八米長左右,這種蛇她認識,論毒性的話比眼鏡蛇還要烈了不知道多少倍,當她看見這條長蛇的時候,那蛇頭就緩緩的朝草這邊轉了過來,吐著信子昂著腦袋,大有一言不合就“嗖”的一下躥過來的意思。
這次回來,草就老老實實的沒有再動了,嚐試了兩次,雖然連有驚無險都算不上,但她知道涼繡敢放任自己在這,那就是有百分之一百二十個的信心認為,她是出不去這座山的。
一晃,十幾過去了,消失了將近半個月的涼繡姑娘獨自又回來了。
涼繡回來,提都沒提草是不是想要逃走的事,兩人宛若閨蜜一般,坐在一起吃著飯聊著。
“準備的差不多了,我打算把王驚蟄引過來了”涼繡端著晚飯,夾著一根青菜道。
草翹著眉頭,道:“你怎麽就那麽確定,他一定會冒險來救我?”
“在渭河上的那幾,我為什麽跟你獨處了那麽久?”涼繡淡淡的道:“對一個出自斯坦福心理係的高材生來講,我有九成九的把握斷定你來之間的感情,是有多麽真摯的,都要海枯石爛,生死相依了吧?”
草頓時無言以對。
“愛情不過是一種普通的玩意,一點也不稀奇,男人不過是一件消譴的東西,有什麽了不起……”涼繡眯著一雙月牙眼,哼唱著一段曲,拿出手機晃了晃道:“我可給他打電話了哦,我可告訴他,你在我手裏了哦”
茅草咬牙道:“妖女!”
“咯咯……”涼繡翻出王驚蟄的號碼,按下了撥出鍵。
於此同時,王驚蟄正在和王令歌喝著酒,吹著牛逼,當一個陌生的號碼打過來,他接起後就聽見對方了一句:“你女朋友在我的手裏”
“啪”電話直接掛斷,王驚蟄道:“這年頭詐騙的人都沒啥手段了,翻來覆去就這點路子,膚淺!”
涼繡懵了一下,拿著手機憋了半,才道:“沒打錯啊”
茅草攏了下頭發,鄙夷的道:“他也不傻啊”
涼繡皺著眉頭抿起嘴唇,按了下回撥,正在喝酒的王驚蟄,有點喝迷糊了,看都沒看號碼就又給接了起來。
涼繡道:“你女朋友在我手裏,你……”
王驚蟄頓時不耐煩的道:“哎呀,你怎麽這麽磨嘰呢,我女朋友在你手裏你找我也沒用啊,我又沒有錢,不行的話你就撕票吧,要不把她掐死也行,我正好再換一個,喝酒呢不和你了,我這正忙著呢……來,來,令歌喝啊,不是,你剩那點幹啥,養魚啊?”
涼繡再次懵逼,草幽幽的歎了口氣,捂著隱隱作痛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