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能買豆漿機
“怎麽會這樣……”
神戶喜久右衛門的屍體已經經過服部管家的處理，身上的血液被擦拭掉，傷口也被屍體身上穿的衣服遮蔽住。
但一具冥然逝去已久的屍體躺在棺材裏，對一位老人而言刺激還是太大了。
鈴江扶住曾祖母神戶惠加，輕輕摟住她給予安慰。
大助給了服部管家個眼神示意，後者了然點頭，抬手將棺材蓋蓋上，帶著幾名仆人將棺材帶下去。
然後大助和鈴江帶著神戶惠加下地下室。
在神戶惠加處理好情緒之前，兩人都不開口打擾她。一左一右牽住神戶惠加的手。
來到地下室的沙發上坐下。
神戶惠加喝了口水壓下心中仍在翻騰的情緒，對兩人問道：“你們爺爺的死訊，你們準備什麽時候公布出去?後事怎麽做?”
大助說道：“一切從輕處理，爺爺死之後財團的工作主要交給鈴江。”
神戶惠加知道大助的心不在公司上，對大助這種處理也沒有多少意外，點頭同意：“就這樣吧。”
“祖奶奶，一會要用到您的最高級權限將鈴江的權限升級到一級，我的權限也需要提高到最高級。”
大助說字緊緊咬在最高級三字上。
神戶惠加明白大助另外一層意思，閉目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了。現在需要用我的最高級權限。鈴江，去開啟電腦吧。殺害你們爺爺的凶手必須要調查出來。”
“是。”
大助扶住神戶惠加站起來，兩人站在電腦椅的後麵，無言看著鈴江操作電腦。
“祖奶奶，擁有最高級權限的，就隻有三個人嗎？”
“嗯，就我所知是沒錯的。”神戶惠加說道：“現在擁有最高級權限的另外兩人，你們爺爺和叔叔茂丸都已經死了。就剩下我了啊。”
鈴江忙道：“您別誤會，我們絕對不是懷疑您是凶手。請將手放上來。”
鈴江輕輕蹬下腳把椅子往旁一退，為神戶惠加讓出道路。
神戶惠加將手放在電腦輸入器上。
指紋認證。掌紋認證。
確認身份：神戶惠加。
神戶惠加放回手，鈴江重新坐回電腦前。
因為使用了神戶惠加的最高權限，所以之前鈴江和大助之前查看不了的最高級權限登錄曆史已經能看到了。
鈴江先去查看了一下先前查看失敗的監控，道：“祖奶奶、大助少爺，被那個人用最高級權限封鎖起來的監控查看權限我已經用祖奶奶的權限解鎖了。不過那段時間的監控錄像都已經遭到刪除，要恢複的話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先看名字。”
“是。”
……
按下最後一下回車鍵，在幾小時前用最高級權限打開家門和神戶喜久右衛門的房間門的權限所有者的名字顯現出來。
神戶茂丸
看見這個已死之人的名字，鈴江驚疑不定地道：“不可能……這個人不是死了嗎？”
“果然不存在有第四個擁有最高級權限的人。”
這點其實毋庸置疑。如果真的有這個人，大助不可能不知道。
大助抬手把手按在電腦椅的椅背上，問道：“鈴江，我記得當年神戶茂丸叔叔自殺的事件裏，我們和警方是不是都沒有找到叔叔的屍體？”
鈴江一愣，被大助這麽一說她也想起來了，肯定點頭回應：“對！爺爺和曰本警方動用了很大力量都沒有從叔叔墜落的海裏找到叔叔的屍體。”
殺害神戶喜久右衛門的人，是神戶茂丸本人，還是別人用一種不為人知的辦法盜取了他的權限……
看來這件事情還得要追溯到十年前那個人的自殺案。
而且，神戶大助隱隱約約覺得神戶茂丸說不定就是那個用了最高權限鎖住自己查看A藥相關資料的人。
因為神戶茂丸就是一名藥物科學家。還是對藥物科學十分偏執和追求的怪人。
“如果神戶財團中和那個組織合作過一起研究A藥的人就是神戶茂丸，那麽他用他的權限阻止我查看A藥資料。這就說得通了。”
至於神戶茂丸到底是真死還是假死，當年又為什麽要弄出這麽一起自殺事件？
知道這些背景的人——
大助側過頭看向一旁的神戶惠加，後者的臉色從剛剛看到神戶茂丸的名字之後就變得比剛才更為蒼白了。
伸手將神戶惠加扶住，大助問道：“祖奶奶，要不要去那邊坐一會？”
“嗯。”神戶惠加昏昏沉沉地點了點頭。
回過頭，大助沉聲對鈴江吩咐道：“鈴江，你現在用最快速度恢複監控視頻。”
“是！了解！”
大助扶著神戶惠加坐到沙發上，他自己坐到神戶惠加的對麵。
給神戶惠加泡了一杯茶，大助將茶推到神戶惠加麵前：“請喝吧。”
神戶惠加低眉看著茶麵上還浮起的熱氣，半響後拿了起來：“謝謝。”
“當年叔叔自殺的事情，您知道多少？他到底死了沒有？”
這些事情大助都不知道，因為從來沒去問過。
而知道這些事情的人，一個是已經死了的神戶喜久右衛門，另外一個就是在他眼前的神戶惠加。
大助不相信神戶惠加會對她自己孫子死亡的事情絲毫不知情。
神戶惠加多多少少猜到大助將自己拉到一邊是要問自己一些辛密，所以並不表現出多少意外和愕然。
閉目將手中的茶飲盡，神戶惠加將茶杯放到桌上，垂目道：“我把我知道的告訴你。我先回答最後一個問題，這我不知道。連你爺爺他也不知道。我們都不知道茂丸現在是生是死。”
“真的嗎？”
“沒有找到屍體，不能確定死亡；但是如果他活著，這麽多年來，你爺爺他一直跟蹤著茂丸，將他的指紋、DNA……所有信息送到世界各處，但是都沒有發現他的行蹤。”
“他為什麽要弄出自殺這一出戲碼？他和爺爺有什麽矛盾？”
“是因為當年你爺爺和他吵了一架，茂丸他當年似乎在研究著什麽，對那個東西非常執著，希望從你爺爺手中得到幫助。但是你爺爺拒絕了他，甚至將茂丸關了禁閉關了一年多。”
神戶惠加一直情緒低迷地回答大助。
大助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柔和些許，追問：“那他為什麽現在要回來，還要殺了爺爺？”
“這我不知道。”
……
大助看了眼鈴江，後者的進度差不多了。
看著情緒不穩的神戶惠加，大助不再問下去，道：“知道了，謝謝您。這段時間不好意思辛苦您，您需要留在這裏，非常時期，請您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