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蔣氏出現
司徒九都已經表了態,憑著他在司徒家的地位,看來已經是認定了花無豔當皇上的事情,沒有什麽可以反對的地方。於是眾臣也跟著司徒九都跪下,高呼“皇後萬歲”。
姑且將這算是一場鬧劇,不過轉念一想,這也確實不是出自花無豔自己所想。花無豔淡淡地看著大殿之中所有人的反應,然後轉向鍾如塵的方向,這個說不清楚感覺的男子,依舊雲淡風輕地站在那裏,仿佛這些事情,都跟他沒有關係一般,然而事實上,又全是因他而起。
登基大典定於一月後,不慌不忙,趕出一個典禮的話,這點時間就夠了。在大典開始之前,太後蔣氏從三王爺的封地趕了回來,但是這一次,鳳傾雅沒有回來。這個驕傲而任性的公主,在自己的哥哥消失之後,去了其他地方,找了一個駙馬,在自己的封地裏逍遙快活去了,也就沒想著要回京來找她的麻煩。
花無豔看到蔣氏的時候,可以說是心裏十分的震驚,七年來不曾見過,蔣氏已經老得花無豔自己都快不認識了。銀絲和黑發交集在一起,已然是一個六旬老嫗。
“母後!”作為禮貌,花無豔還是上前來給蔣氏行禮,後者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什麽話都沒說,徑直去了上座。作為太後,即使是花無豔在前,她坐在上座也是應該的。
花無豔就這樣看著蔣氏坐在上座,也什麽話都不說,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自己,仿佛要將自己看穿一般。但是花無豔仔細望去,卻見她的眼神裏沒有絲毫的惡意,不禁對此感到十分詫異。蔣氏不是應該很恨她,很討厭她的嗎?
“想不到過了這麽多年,該發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在許久的沉默之後,蔣氏終於說話了,但是說出的話,卻讓花無豔十分不理解。
“哀家知道你要登基為帝後,就從封地趕來了。”
“你就不好奇,哀家七年沒有進京,這次突然回來,是為了什麽?”
花無豔眼珠子轉了幾轉,不知道怎麽回答蔣氏的話,心想自己要是貿然回答,又將她得罪的話,那就是得不償失了,不如先閉口不言,看她還要說些什麽。
大概是察覺到花無豔的防備,蔣氏隨即就笑了,道:“你不必防備哀家,哀家此次前來,不是來找你的麻煩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哀家隻是想回這個地方看一看,看一眼少一眼,不知道以後什麽時候還可以再回來呢!”
“母後?臣妾不懂你的意思。”花無豔低下頭,不讓對方看到自己的異樣。
“你都是要當皇帝的人了,怎麽會提高不動哀家的意思呢?”蔣氏反問道。
“母後,臣妾當真不懂。”花無豔再一次肯定道。
“果然不懂?”
“自然不假。”
“那好,那哀家便與你挑明吧?”蔣氏解釋道:“你可知當初你進宮,我為何百般不待見你?”
“臣妾不知。”
“對,你當然不知道,可是皇上他可是清楚得很!我一開始就告訴他 ,想要穩固玉臨江山,隻需要利用你就好了,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最終還是對你動了情,你說奇怪不奇怪,他明明知道有一天你很有可能坐上他的位置。他也矛盾過,也糾結過,可是最後,還是選擇了保全於你。”
“哀家當真是覺得奇怪!他的父皇視女人為衣服,從來不放在心上,後宮三千,對他而言,不過是可有可無的裝飾品罷了。怎麽到了鳳傾逸這裏,他偏偏要愛上了你?”
“母後……”花無豔想說些什麽,但是一下子就被蔣氏打斷了。
“我一直告訴她,不要靠你太近,可他偏偏不停,如果他聽了我的勸,怎麽會落得如此下場?如今這玉臨江山,已經隨了你的姓,你說我又該如何?”
花無豔直到現在還是不知道蔣氏要對自己說些什麽,然而她也不敢貿然開口,萬一惹怒了蔣氏,不知道她又會作出什麽事來。
“讓哀家去看一看雪兒好嗎?自他出世以來,哀家就不曾看過他。”末了,蔣氏放緩了語氣,說道。這突然轉變話風,讓花無豔十分驚訝,然而也不好過問什麽,隻好答應了蔣氏的要求。
“母後,你跟我來。”
帶著蔣氏去了雪兒的房間,蔣氏一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孫子,眼睛瞬間就紅了。作為祖母她對自己的孫子還是有感情的。蔣氏坐在了床邊,仔細地打量著雪兒,花無豔不想打擾她,便從房間裏退了出來。
對於蔣氏,她沒有恨,可也沒有什麽感情,最多因為她作為鳳傾逸母親的身份對她有幾分尊敬之外,別無其他。蔣氏在房間裏麵沒有待多久,花無豔正當出神,忽然聽到有開門的聲音,轉過身來蔣氏已經關上了門。
“母後!”花無豔出聲喚她,後者“嗯”了一聲,兩個人一起在殿前走著。
“雪兒要多久才能醒來?”
“臣妾不知,可能今天,可能明天,也可能再也醒不來了。”花無豔苦澀道。
“沒關係,一定會醒過來的。”蔣氏安慰道。
“恩。”
“對了,給你一個東西。”
“恩?”聞言花無豔驚了一下,不知道蔣氏會給自己什麽東西。轉過頭去,她已經將東西遞了過來,是一個小巧精致的盒子。“母後,這是?”
“你打開一望便知。”後者淡然笑道。
花無豔聽話地打開盒子,吃驚地是裏麵放著半邊老虎形狀的器物。這個東西她見過,就是鳳傾逸書房裏的半邊虎符和這個幾乎一樣,隻是一個形狀向左,一個向右罷了。如果花無豔猜得沒錯,這應該是另一塊虎符,可以調集玉臨三十萬兵馬,可是不知道蔣氏將這個教給她做什麽。“母後,這?”
“這是當年先皇留給我的虎符,讓我在玉臨有難的時候把它用了。可是在玉臨有難的時候我沒有用,現在就把它交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