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當局旁觀
水林林嗤笑了一聲，心道“真是沒用的家夥！”隨即轉身對花無豔說道：“娘娘，他暈過去了！”
“暈過去了？”花無豔眉毛一挑，顯然是對於現在的情況有些驚訝，“隻是想嚇嚇他而已，沒想到還真的給嚇住了。恩，如此，便不管他了 ，將送到京都去，讓九都他們好生看管著。”
“是，娘娘！”水林林領命，將宮黎帶了下去。花無豔頓感無趣，左右將泉城的左右打量了個遍。這個地方沒有多少臣民，顯然這不是雪雲真正的邊境城市，不然她也不會這麽容易就攻下它。想到這裏，花無豔揉了揉眉頭，恍惚間覺得心裏有些空，竟然不知以後應該何去何從了。
一夜悄然過去，天剛微涼花無豔便已經在閱讀兵書，了解雪雲各個地方的風土與地形特點。這些都是作戰的關鍵，多看一些有備無患，總是有好處的。這時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花無豔聞聲望去，那展素素和香鯉同時向她走來。走到跟前時，香鯉急切地說道：“娘娘，不好了，聞言我們下一個進攻的城市，守城的換成了宮齊！”
“這麽快？”花無豔在心裏默念道，不過麵上卻是了無痕跡，仿佛這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一般，平靜地說道：“那又如何，遲早是要麵對的，隻不過是提前了一些罷了！”
“娘娘！”
“你想說什麽？”花無豔微微偏過腦袋，想知道香鯉想說什麽。
“下一次的戰役，讓末將來帶領吧！”
“還有我！”香鯉話音剛落，展素素也舉起手臂，表示自己也要和香鯉一起。
“你們……”花無豔將這兩人左右打量了一遍，問道：“為何？”
“娘娘，宮齊是你最大的敵人，所以你不能輕易就去和他杠上，這一戰，我還請希望娘娘給我這次機會，讓我手刃宮齊，換娘娘一個公道！”
聞言花無豔有些許感動，不過最多的卻是歎息，道：“你口口聲聲說要為我討回公道，那你可知這公道，可不是這麽容易就能討到的？”
“娘娘這話，是不相信奴婢嗎？”
“我怎麽會不相信你?？”
“那娘娘的意思是？”
“……”花無豔不知作何解答，良久道：“罷了，下一次我們要進攻什麽地方？你可知道？”
“石方。”
“那裏易守難攻，你可知曉？”
“回娘娘，末將知道！”
“既然你已經做好了準備，那你就去吧！”末了，花無豔也隻好歎息，妥協了香鯉，後者麵露喜色。一旁的展素素急切問道：“那麽我呢？”
“你？既然你想和香鯉一起，那便香鯉一起吧，不過切記，作戰時候，你要聽香鯉的話，不可莽撞行事！”花無豔厲聲道。
“我知道了！”香鯉一咬牙，應允了花無豔的話，從開始投奔花無豔開始，她便做好了和宮齊對戰的準備，沒想到這第一戰剛過了泉城，宮齊便早早出現了，看來是花無豔勢如破竹的攻勢讓他起了幾分重視，不敢貿然將守城的邊將換成其他人，便隻好親自前來石方了。
“宮齊還有多久到？”花無豔挑眉問道。
“約莫還有三天時間。”香鯉如實答。
“三天……”花無豔擰著眉頭喃喃念出這兩個字，良久後，方才說道：“三天時間，不長不短，可要給宮齊準備一點禮物啊！”
“娘娘是有什麽打算嗎？”香鯉問道。
“這……以後你便知道了，現在你先下去吧，向水林林請教一下，這第一仗，你應該怎麽打。”
“……是！”香鯉領命，退了出去，可是展素素還是站在花無豔的帳篷裏，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你怎麽還不出去？”
“我……”展素素垂下頭，不知如何回答。
“你是不敢去麵對宮齊吧？”花無豔一針見血，道出了展素素心中所想。
後者將頭一偏，似有些賭氣道：“你明明知道，還要說出來！”
“你不說我自然要說出來，萬一我猜的不對呢？”花無豔似笑非笑地答道。
“你是在報複當初我對你捉弄吧?”
“也可以這麽說，不過我知道，你當初雖然口口聲聲說要剁了我，可是你也的確不會真的這麽做。所以你來投奔我，我才會相信你的話。”花無豔若有所思地點頭，答道。
“就憑著你那不知道準不準的直覺，你便相信了我？花無豔啊花無豔，你這樣的智商我該說你蠢呢還是說你大智若愚？”展素素被花無豔道出了心中所想，心有不甘，勾起嘴角，嘲諷道。
“愚蠢也罷，聰明也罷，你現在在我會手掌心，掀不出什麽亂子。”花無豔轉身坐在了椅子上，低頭打量自己的指甲，然後忽的對著指甲呼了一口氣，低聲道。
“真是愚蠢的自信！”展素素再度嘲諷，但是又不得不承認，花無豔說的沒有錯，又道：“我確實不敢去麵對宮齊，萬一戰場上我下不去手呢？”
“你怕什麽？不是還有香鯉嗎？”花無豔無所謂地道，反正她沒有打算，第一戰就打宮齊一個措手不及，急於求成，有時候反而會適得其反。
“漬，你當真是毫不擔心。”
“心如止水，盤觀者清。你說是當局者好，還是旁觀者好？”花無豔一頓，忽然問道。
“我……”
“當局者也好，旁觀者也好，我兩樣都占了，豈不更好？”花無豔勾起嘴角，噙著笑看著展素素，顯得十分有自信的模樣，後者也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自信弄得有些驚訝，不過轉而一想，可不是嘛！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然而事實上，當局者未必迷。旁觀者也未必清，將這兩者之間的平衡穩定好，那還真的是最後的贏家了！
“既然你已弄懂了我的話，那就回去好好想想吧。”
“如果你真的做好了準備去麵對宮齊，你明日大可以過來找我。”
“現在軍中上下，也不一定需要你去率兵打仗，要知道你的作用還在後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