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洺笙再現
其實蔣氏現在的想法十分直觀,她想過花無豔可能會有千萬種行為,比如說她可以去找鳳傾逸,或者強行與自己理論。可是她都沒有,她選擇了最激烈的方式,用自己的身體去保護香鯉,怒讓自己的宮女受到半點傷害。不得不說,這個時候蔣氏對於花無豔的看法,已經有些改變了,至少也不是世人所猜忌的那般,是一個隻會狐媚自己兒子的狐媚子。
可是這也改變不了她現在的決定不是嗎?想到這裏,蔣氏的眼睛再一次眯了眯,眼神也更加堅定了些,如果可以,她可以借著這次機會,毀了花無豔。當然如果以後鳳傾逸聞起來,她可以說這一切是花無豔自己撲上去的,一切的原因,都要怪罪於花無豔。
於是蔣氏就對著自己身邊的宮女說了句什麽,然後很快就有另外的兩名太監來更換之前太監的位置,繼續杖打花無豔。很明顯,這兩人下手,比之前還要重,很快花無豔就痛得暈了過去,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珠。
香鯉隻能感受到背後花無豔的氣息越來越弱,可是因為手腳被綁住,什麽都不能做,所以她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同時衝角落裏的紡芝使眼色,意思是讓他去逸寧殿裏找鳳傾逸。可是這個眼神被蔣氏輕易地捕捉到了,她讓人將角落裏的紡芝拽出來,然後冷聲說道:“今日,哀家在此施行宮規,誰敢走出花傾殿一步,哀家就讓誰的血撒在這大殿之中!”
於此同時,其他三名宮女,綠音、卿蘭、攬琴,也被蔣氏的手下從不同的地方拽了出來,她們都是想趁機逃出去,找鳳傾逸的。可是居然被眼尖的蔣氏看到了,現在也隻能像一隻小雞一般,被蔣氏手下的嬤嬤捉了出來,而且就讓她們站成一排,站在被杖打的兩人麵前,四個丫頭大氣都不敢出。
這個時候花無豔已經痛得暈了過去,而香鯉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什麽都不能做。蔣氏看到這一幕,嘴角已經忍不住勾起,哼,花無豔,這一次如果你還不死,哀家就讓那兩名太監死,隻能怪他們沒本事,連這點事都辦不好。
“不好了娘娘,公主暈倒在宗祠裏,恐怕,恐怕是要不行了!”忽然有宮人從外麵奔進來,跪在蔣氏麵前,急切地說道。
“什麽!”蔣氏一驚,不知道怎麽會這麽突然,她還想先把花無豔這裏收拾了就過去看鳳傾雅來著,誰知道,鳳傾雅竟然就已經暈過去了。
“太後娘娘,皇上已經趕去宗祠了,娘娘還是快些趕過去吧!”那傳話的宮人繼續說道。
“皇上已經過去了?”蔣氏一驚,心想動作怎麽這麽快?可是現在她也無計可施,隻能吩咐那行刑的宮人停下動作,然後興衝衝地往花傾殿外麵走。
那傳話的太監在蔣氏離開之後,並沒有跟著她離開,而蔣氏也因為太過於匆忙,也沒有注意到這點小事。隻見那太監竟然走到剛才行刑的地方前,將花無豔攔腰抱起,大步往花無豔的房間走去。站成一排的四個丫頭看到這一幕已經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而這時香鯉才大聲吼道:“快來給我解開!”
這話驚醒了四個丫頭,她們這才趕緊跑過來給香鯉鬆開,香鯉身上的繩索解開後,四個丫頭驚訝地發現她什麽事都沒有。而香鯉沒有顧忌到她們的神色,而是往花無豔的房間跑去,四個丫頭也跟著她一起跑。跑過去的途中,香鯉吩咐幾人道:“剛才的事誰也不能傳出去,知道嗎?”
“恩!”四個丫頭同時點頭,在她們跑到花無豔的房間後,這才發現房間裏不僅僅隻有剛才的太監,還有那何星子大師,此時正在給花無豔把脈。五個人看到這一幕已經是驚呆了,都在心裏猜想這何星子大師是什麽時候來到這裏的。
可是她們的疑惑還沒有問出口,何星子在給花無豔把脈的同時,麵色已經是十分沉重了。
“快去將你們娘娘的藥箱給我拿過來!”何星子吩咐道。
“好!”香鯉這個時候,也知道花無豔的情況十分危急,所以她什麽都沒有說就跑過去拿來了花無豔的藥箱,遞到何星子麵前。
“這丫頭現在的情況十分危急啊,那蔣氏,分明就是下的死手!”
“恩?”香鯉好奇何星子怎麽突然說出了這句話,這時候,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說話的太監也開口了,“的確如此,她現在在玉臨皇宮中的地位越來越特殊,再不想辦法,她怕是會被那些人吞得骨頭都不剩!”
“這是這個丫頭的命啊!她注定與這玉臨皇宮牽扯不清!”何星子這個時候也隻能感歎道。
“總有辦法的,我從來都不相信這命運之說!”想到了什麽,那太監又補充道:“從小還有人預言我將來胡成為一個將軍,所以我爹爹就不讓我學武,隻是為了防止玉臨皇室猜忌於我納蘭家,可是今日,這命,還不是改變了嗎?我怎麽會成為一個將軍,又有什麽能力去保護一方百姓?”
“那鳳傾雅,你下手沒有過重吧?”何星子聽了太監的話,沒有過多地表示,隻是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我能對她怎麽樣?隻是讓她暈過去罷了,不到一個時辰便會醒來。如果她不出點狀況,蔣氏怎麽會離開花傾殿?”太監不冷不熱地回道。
“你啊,她好歹和你一起長大,也算是你的傾慕者,怎麽就可以這樣對人家呢?你明明隻需要讓她暈過去就好了,卻要用那種讓人最痛苦的方式。”何星子搖著頭歎息道。
原來這太監是換了聲音,潛進皇宮的納蘭洺笙,聽了何星子的歎息,他再一次冷冷回道:“那丫頭從小就刁蠻任性,先不說我會不會喜歡她,就憑她讓小大夫吃這麽多的苦,我就不能便宜了她!”
“唉,有情無情,都要苦了有情人啊!”何星子隻說了一句話,然後就拿出了從藥箱裏取出的銀針,為花無豔施針,便做這些事,他還便說道:“這丫頭本來身子就不好,偏偏還有這麽多雙眼睛盯著她,可憐,可憐啊!”
“是,我當然知道這背後的罪魁禍首是誰,放心,我也不會放過她的!”納蘭洺笙咬牙說道。
“唉,苦了這丫頭啊,這收拾她的命!”何星子繼續感歎道。
“我才不相信所謂的命運之說,我隻知道,隻要我活在這世界上一天,我一定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納蘭洺笙信誓旦旦地宣誓道。
“可是她現在選擇的是另一個男人不是嗎?”
“那又如何?”納蘭洺笙冷冷回道,然後轉身出了花無豔的房間。
何星子聽了他的話,同時轉過身子看著他的背影走出去,不禁歎了一口氣。這話聽得,總覺得有點熟悉啊,當初他也問過另一個人同樣的問題,他的回答也和納蘭洺笙一樣,“那又如何?”
能夠說出這句話,是需要多大的勇氣啊?他不敢想象。當初說出這句話的人,已經失蹤了,而他傾慕的那個女子,也已經死在了熊熊大火之中,最終這一切,都隻不過淪為說書人的笑談罷了,世人從不知曉真相。
那個人就是他的小師弟,同門之中,他身為大師兄,最疼愛就是這個小師弟。可是直到最後他失蹤,他也就再也沒有見過他,甚至不知道這個他最疼愛的小師弟是死是活。不過現在,他從另一個人身上看到了他小師弟的眉目,極為相似。想到這裏,他將視線轉向眼睛緊緊閉著的花無豔,看著她的眉目歎了一口氣。不敢接受這個真相,他怕萬一不是的話,又會是滿滿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