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被利誘了
“額……我說張師兄，還有這位師兄，我好像並沒有說要出售這顆練氣丹吧。”墨染說道。
張途一愣，略微有些尷尬，自己在這裏競價競了半天，結果人家根本就沒想賣？
“不是……師弟，九十顆下品靈石，這個價格已經不低了，難不成你準備自己用？我奉勸你還是賣掉，換成靈石或者下品練氣丹，細水長流才對。”張途看出了墨染手頭不寬裕，如此說道。
墨染也不傻，他這顆極品練氣丹並沒有準備自己用，但也不準備賣給張途，他已經猜到了極品練氣丹價值一百顆下品靈石，為什麽要九十顆賣給張途呢？
又不是說，極品練氣丹需要什麽特殊的銷路，這種供不應求的東西，根本不愁賣出去，所以沒有必要少賣十顆下品靈石。
張途想了想說道：“這位師弟，你叫什麽名字。”
墨染一愣，怎麽突然問自己的名字，“我叫墨染。”
“墨染？”張途喃喃道。
墨染的“光輝事跡”雖然大多是在金丹期以下的弟子間傳說，但張途多少也聽說了一些，畢竟是丹脈領頭人李開河新收的徒弟，他作為丹脈的一個“老人”，還是知道的。
“你就是李師伯新收的徒弟？果然不同凡響，如此……我出一百顆下品靈石，權當是與你結識一番，如何？”張途繼續說道。
墨染有些疑惑，不知道張途打的什麽算盤，他自己肯定用不著練氣丹，一百顆下品靈石的價格，他也沒有賺頭了啊？
想了想，墨染覺得對方都把話說道這個份兒上了，自己要是還不賣，多少有些不給人家麵子，雖然張途不是什麽天才，但也是元嬰期的修者，能不得罪最好還是不要得罪。
再說了，一百顆下品靈石，自己已經不虧了。
“我其實並不想出售這顆練氣丹，但張師兄如此說，那我便忍痛割愛，賣給師兄了。”墨染也說了個漂亮話。
張途微微一笑，說道：“不過，我手頭並沒有帶著這麽多靈石，你告訴我你的住處，回頭我給師弟送去，可好？”
“這倒是無所謂。”
“隻是，這練氣丹……可否讓我先拿走？”張途問道，有些沒底氣。
墨染想了想，既然決定拿這顆練氣丹和對方交朋友，讓他先拿走丹藥也無妨，反正這麽多人看著呢，他又是丹脈中的“老人”，不怕他食言。
“張師兄說笑了，師兄的人品大家都是清楚的，你盡管先拿去。”墨染說道。
把練氣丹給了張途之後，時間也不早了，這次的丹道課也該結束了。
回到自己的小院，墨染有些欣喜，他似乎發現了一條迅速精通丹道的路子。
自己煉丹的時候，隻要觸發了“強迫症”的特殊效果，就有幾率產出極品丹藥，幾率雖然不高，但一天最起碼煉製出一顆還是很容易的。
而且，煉製出極品丹藥的時候，很有可能產生異象，又可以體悟其中的丹道，一舉兩得。
雖然極品丹藥出爐前不一定會有異象，但自己第一次煉製出極品練氣丹，就帶來了異象，這說明使用“強迫症”效果之後，產生異象的幾率還是比較大的。
不過，現在手頭什麽資源都沒有，隻有一個剛剛帶回來的普通煉丹爐。
要想繼續煉丹，還得等張途把那一百顆下品靈石送來，才有錢去買煉丹所需的材料。
第二天，一大早墨染還沒有睡醒，就聽到外麵有人敲門。
起來之後，梳洗了一下，來到小院，打開了院門。
門外正是張途，“墨師弟，剛剛睡醒？”
對於墨染來說，現在的時間還很早，但對於其他人來說，現在可不早了，所以張途有些意外。
墨染沒精打采，說道：“是張師兄啊，這麽一大早就來了，靈石的事情不用著急的。”
剛說完，墨染突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靈力波動，若有若無的壓力從張途身後傳來。
原本還有些迷糊的狀態，瞬間就清醒了，墨染朝張途身後看去，不遠處站著一個老者。
張途說道：“我來這裏並非隻是因為靈石的事情，我師父他老人家有些事情要與你談論。”
墨染拜入丹道一係也有近一個月的時間了，對於丹道一係當中的人脈關係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在落瓊峰的丹脈一係中，李開河是領頭人，但並不是唯一的師輩，眼下張途身後這個老者，就是李開河的一個師弟，也算是丹道一係中的重要人物，名叫譚雲。
墨染一時間有些愣神，思索著譚雲找自己所為何事。
譚雲走了過來，一臉慈祥，笑眯眯的眼睛擠出了不少褶子。
“墨師侄，不邀請我們進去坐坐？”譚雲作為丹道一係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此和墨染說話，已經十分給麵子了。
“哦……哦，譚師叔快請進。”墨染趕緊把譚雲讓了進來。
來到廳堂，譚雲自覺地坐在了上座，墨染看了看桌子上的茶壺，不好意思地說道：“譚師叔抱歉，您別見怪，我這剛剛起床，沒有燒水，我這就去燒水沏茶。”
譚雲擺了擺手，說道：“墨師侄不必麻煩，你坐下，我與你說幾句話便走。”
看譚雲的樣子不像假客氣，墨染便坐了下來，問道：“師叔造訪，我事先不知，多有怠慢……不知道師叔是有何事情？”
譚雲笑眯眯地看著墨染，讓墨染有些不自在，“你不久前拜了李師兄，這些日子，李師兄可有親自教導於你？”
“並沒有，這些天都是我自己在修煉。”墨染實話實說道。
譚雲點了點頭，說道：“嗯，如我所料，李師兄作為咱們丹道一係的第一人，平時著實繁忙，自己要煉丹，還要顧及丹道一係的很多事情，沒時間教導你也正常。”
墨染有些摸不著頭腦，譚雲說這些是什麽意思。
譚雲看著墨染疑惑的樣子，接著說道：“而且，李師兄坐下的弟子，天才之輩眾多，像金沉那般還有許多，當然，你也算是天才，隻是……你這剛剛入門，他的心思定然不會放太多在你身上。”
墨染微微皺眉，譚雲過來，就是為了數落一番自己的師父？這算什麽事情，自己雖然才剛剛拜師，對李開河還沒有太多感情，但外人說三道四，多少讓他有些不爽。
也就是譚雲實力和輩分擺在這裏，若是換個同輩，墨染定要懟回去的。
“譚師叔，不知您說這些，是……”墨染問道。
譚雲哈哈笑了兩聲，說道：“墨師侄不要誤會，我不是故意說李師兄的不是，隻是為你覺得不忿罷了，你這般天才，李師兄竟然毫不重視，屬實有些‘暴殄天物’。”
墨染也聽出來了，譚雲這是變著相誇他呢。
“譚師叔太看得起我了，我還配不上‘暴殄天物’這個詞。”墨染說道。
譚雲沒有說什麽，而是掏出一顆丹藥，正式他昨天給張途的那顆極品練氣丹。
盯著手裏的丹藥，譚雲喃喃道：“嘖嘖嘖，先不說你在丹道上的天賦，單是這一份氣運，簡直就是我丹道百年難遇的珍饈啊，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是天才就是天才，我譚雲從來都是惜才如命。”
墨染撇了撇嘴，這譚雲老頭子文化程度怕是不太高，這比喻總是出人意料。
“暴殄天物”“珍饈”，這是形容人的嗎？他怕不是沒把自己當人看……
等等，墨染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惜才如命”？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這老頭對自己有什麽想法？
果然，譚雲的下一句話，道出了此番的真正來意，“墨染師侄，不如……你轉投我的門下，定然讓你受到天才該有的待遇。”
好家夥，還真明目張膽，如此挖牆腳，難道就不怕李開河跟他急眼？
“這不太好吧，我既已行了拜師禮，就已經有了師承，轉投您的門下，怕是要背上背叛師門、離經叛道的罪名。”墨染說道。
譚雲沒有接墨染的話，反而是掏出一顆靈石，看樣子要比他之前見過的下等靈石品質高很多。
“先不說這些，這是一顆上品靈石，品相極好，比一百顆下品靈石的價值隻多不少，是買你這顆練氣丹的錢。”
墨染還沒有接過來，譚雲又掏出一樣東西，似乎是一張單據之類的東西。
“這是一張仙草存票，拿去丹道大殿，可以兌換上麵所寫的仙草，算是給你的見麵禮，你現在正好用得著。”
墨染一愣，這是開始利誘了？
他瞥了一眼存票，上麵是煉製練氣丹所需的各種材料，足有上百份，重要的是，還都是中品仙草或者材料。
這一張存票的價值，怕是不會低於一顆上品靈石。
對於送練氣期的弟子來說，這樣的見麵禮，著實算很場麵了。
墨染糾結了一會兒，覺得這個見麵禮不能輕易收下，畢竟拿人的手短。
他隻是拿了屬於自己的上品靈石，然後說道：“這見麵禮太貴重，我不能收，另尋師承不是小事情，我得好好思考一番，怕是不能馬上給出回複。”
說實話，墨染是真的動了一點心思，譚雲看起來挺大方，也十分看眾自己，而李開河，這二十多天來，確實沒怎麽關注過自己。
不過，也隻是稍微動了一點心思，另換師承這種事情，說到底還是不太道德。
“墨染師侄，如果你能答應，其他的事情我來辦，保準你不會背上背叛師門的罪名，說起來，咱們宗門之中，也有類似凡俗間‘過繼’的那種方式。”譚雲說道。
墨染心想，過繼徒弟？李開河能輕易答應？
不過，譚雲既然如此說了，應該是有什麽辦法讓李開河答應，不過，還得自己先鬆口答應才行。
至於什麽辦法，無非就是忽悠、利誘、蒙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