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八章 再一次沉淪
懷裏的沈歆研,頓時停止了掙紮,那一刻,她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靜到,隻有她和林研維的呼吸聲。
這麽溫柔的一句話,似乎帶著魔力,如一支鎮定劑,紮在了沈歆研的心頭。
此刻,她也分不清,林研維的這句話是說給葉書萱聽得,還是說給自己聽的。這一次,沈歆研選擇了相信後者,相信這句溫柔的話是說給她聽的。
就算是錯誤的,沈歆研也甘心情願再一次沉淪。
沈歆研在林硯維的懷裏安靜了下來,任由林硯維緊緊地抱住自己,看著眼前安靜而滿足的林硯維,沈歆研再也挪不開自己的眼睛。
我想我是真的很愛你,這輩子都無法逃離你。
看著林硯維緊閉的眼睛,和長長的睫毛,沈歆研在心裏默默地,對林硯維說道。
一個醉,一個醒。可是此刻,這個醒著的人,卻比醉倒的人還要醉。林硯維就是沈歆研的烈酒,隻要一眼,就足夠沉醉。隻需一眼,就可以認定終身。
林硯維。如果這一輩子,我逃不開你。那麽下一輩子,我也不會放過你。
沈歆研聽著林硯維均勻的呼吸聲,視線在林硯維的眼睛,鼻子,和嘴唇之間,流連了許久。
林硯維的眼睛緊閉著,一動不動,讓人忍不住跟著他安靜下來。高挺的鼻梁,這這張溫柔而安靜的臉,平添了幾分英氣,就算是醉酒的窘態,也絲毫沒有拉低他超高的顏值。嘴唇薄而翹,微微的張著,呼出的熱氣,每一下都噴在沈歆研的臉上。
沈歆研就在林硯維的呼吸裏沉醉了。眼前的林硯維讓她禁不住看呆了。沈歆研此刻已經控製不了自己腦袋裏的意念,和身體上的動作。
就這麽慢慢地,慢慢地,朝林硯維的兩片柔軟靠近。終於,兩個人的鼻息重合在了一起,溫軟的觸感,也讓沈歆研的心,禁不住打了個顫。
沒有任何的罪惡感,也沒有任何的乘人之危,在沈歆研的心裏,眼前的林硯維就是屬於她的,屬於她沈歆研一個人的。
林硯維似乎感到了覆蓋在自己嘴唇上的柔軟觸感,和噴薄在自己臉上的溫熱氣息。他也禁不住沉醉了,開始回應這一番溫柔。
沈歆研也不知道,此刻回應著自己的林硯維到底是醒還是醉。林硯維一個翻身,把沈歆研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林硯維的大手,在自己的身上放肆掃蕩著,不知道在尋找著什麽,沈歆研就這樣,愣愣的,任由林硯維的肆虐。
見身下的人沒有反抗,林硯維更加任性起來,不知不覺間,兩人竟然默契的配合著彼此的節奏。情到濃時,兩人糾纏在一起,不分你我。
沈歆研正沉醉在這片溫柔之中,耳邊突然又響起了一聲呼喚。
“小葉子。小葉子。”林硯維的聲音在沈歆研的耳邊響起。現實給了她一記響亮的巴掌,把她從夢中打醒。
她以為這一切是她的命中注定,可是未想到的是,命中注定的不是甜,而是苦。
沈歆研被這當頭一棒,打的又羞又惱,她沈歆研也不是這麽沒臉沒皮的人。
可是現在的她,不論怎樣去拒絕林硯維,都無法讓他停下來。翻騰許久的沈歆研早已疲憊不堪。就這樣吧,她也不想再做無謂的掙紮。可是林硯維的呼喚卻隨著手上的節奏,一聲一聲,不絕於耳。
沈歆研愣愣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淚水從眼角滑落開來,砸到了身下的羊毛地攤上,又迅速被吸收,消失不見。一滴淚消失的無蹤無影,一顆心也碎的無聲無痕。
林硯維的動作雖是溫柔,可卻一點也不羞不懼。頃刻間,兩人之間已經沒有了任何遮蔽。沈歆研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第一次,對林硯維的進攻,如此畏懼,卻也如此的無力抗拒。任由林硯維攻進自己的城池之中。一下又一下,撞擊著她早已碎了的心。
不知為何,喝醉了的林硯維竟還有這麽多的力氣可以用,這樣的進攻不知持續了多久,讓沈歆研從絕望到麻木的迎合,再到無力的癱軟,可是林硯維似乎並不打算停止。沈歆研的大腦早已經一片空白。等待著林硯維耗盡最後一絲力氣,等待著一切都爆發開來。
此時此刻,沈歆研才發現,這些她苦苦索求的,隻要換一個人,換一個身份,就可以手到擒來,根本不需要做出什麽努力,就可以讓林硯維奮不顧身的撲上來。直到現在,沈歆研才明白,這些根本不是她想要的。不是自己的,就算得到,也不會開心。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林硯維爆發了多少次,劇烈的進攻終於停止,沈歆研也結束了苦痛的折磨。
林硯維如一隻在草原上,追逐獵物的雄獅,在激烈的角逐之後,咬住獵物的脖頸,鮮血噴濺而出,濺在了林硯維的臉上,卻更加激發了他的獸性,緊緊咬住口中的獵物。等到口中的獵物,流幹最後一滴血,放棄最後一絲掙紮。在進行瘋狂的享用,直到得到最後的滿足,才停止撕咬著獵物的尖牙利齒。
最後,兩個人都累了,身邊的林硯維漸漸地安靜了下來,呼吸又慢慢平穩,從一頭狂野的猛獸,變成了一隻溫馴的小獸。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是什麽時候,沈歆研也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一切都安靜了下來。兩個緊緊依偎在一起的身體,卻聽不到兩顆一起跳動的心。
身在一起,心,卻天各一方。
愛一個人,就是給了他,傷害自己的權利。不管對方做了什麽傷害自己的事,都隻是順應著自己內心的無心之舉。無奈,自己早已被馴服,如同被鐐銬,鎖住了雙手雙腳,就算疼,也無力掙紮,麵對傷害,也無法逃離開來。
此刻,沈歆研的心若萬箭穿心般疼痛。歲月裏輕輕淺淺的遺忘,愛人的心深深遠遠的受著傷,相愛不敢愛,想恨不能恨,這種苦楚,誰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