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八章 她到哪兒了?
林硯維坐下後,還是問了下靖柏,“她到哪兒了?”
“夫人?”靖柏明知故問,再看到林硯維毫不客氣地回瞪自己,這才低頭說了聲,“快公到公司了。”
林硯維再不說什麽,擺手讓他出去,煩躁的合上了桌上的文件。
那日,陳邑友擁著沈歆研的場麵又再次浮現在腦海裏,這女人,簡直不知廉恥。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自己的底線,找死!
更讓林硯維生氣的,還是自己的心緒一次又一次的被她撼動。這更讓他難以接受。
沈歆研回到公司以後,白蓉帶著眾人守在電梯門口,開門的那一霎那,大家歡欣鼓舞的慶賀著。白蓉順手接過沈歆研手裏的風衣外套和包包,眉開眼笑地連聲說著,“部長,好樣的。”
大家夥也紛紛應和著。
沈歆研疲倦極了,很想打發了眾人好好休息一下,但又不想掃了大家的興致,隻能在人群之中淺笑著。隻是卻感覺頭昏腦脹,身體裏的力氣也好像被逐漸的抽離出去了。拍拍臉讓自己清醒了下,還是很難受。
林硯維站在人群以外,冷眼看著這邊的喧囂,心裏的怒火仿佛可以燎原。這女人到底用的什麽手段,讓陳邑友妥協?
現在竟然還在這裏慶賀?
生氣,非常的生氣。
“沈歆研,給我過來!”聲音裏滿滿的威嚴,讓眾人一時噤聲,順著聲音看過去,隻見是林總冷著一張臉站在不遠處,那樣子簡直讓人不寒而栗。
圍觀的人群終於盡數散去,沈歆研瞬間覺得自己好了很多,抬頭看了眼林硯維,此時真的太感激他的到來了。但沈歆研看他的目光還是淺淡極了,也不說話,隻轉身向辦公室走去。
林硯維忍著怒氣快步追趕上她,一把攥住了沈歆研纖細的手腕,大力的拖進了辦公室裏。
格子間裏的腦袋齊刷刷的伸了出來,看著眼前動作激烈的二人,不禁有些奇怪,這林氏的總裁和夫人,不是向來不太喜歡秀恩愛的嗎?那這又是在幹嘛?
辦公室門關上的瞬間,林硯維不知哪裏抓來了屋內窗簾的遙控器,幾乎在沈歆研還未反應過來時,偌大的辦公室裏,就隻剩一室的燈光了,亮白的光芒,像芒刺一樣直直的刺進眼底,沈歆研再看近在咫尺的林硯維,隻覺得恍惚不已。
林硯維一把扔掉了手裏的遙控器,脆脆的的響聲尖銳的傳進了耳朵裏,這才讓沈歆研稍微清醒了點。企圖大力掙脫他的禁錮,奈何力量懸殊,隻能抬眼瞪著他,“你幹什麽?”
“幹什麽?我倒要看看,那個人對你幹了些什麽?”林硯維向來不喜歡的大聲吼叫,哪怕是氣極了,也隻得沉聲低語,此時抵著沈歆研,將她一把壓在冰涼的牆麵上,危險的湊近著。
沈歆研突然驚恐又迷亂,看著他的眼睛。現在隻想知道,在他林硯維的心裏,她沈歆研究竟是什麽樣子的人?為了一單生意,出賣姿色?還是出賣什麽?
“真是夠了。”沈歆研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嘴裏隻能頹喪的說出這麽句話來。他總是毫不猶豫將自己往最不堪的地方想,這一點好像從來都沒有變過。
距離夠近,林硯維看著她白皙的小臉上,五官糾結在一起,那顫動的眼睫毛,一下一下,似乎都牽動著自己的心。手上的力道陡然鬆懈了一點,單手便輕易地控住了她。空出來的那隻手,像是被什麽蠱惑著,輕輕的撫上了她的臉。
力道輕微的摩挲著,皮膚光潔滑嫩觸感很好。
沈歆研被他輕柔地碰觸驚嚇得睜大了眼睛,一時失語的看著他。這個男人總能如此輕而易舉的讓她亂了心神,哪怕他什麽也不做。
目光瞬間交匯在一起的那瞬間,兩人都呆愣了,這究竟算什麽?
沈歆研很想問林硯維。
林硯維此時也很想問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維持著這樣詭異的姿態,沈歆研隻覺得羞恥。但她隱隱的在林硯維的眼睛裏看到了點兒什麽,她往日最想要看到卻又始終看不到的。甚至在這一瞬間,隻想再相信一次,至於,信的是什麽?她也不知道。
林硯維對於勾唇淺笑著靠近自己的沈歆研,竟有那麽一刻,挪不開自己的眼睛一般。
這樣的純粹幹淨的笑容,她怎麽會有?
越來越近,鼻息間都是她的氣息。三年的光景,再怎麽陌生的兩個人,也漸漸的熟悉了。
隻是,她眼底的雀躍,隻讓林硯維有了片刻的慌神。似乎剛結婚的時候,沈歆研也是這樣看著自己笑的。他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她的偽裝,但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如果真的是偽裝,那麽,她未免裝得太好了。
可要他相信,這就是她最真實的樣子,他又怎麽也辦不到。
距離很近,有多近?
幾厘米?
林硯維還是偏過了自己的臉,沈歆研鼓氣勇氣迎上前的那個吻,被人猝不及防的躲開,唇瓣還是印在了他的臉頰上。
輕得好像一不留神就會被人忽視了。
可兩人,此時此刻被無限放大的感官,還是異常清晰的將這觸覺傳達到了彼此的心裏。
沈歆研此刻隻在想,自己大概就是這麽的犯賤,才會這樣輕而易舉的被同一個人反複羞辱。幾乎不再有任何的遲疑,猛然的退後,哪怕自己的腦袋被狠狠地撞在身後的門板上。
疼痛也許會讓她清醒。
沈歆研沒有感受到預想之中的痛感,睜開眼睛時,才發現自己撞上的已經是某人的手掌,也許是用力過猛,她能夠感覺到對方的眉頭不自覺間輕輕皺起。
還是不明白,這人為什麽要這麽做。
林硯維鬆開了禁錮她的那隻手,輕蔑地掃她一眼,“這是折磨自己謝罪?”
聽話的人簡直氣結,“反正不管我做什麽,你都不會在意,既然都已經蓋棺定論,那你現在站在這裏質問我,還有什麽意思?”沈歆研,還從未有過現在這般的無力感,放佛自己說什麽、做什麽,都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