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吃醋了?
“吃醋了?”
那邊的聲音似乎還摻雜著重金屬音樂的聲音,雖然是有些嘈雜,可是他的聲音卻也是清楚的傳遞出來。
蘇瓷仍然是沒有說話,僅僅是看著她的臉頰,看不出來任何的情緒波動。
可是薄西玦那邊的人卻是有些驚愕,沒有人敢開口說話,他們是薄西玦的發小,從小玩到大的,卻是很少見到他唇角帶著由內心的弧度。
幾個人麵麵相覷,想要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來什麽,可是借著微弱的燈光,卻是什麽也沒有看到,隻是看到對方臉上同樣驚訝的表情。
“我跟她沒關係,不過就是個路人,這樣你也吃醋?”薄西玦的聲音帶著些許的笑意,不疾不徐的說道。
站在一旁,還稍微的有些得意的許霖娜,現在的臉色算是徹底的灰白下去了,血色迅速的褪去,肩膀處似乎也是有些顫抖。
“沒事,就是隨便問問。”蘇瓷的聲音依舊,似乎對這個答案早就知道,可是眸子多少的有些波動。
薄西玦半點也沒有察覺出來不對勁,心情卻是頗好,“嗯,等著晚點的時候,去接你回家。”
電話被掛斷的時候,許霖娜依然是方才的樣子,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
她現在渾身冷冰冰的,像是被一盆冷水澆在身上一樣,骨頭也是冒著寒氣。
似乎是一直以來的執念,現在終於被粉碎的徹底了,半點的殘渣都沒有留下來。
“聽清楚了?”蘇瓷把手機放在包裏,聲音也是淡淡的,沒有刻意的嘲諷,也沒有其他的刻意的情緒,像是隻是單純的敘述一個事實罷了。
可是這樣的語氣,對於許霖娜來說,足夠的尷尬和憤怒了。
“現在你滿意了?”許霖娜像是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可是仍然是保持著自己的驕傲,揚著下巴看著蘇瓷,半點的氣勢也是不輸。
“你這麽惡毒,薄哥哥知道嗎。如果他知道的話,你覺得他還會喜歡你這麽心機又惡毒的女人?”她現在說出來的話也是帶著滿滿的情緒,向前幾步,話裏全都是惡毒。
越是看著蘇瓷的樣子,想起剛才的事情,她的心情愈加的糟糕,執念被打破之後,如果不是適應的話,那麽就隻剩下了更加的瘋狂。
蘇瓷嗤笑,“是啊,他喜歡的就是我這種惡毒的女人,那許小姐要不要嚐試一下?”
本身蘇瓷對於許霖娜幾乎是沒有什麽感覺,甚至可以說的上是素不相識了,如果不是許霖娜一次次的蹦出來的話,現在蘇瓷也不會直接的撕破臉。
畢竟她不是聖母,如果總有人一直在你的麵前嘰嘰喳喳的,甚至還試圖挑釁,心情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沒興趣。”許霖娜被氣得胸膛處也是隱隱的帶著顫意,直接的揚手,想要狠狠地扇下去。
可是還沒等扇下去的時候,手腕就被一股力道鉗製住。
蘇瓷的手及時的攥住她的手腕,眸中似乎是閃過幾分的銳利,語氣也是涼了下來,像是珠子落在盤子上的聲音,清脆而有力道。
“怎麽?許小姐還沒玩夠?”蘇瓷的語氣依然是涼涼的,沒有打算給她留下半點的情麵,“如果許小姐真的無聊的話,那還請換個人,我沒心情和你爭執這些沒有必要的事情上。”
這個時候,不管蘇瓷說什麽,都像是一根針,狠狠地刺在她的心髒上,似乎一點點的把她的尊嚴踩到了腳底下,一點點的碾壓碎了。
“我說我隻想要薄哥哥!”許霖娜惱怒的開口,瞪圓了眸子,直直的看著蘇瓷,她向來也是嬌縱的慣了,一般都是她想要什麽,都會有人雙手碰上。
哪怕是她感興趣的人,也是乖乖的待在她的身邊。
可是自從遇到了他們之後,所有的一切待遇都消失,她現在接觸的更多的則是憋屈,想要的都得不到,得到的都不想要,似乎像是一個毒咒,也像是一個邁不出去的怪圈。
“嗯,那你想吧。”蘇瓷不鹹不淡的說道,順便鬆開她的手腕,重新的打開車門,“許小姐不管是肖想什麽,那都是你的自由,我尊重你。”
肖想?
偏偏蘇瓷用了這個詞語,更是一種嘲諷,在許霖娜難堪的臉上,再度的扇了一巴掌。
“你特麽什麽意思?”許霖娜想要打開車門,可卻是晚了一步,蘇瓷已經是坐在駕駛座的位置上,除了狠狠地抓著門窗,再不能做些什麽。
畢竟不管她怎麽嬌縱,也都是名媛,總不能直接的伸手過去抓住蘇瓷。
“許小姐如果對車窗有嗜好的話,最好還是選擇你自己的,我現在要走了。”蘇瓷說完之後,就踩下油門。
無論是剛才,還是現在,蘇瓷都淡然的像是麵對了一個路人罷了。
相比較起來許霖娜激動的反應,倒像是許霖娜自己一個人嬌縱的舞台,像極了小醜的表演,比任何羞辱都來的有作用。
車子早就消失在視野裏了,可是許霖娜卻是仍然站在原處,一直到手機一次次的震動起來,她才略微的回神。
是她哥哥,許責的電話。
接通的瞬間,那邊的聲音已經滿是不悅,“你又去哪裏了,之前也是你說非要去娛樂圈,今天給你安排好了試鏡,可是你人呢?”
許霖娜想進娛樂圈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正大光明的出現在薄西玦的麵前,哪怕是她得不到的,也想親自的毀掉,誰也別想好過。
“我現在就過去,出了點事情。”許霖娜沒有露出半點的不對勁,隻是手緊緊地攥著手機,手背略微的泛白。
聽到有事情,許責原本埋怨的語氣才好轉的多,畢竟比較起來生意人情,自家妹妹的安危還是最重要的。
“別急,路上注意安全,還是在老地方等你。”許責說道。
他這個做哥哥的,自然是希望妹妹能夠好好的,而不是像之前那樣,明知道前邊是死胡同,非要撞出來一條路。
這樣的後果,無非就是把自己傷的頭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