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我不可能毫無芥蒂
本來這個女人就是看著車子奢華才過來的,還以為這裏麵的男人不過就是個肥頭大耳的富二代,可是車窗搖下的時候,看到雋美冷漠的麵龐,似乎時間都給靜止了。
從來沒有見過這麽雋美無雙的男人,仿若是完美的沒有半點的瑕疵。
“你……需要什麽幫助嗎?”女人說話也是微微的停頓了幾下,似乎是帶著些許的緊張,踟躕了一會兒,開口問道。
薄西玦的眉宇間蘊著陰冷,翻開手機的相冊,對那個女人淡淡的問道:“見過她嗎?”
女人愣住,仔細的看了幾眼,不由得有些嫉妒,照片裏的女人笑的恬淡明媚,似乎沒有任何憂心的事情,秀麗的五官也是泛著別樣的色彩,隔著照片就能讓人感覺出來出眾的氣質。
她搖搖頭,“沒見過,不過我可以提供其他的服務啊,比如說……”
這個女人吐氣如蘭,臉上的疲憊堪堪的被化妝品遮掩了些,可依然是豔俗妖媚的有種風塵的感覺,她的手臂支撐在車窗上,擺出自己最傲人的身姿。
可是沒等她說完,車子已經是直接的開動,她的身體沒支撐住,沒有站穩,狼狽的坐在了地上,看著車子消失在路的盡頭,惱怒的瞪眼唾罵。
已經是找了好幾個小時了,可是依然沒有找到位置,他的車子的速度也是飆到了極致,很快的到達了藍凜的樓下。
驟然的敲門聲,白荀揉著惺忪的眼,防備的拿著棒球棍,打開門的時候卻是看到站在門口有些風塵仆仆的薄西玦,警惕倒是消散了,可是火氣卻是蹭蹭的上來了。
“你是不是瘋了啊,你看看這是幾點啊!”白荀殺了他的心都有了,指著自己的腕表,語氣也都是被擾醒的憤怒。
“她人呢?”薄西玦的語氣卻很平靜,甚至平靜的有些詭異。
像是平淡無波瀾的湖麵,誰也不清楚底下的暗流湧動,誰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爆發,這樣的反常才讓人更加的後怕。
“她?”白荀依然是沒有睡醒的樣子,提拉著拖鞋,困倦的依靠在牆壁上,懶散的說道:“都是因為你大半夜的打電話,現在倒是好了,我老婆今晚莫名其妙的帶著孩子出去住了,也……”
‘砰’的門聲,白荀被狠狠地噎了一下子,剛才沒有說完的話,也隻能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裏,吞不下去,也吐不出來,隻能愣愣的看著重新關好的門。
他竟然就這樣走了?擾人清夢之後!
無論是白荀怎麽腹誹,外邊一陣車子的引擎聲音,薄西玦重新的開車離開,無論是今晚的行為還是剛才的表情,絕對是有問題!
剛才聽著白荀那麽說,薄西玦基本能夠確定了,雖然是怒意多了些,可是終究還是放下心來,雖然不知道她今晚是怎麽回事,至少能夠確定,她沒有和上一次一樣的逃走。
隻要她在,就足夠了。
車子最終停在蘇瓷的樓下,因為家裏沒人,加上這個時間太晚了,整棟樓都是漆黑陰沉,被夜色層層的籠罩,他坐在車上,點燃了一支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疲憊的闔眼。
不僅僅是白荀那邊被吵鬧,幾乎現在整個城市都被翻了個遍,頗有種掘地三尺的感覺。
夜色如涼,比較偏僻的一處依然亮著燈光,像是天邊掛著的星辰,不是很明亮,卻也是暗色中的一抹光。
“你真的不打算跟他說一聲啊?”白荀眼裏憤怒離家的老婆,現在正坐在沙發上,穿著最普通不過的家居服,毫無形象的大字型躺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氣問道。
蘇瓷站在落地窗前,剛才底下的騷亂她也是聽見了,隱約的還聽到有人打聽她的名字,想都不用想,肯定就是薄西玦正在找她,可是心裏更是亂成一片。
“沒有什麽可說的,我們兩個本來也就沒關係。”蘇瓷淡淡的說道,頭發被隨意的琯起,背影嬌小卻不失力量。
本來就沒關係……
藍凜也是女人,心思同樣的細膩,自然是能夠聽的出來貓膩,從剛才自己和她帶著孩子臨時住在這裏開始,蘇瓷也一直都沒有說明原因。
可是看著她現在的樣子,絕對是和薄西玦吵架了,或者是有什麽誤會?
“你該不會又和他吵架了吧?”藍凜也起身,把懷裏的大抱枕扔到了一側,“其實他對你還真是放不下,不然的話也不會你走了之後,像是瘋了一樣的找你,並且……”
“我不想知道這些。”蘇瓷背對著她,可是秀眉已經是狠狠地蹙著,整個脊梁也像是微微的繃緊,渾身處於一種戒備卻緊張的樣子,格外的排斥這個人的消息。
在藍凜開口問之前,她再度的說道:“並且我已經決定和越靳在一起了,現在隻想安靜的離婚,然後重新的開始新的生活。”
她說的很輕巧,甚至每個字都沒有很大的重量,卻是狠狠地砸到了藍凜的心髒上,一下子把她給驚住了。
她和越靳在一起了?!
這簡直就是個晴天霹靂,在藍凜猝不及防的時候,把她劈的外焦裏嫩的,現在開始懷疑人生了,畫風分明不同的兩個人,尤其是越靳那張毒嘴,竟然真的在一起了?
哪怕藍凜不是很同情薄西玦,哪怕她真的支持蘇瓷的想法,可是對於這樣的消息,也是一時間接受不了的,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驚悚的事情了。
“你該不會是發燒了吧?”藍凜很艱難的才把自己的下巴托回去,驚訝的走到蘇瓷的麵前,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溫度正常……她的表情也是正常……
並且今天也不是愚人節!
那麽說……這個消息就是真的了!
“我很清醒。”蘇瓷緩緩的說道,秀麗的五官也籠著一層的夜色,沒有說明原因,“我覺得我們兩個真的不合適,並且隔著那麽多的事情,他不應該原諒我,我也不能做到絲毫的無芥蒂。”
“可是越靳不一樣,你知道的……”蘇瓷轉過身去,澄澈幹淨的眸子望著藍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