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最近怎麽了?
薄西玦把粥放在一側,好看的眉頭皺起,大步的走過去,打開虛掩的浴室門,卻是看到氤氳的水汽中,蘇瓷安靜的躺在浴室內,頭也是微微的靠在牆壁上。
睡著了……
方才的緊張完全的消除,現在反倒是有幾分的好笑。
輕輕地把她從浴室內抱出來,擦幹淨身體換上衣服,抱到床上去,看著她恬靜的睡顏,心中某處空落落的位置再無空隙。
蘇瓷睡得不是很沉,被抱到床上的時候,意識已經稍微的回籠,等到迷迷糊糊抬起眼的時候,自己已經是躺在了床上,蓋著柔軟的被子。
而自己的手也是和他十指相扣,男人則是坐在地毯上,似乎有些疲憊的伏在床上睡著了,他的側臉格外的完美,尤其是透過窗杦的光線落下來,幹淨光潔的沒有一點的毛孔。
哪怕他現在沉沉的睡著了,手卻依然固執的和她十指相扣,蘇瓷的心髒微微的顫抖了幾下,說不出來的情緒蔓延。
剛想慢慢地收回自己的手,可是手指微微動彈的時候,薄西玦已經是警覺的睜開眼,掀起眼皮的眸中滿是陰寒和渙散,等看到蘇瓷的時候,這樣的警惕才驟然的散去。
“睡醒了?”薄西玦的聲音比方才還要暗啞,眼底的青痕也是嚴重了些。
這段時間他幾乎都沒怎麽睡覺,或者應該說他睡得不安穩,無法像是之前那樣安然的入睡,可是剛才卻是久違的困意襲來,似乎隻是有她在的地方,就能安穩的睡著。
蘇瓷下意識的點點頭,身上的被子滑落,才發現自己身上早就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換上了新的衣服,這是今年剛出來的款式,大小也是和自己一致。
心中理不清的思緒再度的蔓延了幾分。
“我要回去了。”蘇瓷把這些情緒壓下去,盡量的別開自己的視線,垂眼說道。
今晚是越靳的生日,哪怕之前兩個人之間有過些許的不開心,可是生日也至少要回去的。
薄西玦頎長的身體依靠著床側,筆直的腿肆意伸展,聽到她說的話,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皺,起身給她端另一側的粥,“先喝完粥再走。”
她的身體很弱,不像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麽好,這個粥的配方還是他找專門的人學來的,裏麵都是對人身體有好處的中藥。
這樣的煮法,能夠讓中藥入湯汁,卻不會有那麽苦澀難咽的口感,這個配方的主人不想給,這也是薄西玦用了一塊黃金地段才換來的。
蘇瓷的額頭稍微的有些不舒服,直接的掀開被子,赤足踩在地上,剛走了兩步,整個身體被環住,重新的被抱在床上。
薄西玦的臉色微微的難看,“之前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能光腳站在地上。”
他的語氣略微的重了些,蘇瓷有些怔怔的看著他,語氣也是輕了些,“我忘記了。”
薄西玦兀自的蹲下,給她換上了兔子耳朵的拖鞋,還是之前蘇瓷買的,經過了四個年頭,依然是幹淨如初,隻是兔子的顏色稍微的暗淡了下來。
蘇瓷看著這些熟悉的擺件,從未想過,薄西玦會留著這些東西,再看到他身上不是很搭調的休閑居家裝,淺棕色的大熊,和他本身的清貴有很大的出入。
頓時覺得又好笑又有些說不出的情緒。
一直到鞋子被穿上了之後,蘇瓷的意識才回籠,這段時間太多的事情,衝擊的她幾乎回不過神來。
“把這些喝了,我送你回去。”薄西玦沒有強留她,而是端著溫度恰恰好的粥,放在她的麵前。
蘇瓷有些失神的攪拌了幾下,清香濃鬱的味道纏繞著她的鼻尖,勾動起所有的味蕾,讓人忍不住的食指大開。
中藥幾乎全部的熬爛了,蘇瓷沒有看出那是中藥,熟悉又陌生的味道纏繞在舌尖,加上粥本身的溫度,讓她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一直到回去的時候,蘇瓷依然是沒能成功的讓情緒穩定下來,一直都是斂著神情,跟在薄西玦的身邊。
她過於安靜了,和當初從他身邊逃離的時候幾乎重合,薄西玦的眉頭緊鎖,停住腳步,手探在她的額頭上,“不舒服?”
她額頭的溫度已經是沒有異常了,頭發也是軟軟的披落在肩膀上,除了尾梢有些濕潤,已經都幹的差不多了,搖搖頭,“沒事,我們走吧。”
車子行駛的速度不是很快,薄西玦故意的找了個遠路,能夠和她這樣心平氣和的待在一起的機會不是很多,之前久違的感覺也都是湧來。
原本十五分鍾的路程,卻是成了半個多小時,車子最終還是停在她的樓下,薄西玦側頭看著她,眸子裏都是純粹的黑色,像是能把她全部的侵蝕,也像是隻有她一個人。
蘇瓷心裏很亂,除了微微的頷首,卻是一個字沒說,腳步也是加快,一直快步的走到樓梯裏,才鬆了口氣依靠在牆壁上,身體有些發軟的依靠著。
似乎離婚的事情被一拖再拖,也似乎自己的心裏早就沒有之前的堅定。
剛準備打開家門的時候,蘇瓷被一股力道猛然的拉拽住,脊梁骨也是有些重的磕到了牆壁上,本身身體就是虛弱,現在被這樣的力道撞擊的五髒六腑都有些不舒服。
“你怎麽和他在一起回來的?”略帶陰沉的質問,越靳的手攥成拳頭,把蘇瓷環在自己的錮成的圈子裏,狠狠地一拳砸到了她身邊的牆壁上。
力道很大,甚至樓梯還在回蕩著這樣的聲音。
蘇瓷的秀眉擰著,“你最近這是怎麽了?”
“並且那都是我的事情,沒有必要什麽都向你匯報。”
之前兩個人的相處也都是很緩,從來沒有像是過現在這樣的緊張,並且越靳的脾氣似乎最近一直都是很陰鷙,甚至陰晴不定。
越靳也知道最近自己的脾氣控製不住,可是因為最近家族的事情,加上蘇瓷竟然和薄西玦走的那麽近,他的情緒更是控製不住了。
他的拳頭依然是狠狠地按在牆壁上,卻是深呼了口氣,把剛才騰升的情緒如數的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