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她是你的情人嗎?
這話問完之後,倒是進入了難得詭異的安靜氣氛,視線猛然的膠著,達到了許霖娜一直想要的效果。
蘇瓷現在沒有多少的心情和她周旋在這裏,而是避開那些記者,準備出去。
一直站在經紀人身後的許霖娜,掩著的嘴角稍微的翹起,聲音卻是低低的似乎帶著幾分的難受,對著經紀人說道:“我們回去吧,我臉很疼。”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落在了每個人的耳朵裏,這樣的話很容易引導人多想,更是讓整個事情變得撲朔迷離。
經紀人頭疼的更加厲害了,看著許霖娜都是很平常的話,可是仔細的想起來,每句話恰恰都能把記者分散的注意力集中回來,他做經紀人已經六年了,這樣的事情至少還是看的出來的。
如果許霖娜能夠把這樣的心思放在演戲上的話,怕是會比現在更火。
“我還要工作,讓開一下,謝謝。”蘇瓷精致嬌俏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仿若真的和許霖娜素不相識,冷靜應付的樣子也讓人下意識的避開了條路。
可沒等她走出去的時候,許霖娜故意裝作臉難受的樣子,甚至把一直捂著臉的手鬆開,垂在身側,臉上的紅腫也是暴露出來。
剛才許霖娜給自己下的手可是不輕,現在整個麵頰都已經腫了,紅色的掌印格外的清晰可怖。
方才還避開一條路的記者,現在看到許霖娜自己爆料,直接的擠了過去,給她的麵頰一個特寫。
可是擁擠的時候,卻是直接忽略了站在一側的蘇瓷,紛湧推搡中,蘇瓷被人群攢動推擠的,整個身體踉蹌了幾下子,高跟鞋也是失去了支撐,身體不受控製的往後倒。
所有的事情都是在瞬間完成的,蘇瓷整個人被被擠到一側,秀眉緊緊地擰著,還未等有所反應的時候,已經摔在了水池子裏,渾身都被水浸透,衣服冷冰冰的貼著肌膚。
可是沒有人去關注她那一邊,記者一個一個的問題全部的奔著許霖娜去了。
“許小姐,您的這個角色是不是薄總給您的?”
“對於這件事,您是怎麽看的?是為了爭奪什麽才變成這樣嗎?”
記者著急的詢問聲已經是變成了唏噓,甚至隱約的壓低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是看著長廊另一側拐角位置出現的男人。
他的身後站著兩名訓練有素的保鏢,整個人看著像是油畫裏的公爵,矜貴雋美。
蘇瓷同樣也是看到了,可是她現在不想讓自己這麽狼狽的一麵展現在他的麵前,隻是隨意的把額前濕漉漉的碎發撩到一側,踉蹌的起身準備從相反的位置離開,正好前邊有記者掩著。
“這不是薄家的掌權人嗎?”記者都是低低的驚呼,一般情況下,他們可是沒有資格去采訪薄西玦的,更是很少能夠在公共場合見到他。
薄西玦身上穿著筆挺的西裝,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瘦削冷峻的五官覆著淺淺的光輝,稍稍去除了一些冷貴。
他大步的走過去,許霖娜卻是緊張的屏住了呼吸,沒等經紀人拉住的時候,已經是往薄西玦的位置走了幾步,臉上也是揚著笑容,眼裏不加遮掩的欣喜。
經紀人暗道了幾聲不好,可是現在拉住許霖娜已經為時過晚,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走上前去,主動的想要挽著薄西玦的胳膊,別開視線,哀嚎了幾下不想繼續看後續、
果然……
在所有人期待的視線下,薄西玦依然是冷著臉,如同臘月的霜雪,也如同高山的玄冰,甚至看都沒看她一眼,身體微微的一側,避開了她的觸碰,跨過她繼續往前走。
“薄哥哥?”許霖娜驚詫的看著他,本來以為在媒體麵前,會多少的給自己麵子的,畢竟自己也算是代表著薄氏的形象。
可是他竟然看都不看自己??
方才她還比較享受的閃光燈,現在卻像是無時不刻在嘲諷自己的東西,時時刻刻的提醒著自己,她現在才是個笑話。
蘇瓷剛要在轉角處離開,整個濕漉漉的身體卻是被一件帶著溫度的西裝包裹起來,整個人也是落入了他溫暖寬厚的懷抱。
薄西玦環著她纖細如扶柳的腰肢,眼底閃過幾抹的鬱色,似乎絲毫不在乎她身上的水漬,用西裝嚴嚴實實的把她裹起來。
“我自己走就行了。”蘇瓷微微的想要避開,反而是被他錮的更緊,方才身上的寒意也是被驅逐,取而代之的則是更多的安心。
“回辦公室還是回家?”薄西玦的嗓音似乎是壓抑著某種怒意,可是說出來的話卻依然平緩暗啞。
蘇瓷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狼狽,也是從未想過,自己會以這麽狼狽的姿態出現在他的麵前,腦袋貼在他的胸膛上,用力的眨了幾下眼睛,才說道:“回家。”
現在這裏都變成這樣了,她又怎麽可能繼續留在這裏。
怕是今天之後,那些記者還不知道在新聞上會怎麽亂寫,隻怕日後的生活不像是現在這麽消停了。
“薄總,我想問一下,這位小姐是您的情人嗎?”依然是剛才白色襯衫的女人,憑借著自己嬌小的身體鑽進人群去,微微提高自己的聲音,費力的舉著話筒問道。
從剛開始,別人不敢問的問題,她都敢問,像是莽撞不知害怕的新人,可是偏偏問話問的都是最關鍵的點子上,看著又像是訓練有素的老人。
薄西玦的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幾下,嚴嚴實實的把蘇瓷給環起來,保護姿態很強烈,深邃漆黑的眸子淡淡的落在那個記者的身上,絕美的唇形勾了下。
“你想問什麽?”
陡然間,逼人的氣勢傾覆而下,他如同是高高在上的神祗,僅僅是一眼,就讓人不敢隨意的質疑,本來也想趁著這個機會挖掘新聞的記者,訕訕的閉上了嘴巴。
現在一時間的逞強,如果葬送了自己的記者路,那才是真的虧了。
被他氣勢壓迫的,方才白衫記者也有些遲疑,沒有接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