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他以愛為籠
蘇瓷避開了她的親昵,眉眼依然是精致秀氣,卻是帶著明顯的涼涼的疏遠的感覺,她現在沒有心情和喬蘊浪費時間在這裏,團子還在藍凜那裏等著自己去接。
“我先回去了。”蘇瓷隻是對著薄西玦淡淡的說道,遮掩不住眉眼的幾抹著急,攥著自己的包轉身離開,哪怕現在腳趾還紅腫著,依然是以最快的速度往前走。
喬蘊被落臉麵已經不是一次的事情了,看著薄西玦也要跟著離開,略略著急的說道:“今天我生日,等會兒送小瓷回去之後,你會……”
話還未說完,男人頎長的身影已經越過她,徑直的往蘇瓷的位置大步邁過。
現在的喬蘊才知道什麽叫做‘自取其辱’,哪怕自己真的很努力的追逐他的腳步,甚至努力的修複之前的錯誤,可是他的心裏似乎再沒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喬蘊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垂著的手也是緊緊地捏著。
蘇瓷身上酸痛的難受,腳趾上的藥物絲毫沒有緩解,反而更是有些酸脹蔓延。她的背影固執卻不減速度,繼續往前走。
“你是不是嫌你的身體太好了?”薄西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語氣已然是帶著了幾分的不悅沉沉。
如果不是醫生那麽說的話,他也不會知道現在蘇瓷的身體底子根本不像是看起來的那麽好,語氣也是跟著涼了下來。
蘇瓷整個人被拉了一下子,沒站穩,直接的跌在了他的懷裏,腦袋也是重重的撞到他的胸膛上,一瞬眼淚差點被逼出來。
她原本才被薄西玦的行為感動了幾分,可是看到喬蘊的瞬間,所有的心思都沒有了,那些不好的回憶也像是潮水一樣,控製不住的紛湧。
“跟你沒關係!”蘇瓷的語氣重了些,卻是帶著幾分不該有的遷怒。
她的整個身體被錮在薄西玦的懷裏,哪怕是掙紮也掙脫不開,隻能被動的被他扣住,力道像是要把自己鑲嵌進骨子裏一樣。
薄西玦的下巴擱置在她的頭頂上,聽到她的話,怒意也跟著急劇的攀爬,每個字都是極盡的冷意,帶著不可忽略的強勢,“跟我沒關係?你覺得你已婚的身份,還能跟誰有關係?”
說完,他直接把蘇瓷打橫抱起來,轉身準備把她送回醫院,可是蘇瓷卻是掙紮了幾下,語氣也帶著著急:“我不回去,我要去接團子回家。”
說完之後,蘇瓷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似乎帶著幾分的著急,她一直刻意隱瞞團子的身份,這樣的語氣會不會暴露什麽?
偷偷的看了一眼薄西玦的反應,還好沒有什麽變化,才驀地鬆了口氣,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一直隱瞞著以為是一輩子的秘密,卻是早就被他知道了。
隻是他現在步步為營,以愛為籠,一步步的把她囚回去。
聽到‘團子’的時候,薄西玦的眉頭也是皺了下,停住腳步,而是相反的方向大步的過去,直接走到停車的位置,把蘇瓷小心的放在後邊。
那邊的藍凜在家裏盤腿坐在地上,略頭疼的看著團子,平時一直都是乖乖巧巧的,可也不能忘記他還是個孩子,也會想家也會任性。
若是平時的話,對於團子的任性,她還是很高興見到的,可是現在——已經是半夜一點多了。
白荀提拉著鞋出來,頭發也是亂糟糟的,原本白皙英俊的麵龐,現在卻是帶著淩亂,沒有任何形象的打了個哈欠,“大半夜的你折騰什麽?”
話還未說完的時候,白荀就習慣性的伸手抱著她,像是大型的寵物,在她脖頸的位置拱了幾下,深呼了口氣說道:“無聊的話不如做點娛樂啊,比如說和諧的運動。”
他的眼睛還沒睜開,手就鑽到了裙子下擺的位置,整張帥氣的麵頰卻是被毫不留情的砸上了一個枕頭。
“閉嘴。”藍凜拿著枕頭直接按住他的臉,把他聒噪的聲音也一同堵了回去,屋內才恢複了片刻的清寧。
門鈴響的時候,團子卻是蹬著小短腿,迅速的往門口跑過去,打開門揚著小腦袋,脆生生的叫道:“媽媽!”
說哇之後,團子就直接的鑽進了蘇瓷的懷裏,緊緊地抱著她,滿滿的都是依賴感。
蘇瓷稍微用力,把團子整個的抱起,眼裏帶著歉意,如果不是自己這兩天有事情的話,也不會一直忽略團子的感受,輕輕地在團子的臉頰上親了一下說道,“走吧,不打擾你姨姨休息了,我們走吧。”
白荀才把捂在自己臉上的枕頭拿下來,視線稍微的模糊了幾分,看著門口的身影,略吃驚的說道:“你怎麽來了?”
他驚訝的不是蘇瓷的出現,而是薄西玦的出現。
藍凜直接一個暴栗打在了白荀的頭頂上,冷豔著臉,吐出兩個字,“閉嘴。”
團子也是才注意到薄西玦的出現,已經稍微有些困的睜著眼睛,帶著幾乎要溢出來的興奮,盡量的撐著自己的小腦袋看著薄西玦,難得見到這麽燦爛的笑容。
“走吧。”薄西玦很順手的從蘇瓷的懷裏抱過團子,仿若這是最自然不過的動作。
團子倒也是乖巧的趴在他的懷裏,因為這個時間也實在是太晚了,小手無意識的緊抓著他的衣衫,沉沉的睡著了。
一直到他們離開,白荀才感慨的捂著自己的嘴巴,盡量的讓自己的聲音小了些,“怎麽感覺那麽像是一家人呢?”
關於團子的身份,藍凜害怕透露出去,一直都沒有說過,哪怕是白荀也沒有說過這個問題,可是看著薄西玦的樣子,怕是已經知道了吧。
“哎,你說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啊,不是說是她朋友的嗎,也不見她朋友來,該不會是……”白荀還在猜測,說的正起勁的時候,接收到來自於藍凜的視線,才閉上了嘴巴。
他果然還是個抖M,在家裏一直被媳婦壓著,竟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真是墮落了……他的大男子主義一去不複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