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心灰意冷的感覺
一切的發展,似乎徐小雅根本就沒有插話的機會。
“李利?”薄西玦嗤笑了一聲,看著她的視線愈加的涼薄沒有溫度,“你覺得他真的喜歡你,還是你有足夠的信心認為他會幫你?”
他的每句話都比較的直接,甚至每個字都像是冰錐,狠狠地刺到了徐小雅的心髒上,這恰恰就是她一直以來最擔心的問題。
誰也說不準,李利是不是也是拿她當成是一個工具,等到乏味的時候就直接的扔掉?
她不敢想,也不敢直視這樣的結果,哪怕是自欺欺人也好,她也不想知道這麽心寒的答案,可是如果這一次自己被送回去的話,會不會被李利直接的嫌棄,甚至扔掉?
這些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不得不麵對。
“薄總,我知道自己錯了,求求你,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徐小雅咬了咬牙齒,這一次是真的低頭道歉了,她真的很害怕薄西玦把自己送回去,或者捎話給李利,那麽自己就真的完了。
她的語氣帶著幾分的卑微,甚至失去祈求,希望薄西玦能夠看在自己現在樣子的份上,能夠不這麽趕盡殺絕。
隻可惜她忘記了,自己剛才下了狠手踩到蘇瓷腳趾的時候,卻是沒有想到會有這麽一天。
“送回去吧,什麽都不用說。”薄西玦啟唇,神情淡漠至極,像是高嶺上的玄石,讓人隻可仰望敬畏,不敢隨意的褻瀆。
兩個男人點點頭,沒能徐小雅反抗的時候,一邊一個抬著她,直接給架到了李利的位置,這下子就算是想要低調也是很難了。
這樣的架勢足夠的吸引了大半的目光了,尤其是李利還站在中央的位置,這下子倒是成為了中心人物。
“李少,這是您的人,給您還回來了。”其中一個男人微微的低頭匯報道。
可是這樣的話還不如什麽也不說,李利的臉色愈加的難看,這兩個人開口之前,他還能反駁一下說不認識他們,可是現在直接的點名道姓,如果說不認識,反而更像是欲蓋彌彰。
“我知道了。”李利黑著臉說道,幾乎都是從牙齒縫裏蹦出來的話。
現在的李利恨不得這些人全部的都去死,也省的在自己的麵前不自在,甚至讓自己成為了這一次珠寶展上的笑話!
李家的人臉色也是很難看,雖然他們知道李利的行為不檢點,可是因為沒有損傷到家裏的生意,加上他的能力也不錯,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誰想到今天……
“給我把事情解決好了。”李家的老爺子被氣得渾身顫抖,如果不是顧忌著這裏的人多,早就拿著拐杖狠狠地揍上去了,蒼老的聲音低沉滿是壓迫。
說完之後,李家老爺子覺得丟人現眼,直接憤憤的轉身離開,看都不看自己的孫子一眼,滿是怒意。
李利的臉色同樣的也是不好看,他本來想要給薄西玦添堵的,可誰想到從頭到尾,一直都是他自己丟人現眼的。
可是偏偏現在的徐小雅失去了冷靜,因為剛才被架著過來,所有的冷靜全被打破,有些緊張兮兮的小跑到李利的身邊,挽著他的胳膊,低聲的哭泣,“剛才,剛才我真的好害怕。”
她的聲仍然是撒嬌的語氣,甚至尾音也是帶著迷人妖嬈的顫音,可是偏偏忘記了自己現在的形象,渾身都是滴答酒液,麵容也是髒兮兮的不堪入目,看著整個人像是個笑話一樣。
“說夠了?”李利冷冷的說道,嫌惡的把自己的手臂抽出來,可是已經晚了,白色的西裝袖子上滿滿的都是汙漬,格外的明顯。
徐小雅一下子愣住了,手臂處都是空落落的,整個人像是被遺棄了一樣的孤零零的,尤其在這樣人多的中央,更是難堪。
她本來以為,自己雖然隻是一個玩物,可至少也是陪伴了他七年,多少的也算的上是感情,可是沒想到,李利會這麽涼薄。
“李少?”徐小雅不甘心的上前,嘴唇稍微的動彈了幾下,看著格外苦澀的樣子,輕聲的叫道,想要再努力一次。
可是李利的表情卻是依然的涼薄,沒有任何的好轉,反而是冷笑了幾聲,“你覺得自己丟人還不夠?自己滾回去,我以後都不想看到你。”
每個字都是帶著滿滿的情緒,李利嫌惡的情緒暴露無遺。
徐小雅的血液徹底的凍僵了,不可置信的看著和自己同床共枕那麽久的男人,本來想要質問幾句,可是可悲的發現,自己似乎沒有什麽可質問的。
自己從剛開始就知道,對於李利來說,自己不過就是個玩物罷了。
“你會不會……幫我?”每個字都是極其的苦澀,徐小雅直直的看著他,想要得到一個答案,身上的血液像是停止了流通,空氣中的熙熙攘攘似乎也是消失不見。
眼前隻剩下這個男人,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隔開一樣。
這個問題她分明是知道答案的,卻是固執的想要讓自己徹底的死心,或者說,隻是想要知道李利的態度,感受一下心灰意冷的感覺。
李利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情緒變化,就算是注意到的話,也不會有多少的愧疚感,現在隻是恨不得和她劃清界限。
“滾開,別煩我!知不知道你現在讓我很惡心,滾開!”李利可不知道什麽叫做憐香惜玉,厭惡的甩開她,甚至每個字也是帶著滿滿嫌惡的情緒。
這一次算是徹底的死心了……
徐小雅微微的低著頭,在心裏一遍遍的描繪著蘇瓷的樣子,一次比一次深刻,她所有的不幸全部的源於這個女人,哪怕她真的落魄到極致,也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
蘇瓷似乎是意識到什麽,看向徐小雅的那邊,柳葉眉也是跟著蹙了蹙,胃部的痙攣一陣陣的,加上腳趾的疼痛,幾乎所有的意識都要被抽離了。
“跟我過去。”薄西玦攬著她的腰肢,幾乎讓蘇瓷的整個身體都是緊貼著自己的胸膛,聲音似乎是帶著幾分的緊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