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八章 資深腹黑
不知道為什麽,蘇瓷卻是連半點交談的心情都沒有,甚至莫名的有些煩躁,嘴角扯著僵硬的弧度,一直到對麵的男人長篇大論完了,才微微的點頭。
“所以說,蘇小姐這是同意了?”對麵的男人依然是有些拘謹,眼裏帶著幾分閃爍的光芒,畢竟他對這一次的相親對象很滿意。
“同意什麽?”越靳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斜斜的坐在了蘇瓷的身邊,修長的腿交疊,衣領的扣子也是鬆鬆垮垮的打開。
對麵的男人明顯的被嚇到了,疑惑的看著蘇瓷身邊的人,問道:“請問這位是?”
“你又是誰?”越靳的心情看著明顯的不好,說出來的話也是絲毫的不留情,整張臉陰沉的讓人忍不住的有些後怕,帶著一股上位者的壓迫,傾覆而下。
如果不是這幾天薄西玦刺激的話,越靳也不想逼迫的那麽緊,可是任由她這麽下去,誰也不知道會成什麽樣子。
寧肯考慮別人,也不肯考慮自己?
越靳心底壓抑的那股火氣似乎隱約有騰升蔓延的趨勢。
蘇瓷也是怔住,先不說這一次的相親沒有告知任何人,僅僅是這個位置也是私人的包間,他竟然也能找進來?
對麵的男人不過就是個普通的工薪族,現在被猛然的質問,稍微的愣神了一下,卻也是唯唯諾諾的回答:“我是蘇小姐的相親對象,今天我們……”
“相親?”越靳冷笑了幾聲,骨節分明的手指掠過她的麵頰,語氣懶散卻是帶著獨特的氣質凜然,“孩子都不管了,就跑出來相親?”
他說的話裏滿是曖昧,讓人分辨不出來具體的意思,蘇瓷被他冰冷的手指碰過,有些下意識的後仰了幾分,避開了他的親昵,哪怕是現在,依然接受不了他的親昵。
可是對麵的男人看著他們兩個的互動,臉色有些蒼白,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合意的女人,現在竟然是這樣?
“蘇小姐,這位是……?”男人依然不甘心的再度問道。
越靳已然是失去了耐心,“要是沒什麽事情你就先走吧,不知道時間寶貴這幾個字怎麽寫嗎,有時間在這裏,不如想想怎麽提高自己的品味。”
說到這裏的時候,越靳的視線還有意無意的掃過男人身上的裝扮,鄙夷的視線絲毫的不遮掩,讓對麵的男人像是赤身一樣的羞赧,落荒而逃。
“你有完沒完了?”蘇瓷也是惱怒了,哪怕她不喜歡想要拒絕這個男人,可也不是這樣的奚落把別人逼跑。
這段時間越靳的脾氣可不是那麽好,他微微的靠近蘇瓷,甚至帶著幾分的逼迫,身上古龍水的味道也是一同的鑽進她的鼻子裏,和他一樣的強勢逼迫。
“你什麽時候能考慮一下我,嗯?”越靳的五官本身就是偏近於外國人,立體深邃的像是深不見底的寒潭,讓人忍不住的失神。
與此同時,薄氏的氣氛卻是冰冷到了極致,白荀本著‘我不舒坦,你也別想好過’的心思,現在托著腮正在看著薄西玦的笑話。
“最新動態。”白荀幸災樂禍的說道:“她現在去相親了,然後越家那小子進去了,瞧瞧這監控,不虧是機智的我啊,竟然連監控係統都給入侵了。”
“說正事。”薄西玦的聲音像是攜著無邊際的冷意,直直的掃落到白荀的身上,眼神幽深沉冷的看著監控裏的景象,手似乎也是捏成了拳。
白荀撇撇嘴,好在這家餐廳還是自家的產業,要不然隨意入侵的話,被舉報了自己的名聲可是不太好啊,雖然很早之前自己就沒有什麽名聲可言了。
監控畫麵裏,剛才進去的男人倉皇的出去,看著帶著幾分的落魄和落荒而逃。
而越靳卻是一直沒有出現在監控畫麵裏,白荀砸吧砸吧嘴,不怕死的說道:“你說孤男寡女,幹柴烈火的,會不會真的……”
他的話沒說完,就被薄西玦冷銳的視線逼了回去。
雖然比較後怕他涼薄的樣子,可是仍然按捺不住白荀想作死的心態,繼續湊在電腦前邊,興致勃勃的看著畫廊裏的動靜。
一邊看著,一邊還不停地解說,“哎,就這樣腦袋上綠油油的了,真是愛上一匹野馬,頭頂上全是草原啊。”
“喂。”薄西玦的嗓音低沉淳厚,拿著手機不知道給誰打電話,“嗯,計劃提前,把地段全部打壓,娛樂產業高價收購。”
白荀冷不丁的聽到他說的這些話,脊梁骨蹭蹭的冒著寒意,“你該不會是又對付越家了吧?”
這短短的一個月時間,越家幾乎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擊,如果繼續打擊下去的話,難免會反彈,畢竟兔子急了還會咬人,狗急了還跳牆。
薄西玦的唇角竟然是勾起了幾分的笑意,隻不過這樣的笑意絲毫的溫度都沒有,讓白荀看著更是遍體生寒。
一般情況下,他這樣異常的笑容,就是自己倒黴的開端了。
果然——
“剛才好像忘記告訴你了。”薄西玦不緊不慢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手上的腕表也是折射了太陽刺眼的光芒,“剛才打擊越氏用的是你的名義。”
白荀一瞬間想要把鍵盤給砸了,他就知道看熱鬧有風險,按照薄西玦錙銖必較的性格,也絕對不會那麽輕易的放了他!
可是!白荀憤怒的看著他,“你信不信我以後不幫你入侵係統了,你愛找誰找誰去,反正我不管了!”
薄西玦已經收拾妥當,準備出去,聽到他憤怒的話,腳步也不過就是稍作停留,“嗯,如果你不介意藍凜知道你最近行蹤的話,還有那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女人。”
白荀的臉色更黑了,他這段時間不過就是去發展娛樂事業,那個金發碧眼的女人也是自己纏上來的,自己壓根就沒有感覺,可是如果被藍凜知道的話……
後果不堪設想。
“我就說這監控有問題!你等我繼續查查啊!”白荀想都沒想,立刻沒骨氣的轉變了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