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四章 她是你女朋友?
畢竟這是在外邊,周全哪怕真的想帶走蘇瓷,也絕對不會沒頭腦的把自己給牽扯進去。
蘇瓷的腰肢被錮住,本來被撞的渙散的神思也是咻的聚集回來,渾身都繃得緊緊地,剛要厲聲嗬斥,卻是被一股力道一帶,整個人失去了平衡,重新的跌回剛才的懷抱裏。
“她是你女朋友?”略帶詢問的嗓音,沙啞卻不失魅力。
蘇瓷一瞬間的防備全部的消失,鼻尖纏繞的清香也似乎在撫平她焦躁不安的心情。
周全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什麽意思,隻是皺眉看著蘇瓷安靜的像是貓咪一樣伏在男人的懷裏,火氣更甚,點點頭,咬牙切齒的說道:“是,我們剛才鬧了點小別扭,能不能麻煩這位先生放開她!”
可是麵前的男人卻是沒半分的反應,依然是親昵帶著強勢的環著她,目光灼灼且深沉的望著周全,每個字都帶著醉人的聲線,卻讓人不敢放鬆半點的警惕。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位是我的太太。”
薄西玦的眸子冷森,比整個夜色都要沉寂涼薄,每個字像是蘊著滿滿的重量,狠狠地砸到了周全的腦袋上。
他從來不知道,蘇瓷竟然是已婚?他知道的消息很少,隻是知道蘇瓷才回國,經營著一個不是很大的公司罷了。
“你……你是不是開玩笑?”周全嘴角的弧度已經是掛不住了,可是依然在心裏安慰自己,也許是這個男人為了護住她才這麽說的呢。
薄西玦感受到懷裏女人的呼吸逐漸的平穩,眼底的陰鬱才稍微的消弭了些,如果不是他恰好經過的話,這個男人會對他太太做什麽?
一瞬的冷凝氣氛像是尖銳的刀劍,讓周全的後背像是被針紮一樣的難受,隱約的有些畏懼,直覺告訴他,麵前的這個男人很不好惹,一定要遠離!遠離!
“你覺得呢?”薄西玦稍稍的低頭,下巴輕輕地擱在她的頭頂上,分明是不鹹不淡的說話,可身上的氣勢卻容不得別人忽視。
強大的氣場壓迫下來,不管這個男人是不是她的老公,周全也不想繼續停留了,隨意的找了個理由,剛要離開,卻被薄西玦叫住。
“難不成你就想這麽走了?”薄西玦深邃漆黑的眸子看著他。
周全下意識的停住自己的腳步,可是停下才覺得有些丟人,自己剛才竟然一度的害怕!怕什麽,這個男人又不是隻手遮天的大人物!
“總裁。”徐特助隻不過是拿了個合同的事情,回來卻是發現這樣的對峙局麵,看到薄西玦懷裏的蘇瓷的時候,隱約的有了個不是很明確的猜測。
薄西玦掃了徐特助一眼,不緊不慢的開口,“他偷了我的合同,偷竊商業機密可不是小的罪名,現在送去警察局。”
徐特助愣住,不僅僅是徐特助,周全也是懵了,他這是自言自語,還是本身就不清醒?合同?他壓根就沒有見過合同,哪裏來的偷竊這樣的說法?
隻不過比較起來周全的愣神,徐特助還是反應的比較快的,綜合現在的情況,大體的也是明白了這是什麽事情,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文件,歎了口氣走上前去。
直接把手裏的文件塞進了周全的衣服口袋裏,順便拿出手機報警。
周全現在才知道剛才他的話是什麽意思,可是想要抽出合同的時候已經晚了,他的手被反剪起來,掙紮也是沒了力氣。
“不是我,鬆開我!”周全疼的撕心裂肺的喊道,瞪大的眼睛裏全都是憤怒,可是手被扣住,根本動彈不得。
徐特助的臉上麵無表情,可是為了配合好總裁,隻不過停頓了幾秒鍾,才露出驚恐的表情,“救命啊!這個人偷我東西!”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周全頭一次感受到什麽叫做‘絕望徹底’,什麽叫做‘百口莫辯’,所有的事情都是先入為主,所以圍觀的人幾乎都是把他當成是偷盜的。
周全掙紮了幾下,趁著徐特助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拔腿就跑,衝出了人群,準備往另一側出租車多的地方過去,可是沒跑兩步,被鉗住,整個人狗爬式的趴在地上,脊梁也是被狠狠地踩住。
恰好警車也是到達,周全哀嚎道:“我要控訴你們誣陷罪!”
徐特助絲毫的不在意,微微的蹲下身體,鉗著他手腕的時候,順便說道:“你該不會不知道這裏沒有攝像頭吧,還真是抱歉了,誰讓你不長眼的隨意挑釁人。”
一直到周全被強行帶走,徐特助作為‘被害人’自然也是要跟著警察一起回去,徐特助歎了口氣,自家總裁還真是會變著花樣的折騰人。
不過看著今晚的樣子,怕是談合同的事情又要推遲了。
不管一路上周全怎麽掙紮,還是作為嫌疑犯暫時的被扣押住,然後進行一係列的詢問。
“走吧。”薄西玦的嗓音清冽低沉,讓人總是不自覺的就放鬆下來,依然手臂有力的環著蘇瓷,徑直的走到不遠處的車子那裏。
蘇瓷剛才的一瞬都以為自己完蛋了,可是還好,還好遇見的是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卻是帶著幾分的慶幸和鬆懈。
“現在回家嗎?”薄西玦沒有詢問今晚的事情,好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的一眼,詢問道。
蘇瓷攥著安全帶的手緊了緊,本來以為他肯定會質問自己的,甚至緊張警惕的背部都弓起了,可是聽到這樣平淡的問話,一瞬間所有的警惕消失的幹淨。
“嗯。”蘇瓷難得放鬆下來,背部稍微的舒緩依靠著椅背,緊張過後的鬆懈像是巨大的黑洞,淹沒了所有的力氣,渾身都酸軟的像是跑完了馬拉鬆。
車子緩緩的停在了樓下,蘇瓷低聲的道謝,剛打開車門,因為腿部沒有力氣,差點倒在了地上,可沒等站穩的時候,身體猛然的騰空,尖叫還未出口,整個人已然是落入溫暖的懷抱。
“幫人幫到底,我送你上去。”薄西玦很理所當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