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我隻是想多靠近你一點
每個字都足夠的像是尖銳的刀子,狠狠地紮在人的心窩子上,字字誅心。
本來團子就是很敏感,小小的眉頭擰著,聲音也是弱了很多,“什麽是未婚生子?”
聽到團子的聲音,蘇瓷的心髒一下子擰起來,像是被一些無形的手狠狠地攥著,幾乎喘不過來氣,還沒等開口製止的時候,許霖娜已經開口了。
許霖娜看著團子的眼裏閃過嘲諷,微微的彎腰,每個吐出的字都是格外的緩慢卻清晰,“你是個野種,知道了嗎?”
她身上的氣勢過於淩銳,像是實質性的刀劍,直直的刺在團子的身上,讓他本來就小小的一團,更是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幹淨黑澈的眸子像是珍珠,團子的眼睛稍微的眨了幾下,染上了一層的水霧,“可是……野種又是什麽?”
他的年紀和閱曆還小,根本不能理解這些詞語的意思,可是也能隱約的察覺到這不是好詞語。
團子的聲音有些弱,像是之前別人指著他鼻子罵他沒有爸爸的時候一樣,本來大大的眼睛裏卻像是被一層的水霧彌漫,讓人的心裏狠狠地一抽。
蘇瓷的臉色一凜,氣勢也是驟然的鋒銳起來。她本無意和許霖娜爭執,可是這個女人卻是三番兩次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可是沒等蘇瓷說話的時候,許霖娜卻是異常得意的挑著眼尾,“野種啊……就是你沒有爸爸,就是個野孩子!”
她絲毫不覺得這樣對著一個小孩子說話有什麽不對,反而愈加的得意張揚。
蘇瓷心口處已經是憋屈著很多的火氣,稍微的用了些力氣把團子拉到自己的身後,另一隻手則是高高的揚起,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許霖娜的臉上,力道大的甚至她的手心都發麻。
許霖娜根本沒想到會有人敢打自己,一巴掌幾乎把她打蒙了,現在整個臉都是火辣辣的,耳朵也是嗡嗡作響,站在那裏一時間沒有反應。
“希望許小姐能夠明白,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隨時隨地的處於發情期,你稀罕的別人不一定喜歡,還有,如果許小姐下次還是精神不正常的話,還請及時的去醫院就診。”
蘇瓷說出來的話半分的也沒有顧忌她的感受,每個字都帶著幾分惱怒後的顫抖,冷聲道。
看著許霖娜捂著臉,表情不停地變換,蘇瓷根本就不想和她糾纏,而是拉著團子準備離開,誰知道這個女人發起病來,是不是什麽人都咬。
“你敢打我?!”許霖娜咬牙切齒,高高的揚起手,滿是怒意的落下。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這樣對她!
蘇瓷來不及閃躲,眼睜睜的看著那一巴掌就要落到自己臉上的時候,可是意想之中的疼痛卻沒有如至的到達——
許霖娜的手被鉗住,就懸在半空。
薄西玦厭惡的甩開她,語氣也是冰冷如夜,“如果你就是這樣素質的話,薄氏願意賠償給你違約金。”
他每吐出一個字,都是冰冷的讓人骨子裏都帶著寒意,話裏的意思也是很清楚,如果許霖娜繼續這樣的話,哪怕是高昂的違約金,他也會解除合同關係。
可是,這樣無疑是在許霖娜的臉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她的臉色頓時的難看,貝齒無意識的咬著唇,氣的渾身發抖。
“所以,你這是為了這個女人在指責我?”許霖娜饒是一次次的告誡自己壓住情緒,這個時候也是實在壓不下去了,所有的情緒一瞬間的爆發。
薄西玦的薄唇勾起冷漠的弧度,“我本來以為許家的家教很好,可是現在看來,原來不過是我以為。”
這算是徹底的表達了對許霖娜的厭惡,也是另一方麵的告訴她,哪怕真的是顧念到她哥哥的囑托,現在這樣的情分也是被她自己親手消磨的一幹二淨。
“走吧。”薄西玦很自然的牽著團子的手,聲音比較起來剛才已經是溫和了很多,琥珀眸子中似乎是蘊開了溫和,聲音也是輕緩了下來。
團子本來還緊繃著的身體,現在舒緩了下來,小手同樣也是緊緊地攥著薄西玦的手掌,似乎害怕失去了一樣,帶著滿滿的不安。
看著他們其樂融融的樣子,許霖娜臉上的表情更是難看,好像剛才自己的那樣子都像是小醜在舞台上的自娛自樂一樣,可笑至極。
許霖娜被氣得渾身發抖,她當初放下自己的尊嚴就是為了薄西玦,可是現在倒好,自己還沒等做什麽,就要被解約?
要是被說出去的話,那可是成了圈子裏的笑話,現在還不知道多少個人等著看她的熱鬧。
“薄哥哥。”許霖娜硬是咬著牙,把火氣暫時的壓抑住,可是尾音終歸還是染著幾分的惱怒,“我想你誤會我什麽了,剛才隻是個小誤會。”
她的話說到這裏,就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說了,狠狠地掐了一下手心,硬是把自己的眼淚逼出來,“我隻是想要多和你說幾句話,哥哥都說了讓我好好的跟著你,如果現在解約的話,我不知道怎麽跟哥哥解釋。”
許霖娜本來好看的眼睛裏染著一層的水霧,說出來的話也是格外的讓人憐惜,聲線帶著說不盡的顫抖,一字一句的說道。
若是其他的男人,看到嬌滴滴的大美人也有低頭的一天,心裏定然會生出憐惜的情緒,隻可惜她麵前站著的是薄西玦,而她的戰術也是用錯了。
“走吧。”薄西玦看都沒看許霖娜,從剛才說完最後一句話開始,就直接把她當成空氣,忽略掉她。
哪怕許霖娜方才的話說的情真意切,他也沒有半點的波動,隻是把她當成了空氣,所有的心思都在團子的身上。
剛才許霖娜嘲諷的話薄西玦沒有聽到,他來的時候隻是看到許霖娜揚手準備打蘇瓷,心裏驟然的一緊,想都沒想的攔著她,狠狠地甩開,心中也憋屈著一股不知道哪裏的火氣。
被忽略的許霖娜難堪的站在原處,甚至敏感的認為周圍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