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麵黑心冷的資本家
藍凜心有餘悸的挽著蘇瓷出去,她們今晚出來的具體位置,薄西玦竟然也是知道,萬一出個什麽事情,那可就麻煩了。
劉媽一直焦急的等在門口,好歹是沒有出現什麽問題,看到蘇瓷平安無事的回來,才鬆了口氣。
“太太,您回來了啊。”劉媽的臉上硬生生的擠出朵花來,畢竟薄先生走之前還叮囑過看好太太的。
藍凜自從接到薄西玦的電話,聽到那低沉沉的嗓音之後,就恨不得立馬把蘇瓷打包扔回來。可偏偏薄西玦也是做事情周全,順帶著還給了她一份極大的生日禮物。
這樣一來,也怨不得也感激不得,畢竟所有的起因都是因為蘇瓷。
一直到藍凜走了,蘇瓷倦怠的窩在沙發裏,捧著熱騰騰的茶在發呆,自從今晚上遇到‘熟人’,總覺得眼皮突突的跳動,很不舒服的感覺。
電話嗡嗡的響起,蘇瓷發呆的同時順便接通了,“喂。”
“回家了?”淳厚的嗓音緩緩的從電話的一端流淌出來,像是再曼妙不過的音樂,撫平了所有的褶皺。
蘇瓷握著電話的手緊了緊,因為今晚喝酒的緣故,嗓音有些沙啞,“嗯,回來了。”
“早點睡覺。”
“好。”
簡單的對話不超過幾秒鍾,就掛斷了,可蘇瓷的內心卻是莫名的被安撫了下來。
有些時候不需要太多的對話,偏偏就是覺得兩個人像是沒分開一樣,她的眼睛眯了眯,像是饜足的貓,穿著毛茸茸的拖鞋,上樓準備睡覺。
而另一邊的男人,修長的手指還翻閱著文件,心不在焉的打完電話之後,把手機放在一側,依然眉眼俊朗,長身如玉。
可坐在會議室的其他人,卻是很怪異的眼神看著他,這可是頭一次薄總不好好開會,中間打了幾個電話。
“薄總,是家裏出了什麽事情嗎?”坐在薄西玦身邊的一個男人,個子不高,卻是很機靈,小心翼翼的問道。
薄西玦骨節分明的手拿著筆,玩轉了幾下,薄唇微啟,吐出幾個字,“嗯,家裏的貓出去偷喝酒了。”
貓?去偷喝酒?
這得是多麽靈性的貓才能幹出來的事情啊。
幾個人跟著訕訕的笑了笑,雖然覺得詭異,可還是附和的說道:“以後讓人看好了就行,省的光往外跑不安全。”
薄西玦的眸光閃了閃,倒是難得溫儒的點點頭,算是采納。
下邊的人看著他的表情,都開始籌劃,也許賄賂薄西玦,可以先從那隻貓下手。今天也算是意外的收獲。
可站在他身邊的白荀撇撇嘴,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什麽貓,他們一個個的還真信了。
上一次他那個婚禮,可是浪費了自己半年多的工資啊,現在簡直就是白給薄西玦打工,真是麵冷心黑的男人!
“薄總,接下來的計劃需要變動了。”年紀稍老點的股東開口,“顧家那邊要和其他的公司聯合,最近黎家那邊大力支持,顧家開始重新的把股份往回收購了。”
黎家?
薄西玦琥珀色的眸子落在文件上,唇角似是勾起,有點意思,本來以為顧氏會一蹶不振了,這顧璟荀倒還有點能力,讓黎家給他當擋箭牌?
“低價打壓顧氏旗下的地段,收購。”幾個字涼涼的從他的唇吐出,帶著的卻是略微陰冷的感覺。
一直到股東都散去了,薄西玦還是長腿交疊,懶懶的依靠在椅子上,麵前的文件已經如數的合起來了。
白荀皺眉,“你說顧璟荀哪裏來的本事,能夠讓黎家幫忙,我可是記得黎家個個都是老狐狸,這麽容易的就被勸服了?”
“你說……”
薄西玦淡淡的掀開眼皮,視線不輕不重的落在白荀的身上,嗓音依然清冽淳淳,“有這個時間,你可以查出來更詳細靠譜的資料,而不是在這裏,浪費時間。”
白荀被一噎,幽怨的表情看著他。
“對了,那查到顧家之前的事情了嗎,是不是顧家害死的伯父?”白荀的眉頭緊了緊,這兩年一直都在查這些資料,可偏偏有用處的資料半點沒有。
隻有些很小的線索,隱隱的指向顧家,就是顧家的顧嚴害死了薄閔,可是僅憑那些證據,不足以徹底的推翻顧家的人。
“繼續查。”薄西玦的嗓音驟然的降低了些分貝,仿若空氣中也是彌漫著涼意,“我就不信他能把所有的罪證隱藏的幹幹淨淨。”
“我再去找人打聽打聽。”白荀的表情也是嚴肅,點點頭,“可是,這個月工資什麽時候發?”
他已經好久都沒有見過工資這個東西了,好像還有些隱隱的——期盼?
薄西玦唇角略勾起,有著淡淡的弧度,明明溫和的陽光落在他的身上,可偏偏讓白荀感覺出一股子的寒意嗖嗖的冒上來,突然想把剛才的話全部的咽回去。
“你好像忘記了。”薄西玦的每個字都格外的緩,像是大提琴悠揚的曲調,“之前你主動說拿工資抵債的,現在才扣了一個月的。”
這才剛開始……
白荀聽出了畫外音,整個人像是被雷電劈了一次又一次,覺出了來自於這個世界的惡意,好像世界上隻剩下黑白兩個顏色了,並且站在他這邊的還是純黑。
……
蘇瓷這一晚上睡得都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聽到了他的聲音,可是因為起來的晚了,匆忙之中也來不及吃飯,到了公司就去下邊隨便買了點。
剛坐在餐館的椅子上,饜足的吃了一口,就看到走進來的男人,直走向她的位置。
“好久不見。”顧璟荀比較起來之前,臉色好的多,至少不再那麽頹唐,複雜的看著蘇瓷說道。
蘇瓷隨意的吃了兩口,沒了胃口,稍稍的頷首,“嗯,好久不見。”
他們兩個之間。仿若是隔了個銀河係,遙遙望去,卻不再熟悉,隻是印象中的似曾相識。
“我要結婚了。”顧璟荀望著她,好像要把她整個全部的刻在心裏,幹澀的張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