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被人戲弄
陸瑤:……
哪裡還有什麼下次,她們又不是土匪,總打暈人家姑娘做什麼?
大家還是要和睦相處的嘛!
「好了,回去吧,免得娘擔心!」陸瑤起身道。
「小姐,奴婢不懂,小姐為什麼不把韓小姐送去官府!」
讓孫大人查個清楚,將景王的罪行公布與眾,讓大家好好瞧瞧他的醜惡嘴臉。
就這種人還一天到晚的裝清風明月的君子,臭不要臉。
「韓小姐那麼嬌滴滴的女孩子怎麼能去大理寺那種地方呢,再說這麼聰明伶俐的女孩子和景王正是絕配,我們可不能壞了人家的好姻緣!」陸瑤垂下眼睫,輕笑了下,拍了拍夏竹的手臂,這才上了馬車。
「小姐,你就是太善良了!」夏竹嘴裡嘟囔道。
陸瑤:……
怎麼就覺得這話怪怪的。
趙穆聽到屬下來報說,人已經到了,立馬從椅子上起身,朝外面走去。
馬車裡的女人頭上還戴著帷帽,誰也不敢擅自拿掉,畢竟,這是景王心尖上的人。
趙穆走過去,迫不及待的摘掉帷帽,臉上的笑意在看到帷帽下的人時盡數褪去:「怎麼是她?」
底下人並沒有見過陸瑤,她今日又一直戴著帷帽。
但他們是親眼看到陸瑤沒走多遠就被丫鬟扶上了馬車,就是這身裝扮沒錯,陸瑤上了馬車后,馬車停在路邊一直沒動。
「屬下們盯了一個上午,馬車內的人就是陸小姐怎麼就……」
趙穆臉色陰沉,讓人把韓穗弄醒,韓穗睜開眼睛,看到趙穆在自己面前,驚喜道:「殿下怎麼在這裡?」
「你怎麼會陸家的馬車上,陸瑤呢?」趙穆臉色並未顯怒,可語氣卻不佳,不似平日溫潤。
韓穗四下看了眼,這才察覺不對勁,惶恐不安的立刻下跪道:「小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殿下恕罪!」
趙穆眸底閃過一抹陰翳,抬起手,親自扶了她起來:「這事不怪你,你也儘力了!」
韓穗惴惴不安,她只記得,對了,她派了身邊的丫頭香蘭去看陸瑤還在不在馬車上,身體有沒有好點的。
沒多久,她聽到腳步聲,以為是香蘭,沒想到,一醒來就在這裡了。
韓穗這會兒只隱隱覺得後頸有些疼,應該是被人打暈了。
「殿下,是不是楚王殿下發現了?」
她派了人在陸府門口守著,那小廝說親眼看到陸瑤出門的。
而且,到了清河后,她還看到陸瑤下馬車在河邊走了會兒。
後來說坐久了馬車,身體有些不適,這才回馬車休息的。
一定是楚王,除了他,不會有別人了。
景王握拳,不排除這個可能。
可以確定的是,他的計劃被人發現了。
韓穗是被人故意丟到陸家馬車上,故意向他挑釁的。
「這件事可有被人察覺?」趙穆擰眉。
韓穗搖頭:「絕不會,小女做的極小心,特意約在上巳節這日,而且,邀約也是魏小姐下的,不會有人察覺。」
所有的一切都是借周嫣和魏榮之手,即便陸瑤去查,也查不到她身上。
所以,她到現在都不明白,她為什麼出現在馬車裡。
「你先回府,這件事本王自有計較!」趙穆道。
韓穗咬了咬唇,只點了點頭,不敢再說什麼。
陸瑤回到府中時,趙恆已經在她房間了。
趙恆一臉的擔憂:「你沒事吧?」
他剛從安排在陸瑤身邊的暗衛那裡知道。
「你怎麼又跑出來了?」皇上禁了他的足,全京城都知道,他還敢到處跑。
「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能不來!」趙穆那個混蛋,這是公然在他眼睛里揉辣椒面呢。
他要不把他打的爹都不認得,他就不姓趙。
「沒什麼大事,不過和人玩了一場小遊戲,還挺好玩的!」陸瑤輕描淡寫。
其實,她真不愛和人鬥氣,但惹到她頭上,就別想好過,
這次,倒是多虧了迎春。
她從不喜歡欠人情,從迎春選擇景王那一刻,她們主僕情義已經盡了,但這次是她提醒了她,那她也幫她一次。
她已經讓人送信給迎春了,讓她後日借口上香出城,然後做一出馬匪打劫的戲碼。
她父母會在城外等著,然後暗中送她出城,這輩子別再回京了,過平靜日子吧。
反正最近馬匪挺彪悍的,連朝廷命官都敢殺,更不要說打劫一個王府侍妾。
馬匪擄走了王爺的女人……這麼大一頂綠帽子,趙穆應該是不願戴的,這事他不會鬧大。
「好玩?」趙恆聲音抬高了幾分:「趙穆做局設計你,你說好玩?還有那個韓穗,本王一定饒不了她!」
「趙穆那邊我不管,你們男人的事自己解決,韓穗那邊你不許動,我還有用!」陸瑤急道。
趙穆許韓穗正妃之位,不管有幾分真,但韓穗顯然是當了真。
而且,她還自己動手了。
今日若是她真的被擄,東窗事發,那倒霉的便是嫣姐姐了。
不管是陸家還是趙恆一定會嚴查,勢必會順著線索查到嫣姐姐那裡。
嫣姐姐百口莫辯,丟了正妃之位都是小的。
依趙恆的性子,她只怕是活不成了。
韓穗這招借力打力用的可真好,連景王都沒辦法怪她。
韓穗不是心氣高,想做景王正妃嗎,還真要稱了她的心意,幫她一把。
趙穆身邊有這樣心思深沉的正妃,以後日子一定很精彩。
「有什麼用,這樣惡毒心性就該丟到山裡喂狼!」
陸瑤覺得這話怎麼聽著有些耳熟?
是了,爹爹常說把欺負她的人扔進熊瞎子窩裡。
陸瑤搖搖頭,山裡哪有那麼多狼和熊瞎子就等著吃人?
陸瑤笑意疏淡:「惡人自有惡人磨,有些事不必我們自己動手,好好的看著他們自己鬧騰便是!」
前世,景王妃不是周嫣,側妃也不是韓穗,而韓穗的父親也不曾做到戶部侍郎這個位置。
慧然方丈說的沒錯,她的重生引起一連串的變化,比如陸家,比如魏家。
她並不是要破壞命運的軌跡,只是重活一世,她不想坐以待斃,任人魚肉,自然就會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