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亂七八糟的一夜
好不容易等這個女醫生漱口漱了整整一大瓶子的水之後，她嘴裏的衛生紙總算是都弄幹淨了。
“你們……咳咳……你們是幹嘛的！”
“我們晚上看了新聞，看到了她，然後就火急火燎的從星城趕過來了……太晚了也等不及明天，所以就闖進來了……”
“好吧，那你們算她家屬對吧？身份證，登記一下！”
別的不說，至少這個女醫生的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強。
不過她剛要轉身去辦公桌哪兒，就發現那邊的空間已經被丹飛閣和女孩占據了，這倆人也不知道怎麽抱著抱著就抱去那邊了。
張陽隻覺得好笑，女醫生卻覺得煩躁，煩躁的她直接伸出手一左一右抓住了丹飛閣兩人的衣服，一邊往外拉一邊說道：
“讓開讓開，老娘給你們登記！要想早點走就別耽誤老娘幹活！”
丹飛閣兩人很聽話，羞羞答答的摟著朝旁邊挪出來了。
張陽見此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我踏馬的大半夜的從星城跑到這就為了吃狗糧嗎……”
“別廢話，好歹你還是站著看的！”女醫生十分不爽，催促道：
“快點，身份證，你倆誰拿！”
張陽本來沒打算自己來，但看丹飛閣和那個女孩親親蜜蜜的樣子，再看看那個女孩死死不願放手的樣子，張陽還是無奈選擇了奉獻自我。
“我來吧……”掏出身份證，張陽將身份證遞給了女醫生。
“張陽啊，名字不錯……星城人是吧……誒你知道那個太陽神不，跟你同名，哎，前兩天我剛看完他電影……”話還沒說完，女醫生就說不下去了。
光看身份證上的照片的確看不出什麽，畢竟一個人的身份證懂不懂就是十年有效期的，沒有特殊原因誰也不會去主動更新自己的身份證照片。
所以大多數人的身份證照片上都是幾年前的自己……
可隨手登記完在還身份證的時候，女醫生看清楚了張陽的臉……也看清楚了張陽的眼睛，然後她便想到了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一場記者招待會的直播……
“謝謝。”張陽也不知道說什麽，反正先把自己的身份證拿回來總是沒錯的。
“你……”
“嗯，我……”張陽點頭。
“簽名、拍照！我還要抱抱！不然我就報警！”一邊說著，女醫生飛快的從辦公桌上的手包裏翻出來了一個筆記本，然後又掏出了一個卡片相機。
“你這上班怎麽還帶這些東西……”張陽苦笑，然後便滿足了整個女醫生的要求。
不滿足也沒辦法，給人添了那麽大的麻煩，不給點甜頭也說不過去啊。
不過張陽倒也不僅僅隻是這樣，他還從錢包裏翻出來了一張名片，是此前給自己的陽光診所做的名片，因此上麵想寫的是診所大夫張陽。
“交個朋友，都是同行。”
“好！你不許後悔！”
“有事兒聯係……沒事可別亂來……”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心裏張陽卻在苦笑：估計很快就有事兒了。
又過了好一會之後，張陽已經和女醫生聊的沒有什麽可聊的了，可丹飛閣依然在和那個女孩擁抱著，不過這一次多了接吻。
看不過去了，可叫停吧，又不合適。
“你們這有自動售貨機嗎，我請你喝點東西吧……”張陽沒辦法隻能選擇騰出空間來給丹飛閣，好讓這倆貨盡快完事兒。
女醫生也看的出來什麽意思，便點頭道：
“有，走吧，我想喝點咖啡……”
就這樣，張陽和女醫生走出了值班室，然後丹飛閣和女孩就滾去了旁邊的給值班醫生準備的臨時床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張陽和女醫生在樓道裏呆膩了又去外麵轉悠了好幾圈。
“給我說說這個醫院的曆史吧……這好像不是新建的醫院對吧……”
“不，是新建的，新建沒超過十年還。”女醫生搖頭，但隨即有補充道：“不過新建之前這裏的原來好像也是一個廢棄醫院，具體情況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聽說那邊……”
指著陰影裏的黑暗，女醫生說道：
“……那邊的小山後麵，好像還有當年舊醫院的廢墟，有一段時間時間好多小孩都喜歡去那邊探險，可後來出了幾次事兒之後就沒人再去了。”
“出事兒？出什麽事兒？”張陽和丹飛閣剛到醫院大門口的時候張陽就已經感覺不對勁了。
這種感覺來自張陽的眼睛，而不是什麽風水陰陽。
“也沒什麽大事兒，就是傍晚幾個高中的小孩子進去玩，然後打打鬧鬧的磕著碰著了，然後就有人傳謠言，說那幾個孩子不是磕著碰著，是被……什麽東西害的……”
雖然是精神病醫院的女醫生，雖然麵對精神病患者的時候堅韌而強大，但真說到鬼怪的時候就又恢複正常了，隻是個年輕女孩而已。
“這種傳言倒也可以理解，城市傳說嘛，好像網上專門有一群孩子在搞這個。”
“應該是吧，後來還有傳說那幾個孩子裏麵，有兩個自殺了，有幾個抑鬱症了，還有一個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一看這個女醫生就是那種看恐怖片越怕越想看的人，因為在講這些恐怖傳說的時候，她雖然在盡力回避某些字眼，但依然越說越過癮。
“這挺正常的……現在孩子們壓力都大，家裏父母也都忙，家庭教育缺失之後孩子的心理就很容易出現問題，再加上學習壓力大，再某些壞事的打擊之下，選擇自殺也是可以理解都是回請，抑鬱症也是那麽回事……”
“張陽，你怎麽不說那個完全變了性格的人？”女醫生停下腳步，看著張陽的眼睛目不轉睛。
張陽楞了一下，笑道：
“有什麽好說的，有發展的壞的，還不能有發展的好的了啊，人家幡然醒悟好好學習不行？”
“你怎麽知道一定是變好了？”女醫生追問。
“按照咱們正常人的聊天習慣，前麵說了一大堆壞的，後麵總得有個好的做平衡啊，不然就一次性都說出來了，不會分批次的來。”
“你猜對了。”女醫生微笑，然後朝張陽走了一步，貼近了張陽的身子，又將自己的嘴巴靠近張陽的耳朵，輕聲道：
“那是我弟弟。”
“哦……挺好的……”
“是啊，挺好的……”
張陽感覺要出事兒，可他還沒來得及躲開，女醫生的嘴巴已經親在了張陽的臉上。
好險好險！
張陽心中暗暗鬆了口氣，這個女醫生挺好看的，但好看不代表就想被人親和親人。
“你怎麽不躲？”女醫生保持著一個很曖昧的姿勢，說話的時候嘴裏哈出的氣都直接噴在了張陽的耳邊。
“我挺奇怪的……”張陽苦笑，然後催動了自己的眼睛。
在夜空之下，張陽的眼睛泛起了幽遊白光。
“你……”
“你說你占了人妹子的身子就占了吧，我也不知道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協議，你也沒做什麽壞事我也不好插手，可你上趕著來勾搭我就不合適了吧。”
早在進來之前張陽就發現了不對勁，但那時候他以為是這個醫院所在的地方邪門。之後跟女醫生聊天的時候妹子提到了曾經的舊醫院廢墟，這也讓張陽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但沒想到，這妹子春心大動竟然主動勾搭起張陽來了。
勾搭張陽不是問題，妹子長的也挺漂亮的張陽也不會排斥。但問題是，在逐漸靠近張陽的同時，這妹子還逐漸靠近了張陽的眼睛。
這雙眼睛在不催動的時候看起來並沒有任何異樣，也極少會展現出什麽特殊的能力。但當有邪魔外道接近的時候，這雙眼睛還是能夠發現一些端倪的。
說是感應也對，說是警示也沒錯。
總之，眼睛的變化讓張陽意識到有問題的不是醫院的地址，而是身邊的女醫生。
此時，這個女醫生已經被下得不知道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但張陽卻沒有對她出手，而是看著她，用泛著白光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她。
不知為何，這女醫生在被打量的時候下意識的伸手擋住了自己的胸口和腹下。
似乎，她在冥冥中感覺到自己已經被看光了。
“有意思，我沒在你身上感受到任何殘魂的怨念……所以，你不是強占這具身體的。”
女醫生楞了一下，她沒想到這樣的秘密竟然都能被看穿。
“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你不用管這些，既然沒有怨念，那就表示你沒有害人，我也不會抓著你不放。”
“謝……謝謝你……”
“不用那麽客氣，你弟弟，沒事吧？”
“他沒事，他，隻是……我……”女醫生臉紅了，通紅通紅的，說不出口，很明顯，這內容就勁爆了。
“行了行了，沒事兒就行。”張陽擺了擺手，反正已經確定她弟弟也不是被什麽鬼怪強占了身體，那一切自然就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於是，兩人陷入了沉默，長久的沉默。
許久之後……
“誒，問你個事兒，你是哪個年代的人？”
“四幾年的……”女醫生沒有明說，但這已經足夠了。
“嗯，挺好的。”張陽微笑，轉身看向值班室那邊，道：“估計咱們可以回去了，你的事兒我就不往外說了，不過哪個女孩的事兒我已經跟一群人打了招呼，他們會來處理之後的手續問題，我們就直接帶她走了。”
“好，我知道了。”
交代了一聲之後，兩人回到了值班室外，發現丹飛閣和女孩的確已經完事兒了，此刻正對麵而坐一邊喝飲料一邊說話。
張陽進來之後也沒多問，直接就叫著兩人起身離開了。
離開精神病院之後，三人走了好長的時間才終於遇到了一輛出粗車，而此時夜色已經快要結束。
“附近找個酒店吧，快捷酒店就好。”張陽思考了一下最後決定了先找酒店把事兒簡單安排一下。
至於找酒店這種事兒對一個出租車司機來說根本不是問題，半個小時之後，三人就成功入住了一個快捷酒店的大床房。
用的是丹飛閣的身份證，然後張陽和女孩一起拎著大包小包的零食走進去跟前台說找人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