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天使下凡
“那就是完全沒有一個準確的參考係了……”張陽總結了北堂月給出的信息，最終弄清楚了，這絕對不是今天能整明白的事情。
“先這樣吧，反正你選了第二種辦法，那咱們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先弄清楚你的戰鬥力，順便考慮一下該怎麽按照你現在的情況來針對性訓練……”
“好吧，雖然你肯定會遺憾沒睡到我，不過……”北堂月習慣性的調侃還沒說完，張陽便反問道：
“你和唐糖的關係不錯吧？”
“啊？怎麽了？”北堂月不解。
“那你怎麽老想著當她師母呢？”說完，張陽一邊搖頭一邊走遠了。
……
……
接下來的時間北堂月不再去纏著佘君鵬了，她開始嚐試用各種各樣的辦法來刺激自己的腦子好讓自己想到一個能夠想出一個符合自己現在狀態的戰鬥思路來。
可惜北堂月使用的方法一如既往的沒什麽卵用。
當天光大亮、日上三竿，喝醉了的靈狐衝終於醒酒了。
醒過來之後的他看著自己麵前茶幾上的醫用酒精桶發呆。
他就一直發呆到張陽起床來跟自己說話，然後指著醫用酒精的塑料桶道：
“張先生，你這思路，鬼斧神工啊！”
“反正效果不錯就是了。”張陽笑了笑，然後道：
“令狐兄，說起來，這蛇妖，怎麽會讓你那麽煩心的……”
那邊佘君鵬還趴著呢，張陽說到他的時候也隻是用腳尖指了一下。
“他還不配，我煩的是整個蛇族就那麽沒了！蛇族的戰力強大，蛇族傳承久遠，而且一個個天賦卓絕。如果蛇族是因她而滅，那她就是千古罪人。可如果蛇族不是因她而滅……”
靈狐衝沒有繼續說下去，如果蛇族不是因為佘君鵬而毀滅的，那就是魔族正麵擊潰了蛇族。
連強大的蛇族都沒躲過去，其他弱小一點的妖族又能堅持多久？
“哎！令狐兄暫且放下這些煩心事吧，今天中午咱們吃一頓好的，好好喝點正經的好酒，讓我徒弟親自下廚，我聽說她的廚藝可是相當不錯的！”
“好，聽你的！誒說起來，你們什麽時候成師徒了？”
“就幾天前的事，棋盤村酒吧之前。”
“那真得恭喜你們了！隻是我這裏也沒準備什麽賀禮……”靈狐衝習慣性的遵照老禮，覺得自己必須拿點東西做禮物，但問題是他身上也沒帶著什麽適合當做禮品的東西。
正糾結呢，張陽笑嗬嗬的擺手道：
“別了，令狐兄，和你說這個可不是為了你的賀禮，再說棋盤村酒吧的事情我們還要感謝你出手相救呢，要不然恐怕我們幾個都得涼在他手裏。”
指著地上趴著的佘君鵬，張陽笑嗬嗬的說道。
“傷是肯定會傷，但涼不涼還真不好說，這個家夥……反正我是摸不清她的想法！”
閑聊之中，正午時刻很快就到。
柳嫣然和唐糖一起帶著張陽給的大筆資金去采購了一大堆好吃好喝回來，然後唐糖下廚忙活，在正午十二點學生們的下課鈴響起的時候，餐桌上也終於擺滿了一眾好菜。
美酒，美食，美人……
三美之中，這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
吃飽喝足，張陽和靈狐衝又癱在沙發上打開電視一邊看一邊閑聊。
在閑聊之中，趴在地上的佘君鵬的命運便被定下了。
“……令狐兄，她，你打算怎麽處理？”
“我沒什麽打算……殺了喂狗吧。”也不知道是酒勁兒還是什麽別的原因，靈狐衝說的很是凶狠。
“那別了，還是交給404所吧，他們好歹也是負責這種事情的專業部門，而且他們也的確需要一些真材實料的案子來提提神了，不然真到那時候，光靠你我可絕對是不夠數的。”
“可你覺得他們真的能做到嗎？”
“能與不能另說，不能放棄希望啊。”
“希望……”地上，一個沙啞又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那是佘君鵬，光頭的女人，男人名字的女人……
“希望有用麽？”
沒有回頭，沒有視線交匯，她隻是保持著原本的姿勢感歎的說出了這句話。
至於沙啞的聲音，那是因為太久沒有吃喝了。
“希望有很大的用處，很大很大，大到就算是這個世界在我眼前爆炸，我也依然充滿希望。”張陽揮斥方遒的說完，然後站起身搖晃到了佘君鵬的身邊，蹲下身，看著他的側臉，道：
“別那麽簡單就絕望，這個世界上最不值錢的就是絕望。”
“世界要毀了，希望能做什麽嗎？”似是歎息，似是感慨，佘君鵬輕輕的說道。
“世界毀滅？不存在的！毀的隻是你的世界，毀的隻是絕望的人的世界。這個世界本身，可不會那麽簡單的毀掉。就像這些年人們一直在喊要保護環境，保護地球！再汙染下去地球要完啦！”
張陽一邊說著一邊躺了下來，就躺在了佘君鵬的身邊。
“……可實際上呢，不管怎麽汙染，地球都完不了，完的隻是這一批生命的生存環境，完的隻是這批生命，地球人家還能好好的再繼續飄無數年！”
張陽說完，客廳裏就陷入了沉默，絕對的安靜，就連電視機裏正在播放的電影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就連收拾飯桌的唐糖和柳嫣然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更別說飄在半空漫無目的消食的北堂月了。
“魔族會毀滅你的世界，你的希望在那兒呢？你的希望能幫你嗎？”
“均衡，存乎萬物之間……有一個你這樣的妖怪，就會有一個他那樣的神仙……”張陽看向靈狐衝的位置，笑道：
“而且，你還誤會了一件事，我就是希望，我就是我的希望，我就是整個世界的希望，我就是一切美好的希望。”
說完，張陽便坐起身，剛要站起來，電視機裏傳來了一段翻譯風十足的對話：
“你們……”
“老師，我這個孩子六歲了，能跟你上學嗎？”
“老師，我這個孩子也想上學！”
“老師，把我這個孩子也收下吧！”
……
“嗯？”無意中聽到這個對話，張陽內心的那種難以言明的難受感覺又出現了！隻是這一次它並沒有很快消失，而是還在持續加強！
驚疑之下，張陽慌忙鎮定心神，強行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的電視上，然後，他看到了這個電影的名字——天使下凡。
這是部外國的電影，看電影畫麵和拍攝風格，這絕對是最新的作品！而且裏麵的演員也應該是最近火起來的新人。
“這是什麽電影！”
“天使下凡，才剛上映的新電影，聽說是真實事件改變的，挺好看的！英文名字叫angelintheruins！”餐桌那邊，柳嫣然搭腔。
“剛上映的？怎麽就能在電視上看了？”
“好像是人家發行方的原因，就算是去影院看這個也才幾塊錢一張票，很便宜的，我聽說這部電影不為賺錢，而是為了讓人感受什麽善良什麽之類的……反正宣傳的感人的。”
張陽皺起了眉頭，這是個外國
“這是講的什麽故事？”
“就是一個女孩子被壞人綁架了，然後被這個部落的人救了，然後她留在這當老師的故事……”
聽到這，已經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他站起身，繞過沙發來到了那副雲靈觀世音圖前，認真的觀摩起來。
“怎麽了？”
“你看著黑色，好像擴大了不少。”張陽此時已經想明白了，自己內心的那種難受的感覺就是這個雲圖給他帶來的。
此前靈狐衝曾經施法將雲圖和張陽“綁定”，想必這就是綁定之後的效果——若有變化便會感應在張陽的內心。
“你是說……這是魔族的手筆？”
“這個故事我或許可以用另外一個角度描述一下，一個女人被壞人綁架賣給了這個部落，在她發現自己逃不了的情況下，選擇用自己的知識來換取稍微好一點的待遇和生活……現在，嫣然你還覺得感人嗎？”
“原來他們用的是這樣的辦法……我本以為還會更加明顯一點……”靈狐衝也皺起眉頭來到了雲圖前。
“不用更明顯了，這就夠了，隻是隱瞞一點點故事，再換一個角度，然後就能粉飾太平了。”
“這樣做有什麽意義嗎？”柳嫣然、北堂月唐糖都走了過來，三個女孩子反映各異。
唐糖是絕對信任張陽的，北堂月則是對這種事情沒什麽興趣，柳嫣然則是保持了一定程度的懷疑。
“一個兩個自然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但多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可是這個電影劇情裏並沒有你說的那些啊，沒說是部落買來的女人啊……”
“因為一旦說了問題就很容易被揭露出來了……”
“張先生，雖然咱們現在要小心翼翼的警惕魔族，可沒必要用那麽大的惡意揣測這部電影吧？”
張陽笑了笑，沒有再解釋什麽。但靈狐衝卻是明白的，因為雲圖和張陽之間會有什麽樣的感應他很清楚。
“不是惡意揣測這部電影，而是這部電影裏有魔族插手，連雲圖都有了反應，這種情況之下難道還能用善意猜測它的內涵麽？”
稍微頓了頓，靈狐衝又道：
“前年國外發動的局部戰爭中，有年輕士兵在上戰場之前被強迫觀看英雄電影，電影裏的英雄無比勇敢、無比勇猛，無比正麵，看電影的士兵心理都在說，真上戰場了鬼才會這樣！但當他們真的再戰場裏陷入了危險，這些電影的作用就顯現出來了，他們會想著，大不了就像電影裏的英雄那樣……這，就是作用。”
“這是心理暗示，很微妙的學問。”張陽補充道，“不過在我看來，魔族製作這種片子的主要目的應該是想造成觀念衝突，類似的電影越來越多，觀念衝突就會越來越多，等這種電影和觀念增長到一定程度，正向的三觀和能量就會減弱……”
一邊梳理這雙眼睛層帶來的信息，張陽一邊緩緩的說道。
“那，現在咱們要做些什麽才能粉碎他們的陰謀？”柳嫣然想不出解決的辦法，所以她很苦惱。
“當然學他們啊，嫣然，你要準備演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