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話不投機拔刀聊
張陽一邊說心裏一邊你暗暗思考：這個404所雖然是第一次聽說，但我還真沒想到他們竟然那麽講道理！
或許是張陽在想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出賣了他，所以導致對麵的司徒山嶽突然改變了注意：
“好，很感謝張先生對我們的坦誠，剛剛我們說過的事情我這裏已經有了完整的錄音記錄，雖然還不至於現在就立刻接觸張先生身上的懷疑，但至少已經給我們指明了方向，有了準確的方向，在後續調查的時候就能省去我們很多的力氣。”
張陽不置可否的笑道：
“司徒所長客氣了，我也隻是盡一個公民的本分而已，畢竟我們都希望世界和平的嘛！哈哈，哈哈……”
“沒錯沒錯，我們都希望世界和平。那麽，如果張先生暫時沒有什麽其他重要的事情的話，就請跟我去一趟所裏吧，我們需要給張先生做一個係統的身體檢查。”
說到這裏，司徒山嶽所長的臉上已經看不到笑容了，不過他的眼神裏依然沒有出現任何敵視的元素。
“我不太明白司徒所長的意思，檢查身體？體檢嗎？”張陽皺起了眉頭。
“沒錯，就是體檢，隻是更加全麵、更加深入的體檢，我們需要收集張先生身體所有的數據，雖然有些侵犯隱私的嫌疑，但隻有這樣才能讓我們在任何時刻都能準確的辨認出張先生。”
聽到這，張陽已經感受到了司徒所長話裏話外深深的惡意了。
“辨認？什麽情況下需要這種辨認，我很好奇。”
“張先生不要多想，這是規矩，我們404所遇到的每一個擁有特殊能力的人都會走一下這個流程，然後我們會給你頒發一塊特製的身份芯片，根據你的個人意願可以選擇是將它植入體內任何一個位置，又或者隻是簡單的放在衣服口袋裏。”
“然後就能隨時隨地的監視我了，對吧？”張陽臉上的笑容變成了冷笑，不過他並沒有就此直接翻臉，而是好奇的問道：
“我很疑惑，咱們這個能證明的曆史就有五千年了，如此久遠的傳承之下，堵不如疏這個道理不難吧？”
司徒山嶽楞了一下，然後邊明白了張陽的意思。但他的臉上卻絲毫沒有一點想要改變的意思，隻是微笑道：
“老祖宗傳下來的話我們自然都懂。”
“那為什麽還要這樣做呢？我很不爽，同時也很排斥，但我的理智告訴我跟你直接翻臉不合適，無論是從任何一個角度來說都是如此。”
“的確，其實我也理解張先生的想法……”
“那司徒所長……”
“所以我才親自跑著一趟，我的時間並不多，希望張先生能理解。”
“有意思，那我就不送你了，司徒所長慢走。”
冷哼一聲，張陽站起身便要回自己的房間。
司徒所長見此苦笑搖頭，歎息道：
“張先生，我的事情真的不多，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忙，希望張先生不要使性子。”
“有緣再見吧！”張陽連回頭都懶得回頭。
“張先生，真的沒必要這樣，我們404所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國家的安全考慮，我們對張先生沒有惡意……隻要張先生配合我們，三十天的時間足夠走完這些流程了，到時候張先生依然自由……”
“三十天？”聽到這裏，張陽驚訝的轉回身瞪圓了眼睛，他實在是太過驚訝了！原本在他的心理，以為這個404所的“體檢”流程頂多也就一天半日的，可沒想到竟然要三十天！
“……司徒所長，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世界的安全考慮，我對你們404所也沒有任何惡意，隻要司徒所長能配合我，那自然一切都能好說好商量。”
原話奉還，張陽覺得自己做的很棒。
“張先生，這裏是大學，我們沒必要鬧到最惡劣的那一步去。”司徒所長這句話說出來的瞬間，張陽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看來這就是你們404所的作風了……”話音未落，張陽催動眼睛。
微不可查的光芒之下，張陽眼前的風景開始飛速的後退！
牆壁消失，房屋不見，一棟棟風格迥異的樓層在一片漣漪中化為泡影……
剩下的隻有人，各色各樣的人，正忙著各種事情的人，正進行各種行為的人……
然後，在以陽光診所為原點半徑大約三百米之外的圓形範圍內，將近一百人的特別行動組正緊張的戒備著。
他們身穿一身看起來十分誇張的裝備套裝，身上的大包小包裏也不知道都裝了些什麽東西。
嗤笑一聲，張陽歎道：
“司徒所長，真看得起我啊，為了我一個人，你竟然安排了那麽大的排場，我是該感動呢……”張陽眯起了眼睛，“……還是該憤怒呢？”
“你是怎麽知道的？”司徒山嶽十分不解，不過這倒也從側麵證明了自己的安排的確是有必要的。
“這雙眼睛，專看人心！”張陽強壓心中憤怒指著自己的眼睛說道。
“我想你誤會了，張先生，請你理解，不管是因為你此前的經曆，還是因為我的身份，有一個百人小隊暗中策應都是應該的。還是那句話，這裏是大學，而且你這裏還是學生們很喜歡來的地方，不要讓他們過多的接觸這個社會的陰暗麵，行麽？”
司徒山嶽這裏所說的陰暗麵可是真真正正的陰暗麵，一個普通人如果知道了這些東西，在想要安安穩穩的工作生活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真引起什麽社會案件，或者嚇的人去尋求一些莫名其妙的宗教的庇護，那可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同時，張陽也是真的喜歡學生們的純真。
“大學生啊，就算是壞都壞的那麽明顯。”
“張先生，跟我走吧！我以404所所長的名義發誓，隻要走完體檢流程，我們絕對不會在有任何限製你人身自由的事情！”
“人啊，一激動就容易說錯話。”張陽嘖了一聲，又道：“我跟你走，跟你們走，咱們找個人少的地方，好好說道說道。”
張陽出離的憤怒著，這個看起來讓人充滿安全感的司徒山嶽竟然用威脅的手段！
“好，請！”司徒山嶽自然看得出來張陽的憤怒，但他以為這隻是張陽給自己找個話頭下台階而已。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後的下了樓，在一樓遇到了正在糾結房屋改裝的兩個女孩。
“我和這位老先生出去一趟，你們，好好看家。”
沒有透露任何東西，隻是簡單的給柳嫣然和唐糖交代了一下，然後兩人便走出了陽光診所。
外麵，學生們有忙的有閑的，有孤獨的也有成群結隊的。
但不管是什麽樣子的，在看到張陽的時候他們都會笑嘻嘻的跟張陽打招呼。有時候是一句話，有時候是一個招手，有的時候則隻是一個眼神、一個表情……
“多好的孩子們啊，他們有資格享受一個平靜、安全的世界。”司徒山嶽在張陽的身邊宅心仁厚的說道。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還帶著慈祥的笑容，就好像是一個老爺爺看到自己的孫子孫女一樣。
但這般和善的麵貌，在張陽的眼裏卻滿是邪惡。
“司徒所長，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在來找我之前，你們收集了很多很多資料對吧？”
“沒錯，包括你，也包括那個死者以及你們的關係網。令我很好奇的是，張先生你的關係網實在是幹淨的可以……”
“既然你們收集了足夠多的資料，那你們怎麽可能不知道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威脅呢？”張陽懶得接司徒山嶽遞出來的話頭，所以直接打斷。
“張先生怕是誤會了……”
“我誤會過很多人，但今天這一次絕對不是誤會。我討厭被人威脅，不管是誰，我也討厭被人控製，不管是誰。”
一邊說著一邊走著，兩個人很快便走進了司徒所長手下那群人所在的區域內。
這裏平時很少有學生會主動過來，畢竟是郊區，除了聚居區之外就是農田樹林，景色再好也架不住滿世界的小蟲子和惡心人的蚊蠅。
“把你的人都叫出來吧，希望你的人足夠厲害，不然我可是不會自己主動去做那個勞什子的體檢的！”
話音落下，張陽右手虛空一握，然後一柄外形古樸卻散發著神異氣息的大刀便出現在了張陽的手中！
這一手，著實嚇到了司徒山嶽！
同時也嚇到了那些剛剛靠近過來的行動組成員！
“住手！”
“你想做什麽！”
“放下武器！不然我們將使用武器！”
“所長您……”
“後退，所長快後退！”
……
人們很緊張，司徒所長也沒好到哪裏去。
說起來這個404所雖然的確是專門負責處理一些超自然靈異事件的組織部門，但問題是他們此前所處理過的頂多也就是鬧鬼啊、鬧大仙兒啊之類的事情，而且有很大比例上都是人們自己嚇自己編出來的假事兒。
像葉曲這個案子，完全可以說是這個404所在成立以來所經曆的最詭異、最神秘、最難以理解的案件了！
如果不是這個案子上有完整的監控視頻，恐怕他們根本就無法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會有那麽邪門的事情！
可問題是，在那個監控視頻裏，葉曲的變化很清晰，柳嫣然的變化也很清晰，可半截身子的北堂月以及張陽這把刀的出現都沒有被監控拍攝下來！
這是司徒所長一直隱瞞的部分。
因此，他們一直以為那個黑氣之所以沒有去攻擊那些人是因為張陽這裏拿出了一把刀。
而這把刀是從哪裏拿出來的他們並不知道，根據合理推測，他們最終判斷這把刀是被張陽提前藏在會場特定位置的！
可現在看起來根本不是那麽回事！
這哪裏需要提前藏！
這根本伸手就有！
可就在此時，一陣惡風乍起！惡風之中，一個憤怒的嘶吼聲帶著駭人的陰寒飛快的靠近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