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是與不是的爭吵
張陽皺眉，旁邊一副自來熟模樣的關記者則是滿臉的幸災樂禍，她那嘚瑟的眼神無異於在說“演砸了吧！看你們怎麽繼續裝！”
很快，唐糖掛斷了電話低頭道：
“他說馬上過來，但是他好像失憶了一樣什麽都不知道……”
“嗬，萬事屋，這是你們那個公司的名字？”張陽故意轉移了話題。
唐糖點頭，可她依然不敢看張陽的眼睛。
“怎麽不叫有求必應啊！這個名字明顯比萬事屋更適合你……們公司！”
張陽話裏有話，就算唐糖在傻也聽得出來。不過就在唐糖還沒想好好怎麽跟張陽解釋的時候，包間門外便有一陣腳步聲靠近。
“你們找我？”因為包廂並沒有關門，所以來人一下就看清楚了包間裏麵的情景。
一男兩女，兩個陌生人，一個經常在電視和網絡上見到的明星記者。
“對，我們找你，張經理是吧，請進，勞煩再關個門……”
張陽和唐糖都沒想到，與整件事關係最少的關記者竟然第一個說話，而且還擺出了一副“主導者”的樣子。
“嗯，關小姐你好，不知道你們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不是她找你，是我們找你。”張陽實在不爽，瞪了一眼關若明大記者後接過了話頭，“張經理，剛剛給你打電話的是她，你不認識她嗎？”
“額，抱歉，兩位，我的確不認識她，也不認識你，你們……都是關小姐的同事嗎？”
看眼神，這個張經理並不是在裝傻。
“你怎麽可能不認識我！之前明明就是你主動聯係的我們啊，而且你還給了我們五千塊錢啊！”唐糖有些激動，她打開自己的手機調出一張照片，道：
“你看，這難道不是你嗎！”
5.5寸的大屏智能手機超清的顯示之下，照片上的三個人確實十分清晰。
一男兩女，男的的確就是這個張經理，照片上他正將一疊現金交給一個長發女孩，第二個短發女孩子則捧著一份委托書，上麵有這個張經理的簽名。
不用說，拍照的人肯定就是唐糖了，而這兩個女孩也必然是唐糖的同事。
“這照片……沒你啊……”張經理睜大眼睛看了半天之後說道。
“明明是人家拍的照，有你才是重點啊！”旁邊關記者也湊了過來。
張經理疑惑的看了一眼關記者，猶豫道：
“可這上麵……也沒我啊……”
“我……”即便是自認為溫婉知性的關記者這一刻也差點沒忍住罵出髒話來，“這就是你啊！”
關記者搶過手機，使勁戳著上麵的男人的臉。
“這不是我啊……”張經理一臉無辜。
“這怎麽不是你！這明明就是你！”關記者有點抓狂了，而唐糖則負責在每一次關記者質問之後都使勁兒的點頭。
“這不是我啊……你看他眼睛比我大多了，鼻子還寬，這臉型也跟我完全不同啊！”張經理認真的對比著，可這反而讓關記者和唐糖更加生氣。
因為在她們看來，這個張經理根本就是睜著眼說瞎話，他所說的區別根本就不存在，照片上的人根本就是張經理本人！
爭論，抓狂的爭論。
後來，關記者實在是忍不住了，嗖的一下抓著唐糖的手機出了包廂，等她再回來的時候手裏便捏著兩張彩印A4直，上麵是張經理的照片，一個是跟唐糖的同事一起拍的，另外一個則是剛剛關記者隨手拍的……
“你自己看！你還說不是你！”將兩張打印出來
“這哪裏一樣！怎麽就是我了！”張經理也激動著喊道。
“你……老板娘！過來！”關記者開始尋求第三方的幫助了，待老板娘一臉緊張的進來之後，關記者將兩張紙拎在了老板娘的眼前：
“老板娘，你說，這是不是同一個人！是不是他！”
“這……這是同一個人啊……”老板娘小心翼翼的說道，關記者“大獲全勝”，可她剛想重新質問張經理的時候，老板娘又道：
“可這不是他啊，長得一點也不像啊！”
“你！？我……襙！！！”關若明大記者終於還是破戒了。
這段時間，張陽一直都在認真的觀察四周，也順便認真的聽著大家的對話。隻不過他也在盡全力避免自己的眼睛會看向小飯館裏的任何一個男人。
可事情發展到現在，張陽知道自己已經躲不了了。
實在是這件事太過離奇了！
很明顯，無論是唐糖手機裏的照片還是關記者打印出來的這兩張彩印照片，上麵的人就是張經理沒錯！
可張經理自己卻堅定的認為那是兩個不同的人！而且，也不是自己！
但老板娘看完之後卻確認了那是同一個人，但並不是張經理而已！
……
透過墨鏡，張陽開始催動自己的眼睛……
之後，張陽視線中，張經理的身體被一層層的剝離開來，去皮，去油，去肌肉……筋骨之下，張陽發現在張經理的頭顱位置盤踞著一團若有若無的黑氣。
從性質上來說，這團黑氣與之前差點害死唐糖的那兩股黑氣類似，但卻又有諸多不同。很明顯，這團黑氣隻控製了張經理的意識，並沒有危害他的身體。
掃視包廂，張陽先確認了唐糖和關記者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然後才看向了老板娘……
與張經理不同的是，這個老板娘隻在眉心一點處有一點黑氣，並不明顯。
“咳咳，我去下廁所……”找了個借口，張陽站起身走出了包間，然後開始掃視整個小飯館裏的客人……
“有幾個和張經理情況一樣的家夥，剩下的都跟老板娘差不多……也就是說，這幾個應該都是酒吧的工作人員。”
根本就不用浪費力氣去糾結那個酒吧有沒有問題，答案是絕對肯定的。現在的問題是，原本以為隻是單純的鬼魂作祟，可現在看起來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鬼，亡魂，稀少而孱弱，就算抓住機會成長變強也絕對沒有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不見鬼氣，那就是魔在作祟了……隻是，為什麽要主動招惹驅魔的人？”
為了戲的全套，張陽去衛生間轉了一圈。當他回到包間之後，發現老板娘已經開始上菜了，而唐糖和關記者則氣呼呼的坐在座位上瞪著對麵同樣怒火升騰的張經理。
“好了好了，吃飯，吃飯，今天我請客，張經理，都是玩笑，別在意，別在意，哈哈哈……”
打了個圓場之後，張陽開始緩緩平複自己的眼睛。雖然看男人的身體很讓張陽膈應，但總比看骷髏架子好。
可當他徹底停下運轉自己的眼睛之後，卻發現此前已經保持了好長時間的透視狀態竟然也恢複了正常！
驚疑之中，張陽還沒來得及想明白是怎麽回事便感覺一陣難忍的頭痛瞬間爆發！
此時若認真觀察張陽，便會發現張陽的耳上、靠近太陽穴的位置上有兩根跳動的筋管，每一次跳動便是一次駭人的疼痛席卷。
而每一次疼痛，便會讓張陽的臉色蒼白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