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家夥抱住了大腿,大叔並沒有生氣,而是伸手摸著小家夥黝黑的頭發:“這是乖孩子,那今天晚上大叔給你殺雞吃好不好?”
“好耶!”小家夥一聽見有好吃的,立馬歡呼雀躍起來,拍著小手說道:“大叔,你對寶寶這對你是太好了,寶寶太喜歡你了。”
小家夥嘴巴甜,把大叔哄得哈哈大笑。
大叔為了招待家裏的小客人,拉了一隻最肥的雞宰殺了,做了黃燜雞給小家夥吃。
還沒有開飯,小家夥就聞見香噴噴的雞肉了。
大叔看著小家夥眼巴巴地看著鍋裏的肌肉,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大叔慈愛地對著小家夥招手:“過來.……”
“幹什麽呢?大叔.……”小家夥蹬蹬地跑了過去,眼巴巴地看著鍋裏麵雞肉。
大叔寵溺地拍拍小家夥的腦袋,然後從鍋裏夾起一塊雞肉吹了吹湊到了小家夥的嘴邊:“來嚐嚐看。”
小家夥聞見鼻子前的雞肉香,口腔裏不斷地分泌著口水,然後張開小嘴一口把雞肉給吃了。
“唔……”小家夥嚐到了香香的雞肉味,真是好吃極了,嘴裏含著雞肉對著大叔豎起手指:“太香了,大叔你的手藝真好。”
大叔看著小家夥那滿足的表情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兒子。
他的兒子也和小家夥一樣,很喜歡自己做的黃燜雞,每次吃到心裏都好滿足。
而他的兒子就是和小家夥一般大的年紀死了,還是死在了自己的懷裏.……想到了兒子渾身是血地躺在自己的懷裏,他的心就開始疼了起來,都是他的錯,要是他不和別的女兒搞在一起,老婆發現了,老婆和他吵架了,他心情不好,喝了酒帶上,駕車走了,他的兒子就不會死了,他的老婆也不會因為接受不了自己兒子的死去自殺了。
從此以後大叔每天就活在了自責當中,每次想到自己的兒子,大叔的心裏都不好受,負罪感慢慢地,因此大叔的事業一落千丈,他被逼無奈隻有回到了老家,每天沉浸在想念兒子和懺悔當中。
小家夥看見大叔的眼睛裏流出了眼淚,他還是很心疼大叔的,跑了過去,對著大叔說道:“大叔,你怎麽了。”小家夥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握住了大叔粗糙不堪的大手。
“沒事,寶貝,大叔沒事。”大叔反握住了小家夥的小手。
這孩子真的長得很好,要是自己的兒子還活著,估計現在已經十幾歲了,比小家夥要高很多,可惜.……
大叔一下子就抱住了小家夥,說道:“小家夥,你要不留在這裏陪著大叔好不好?”
其實大叔心裏是很喜歡小家夥的,甚至生出了私心,想要一輩子把小家夥留在這裏,陪著自己孤獨終老。
剛剛在機場的時候他已經認出來了,那些人就是來找小家夥的,而.……那些人可以看得出來,不是一般人家的人,可能比他想的有錢得多。
可是他真的生出了想要把小家夥留在這裏的衝動了,小家夥在機場揪住自己衣服的時候,他想起了自己的兒子,他就生出了私心想要把小家夥給帶走。
而且這裏是鄉下,那些人不一定能夠想到他把小家夥帶回了鄉下,所以他不用怕他們找到小家夥。
“好哇。”小家夥點點頭。
小家夥的態度讓大叔歡喜極了,趕緊從鍋裏把雞肉弄起來給小家夥吃。
小家夥餓壞了,在機場的時候吃的那牛肉麵難吃的要命,現在能夠這香噴噴的雞肉,真的是要饞死他了。
看著小家夥狼吞虎咽的樣子,大叔心裏滿足極了,他能夠再一次給自己的兒子做吃的,他心裏真的好滿足。
吃了雞肉之後,小家夥再也吃不下任何東西了,吃撐了,露著小肚皮躺在了沙發上,一副滿足的樣子,可是這一刻小家夥想家了,想媽媽了,他想要回家去。
看著這裏沒有一點和自己拿富麗堂皇的家有一點兒相似的地方,還黑漆漆的,讓人看了害怕,他的心裏越發地難過了,眼睛紅了起來,大叔看見小家夥的眼睛紅了起來,就知道小家夥想家了,他不想小家夥回去,於是說道。
“大叔本來有一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兒子。”
小家夥一聽見大叔說自己還有兒子,很是好奇:“那大叔的兒子呢?”
“死了!”大叔淡淡地說出了兩個字,自己的胸口頓時疼了起來。
他的眼睛立馬蘊滿了淚水,快十年過去了,每天他都處在自責和傷痛中,都怪他,要是他把她的兒子給害死了,他真的是罪孽深重啊!
都是他的錯。
要是他當初不鬼迷心竅,和別人的女人裹在一起,和老婆吵架,他的心情就不會不好了,就不會酒駕了,他的兒子也就不會死了。
想到這裏,大叔的心裏越發地內疚,心裏越發地難受,她抱著自己的腦袋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他真的很難過,很自責,很後悔,要是他當初理智一點或許就不會發生後來的悲劇了。
“要不是因為我的過錯,我兒子一定不會死的。”明明當初,兒子一聲接著一聲地哭著,哀求自己停下車來,可是他沒有聽兒子的,而是自私地加速,最後撞上了大卡車,他在這場車禍中存活下來了,可是他的兒子卻永遠的離開了。
大叔心裏後悔不已,要不是他的原因他的兒子真的不會死,不會就這麽離他而去。
大叔捂著腦袋,哭得很是痛苦。
小家夥看著大叔哭得很痛苦,心裏很是心疼大叔,大叔人那麽好,沒有拐賣他,還把他帶回家來,還給他做好吃的,大叔這會兒一定是很難過的,他想要娶安慰安慰大叔。
“大叔大叔,你不要難過了,這不是你的錯。”小家夥看著大叔這麽難過,心疼壞了,伸手搖晃著大叔的手臂。
“不,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是我錯,是我一意孤行才導致了我的兒子喪命的。”大叔也想過自殺,可是自殺也不能讓他的兒子活過來,還不如或者每年給他的兒子多少點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