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岱霆和宴時聽完,兩人都閉嘴了,因為他們也覺得,他們老三是最沒有資格站在這裏的人。
而傾辰才是最有資格站在這裏的那個人,沒有傾辰,這世界上早已沒有了顧安心母子了。
要是讓老三叩拜傾辰都不為過。
五年了,傾辰為了保住顧安心母子,付出了這麽多,而盛瑾畫做過什麽?
什麽都沒有做過,他不但什麽都沒做,反而還做了這麽多傷害他們母子的事情來。
盛瑾畫自責不已,他聽著顧安心經曆了那麽多的痛苦,而自己不但沒有在她的身邊,還對她加注了痛苦,他恨不得拿起刀子一刀殺了自己,他為什麽要讓顧安心那麽痛苦?
他不僅沒有資格站在這裏,更沒有資格指責顧安心。
顧安心就算是故意不讓他和孩子相認,挑撥他們都是應該的,因為他真的沒有資格。
五年了,他什麽都沒有為他們母子做過,有的隻是傷害而已。
“盛瑾畫你最好是滾,你不配守在這裏。”傾辰說道:“星星為了你,遭受了這麽多的痛苦,她一句怨言都沒有,甚至她還沒有在孩子麵前說你的一句不是,你還這樣對她,盛瑾畫你不是人。”
盛瑾畫聽了傾辰的話,隻覺得被一個巨大的消息衝擊著自己的腦頂,這一次他真的是錯的好離譜啊。
他真的是冤枉顧安心了,顧安心沒有挑撥他們父子,他.……
對不起,顧安心,我錯了,我錯了。
真是沒有人比他錯的更加離譜了。
“對不起。”盛瑾畫跪在地上,突然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傾辰聽見盛瑾畫說了這句話,身體一震,堂堂盛瑾帝國的掌權者,不可一世的盛瑾畫,居然也會說對不起?
傾辰很意外,可是任憑盛瑾畫再說什麽,也抹不掉他對星星和孩子的傷害。
盛瑾畫跪在了原地,對著傾辰說到:“傾辰,對不起!”
蕭岱霆和宴時,以及傾辰都驚呆了,剛剛那句話是盛瑾畫說的麽?
這還是盛瑾畫麽?
他居然對傾辰說對不起?
然後盛瑾畫說的這句話對不起,隻有他自己知道,這裏麵有兩層含義:一是對不起自己迷失了心智,對傾辰大打出手,另一層意思是感謝傾辰照顧顧安心還有自己的兒子。
然而傾辰當然是知道盛瑾畫為什麽會和自己說對不起的。
他一想到盛瑾畫的意思,就生氣不已,一把揪住盛瑾畫的衣領,說道:“盛瑾畫,我特麽不需要你的對不起,我對星星好,是因為我愛她,她是我的妻子,而你……”
嘭,盛瑾畫的身體被傾辰扔在了地上:“隻會無盡地傷害他們母子,你這個混蛋,我恨不得替星星殺了你。”
“所以我他麽地,不需要你的對不起,我告訴你,盛瑾畫,你要是真的對孩子和星星號,就離他們遠一點,不要靠近他們,因為你才是那個最有可能傷害他們的人。”
盛瑾畫心疼無比,他當然是沒有理由留在這裏,也知道自己罪無可赦。
可是顧安心現在還在昏迷,孩子還在搶救,他要是離開了,他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他會痛苦萬分的。
所以他要選擇留在這裏,無論傾辰說什麽惡毒的話,他都要留在這裏。
“老三我們陪你一起留在這裏。”蕭岱霆說。
“是,老三,我們陪你留在這裏。”宴時也說道。
原本宴時是最見不得傾辰欺負盛瑾畫的,可是現在聽了傾辰說了這些,宴時閉嘴了,因為他明白,盛瑾畫才是最沒有資格說話的那個人。
可是現在盛瑾畫隻有在這裏,他的心才會好過一些,所以他們願意為了兄弟,陪著兄弟在這裏。
宴時想著盛瑾畫的事情,不由得想到了自己。
那個女人當年為什麽要拒絕自己,嫁給別人呢?
而且還頂著那麽大的壓力生下了自己的孩子?
顧安心是因為愛盛瑾畫,那麽那個女人呢?
她也是因為愛麽?
可是為什麽她對自己那麽冷漠,還說自己和她女兒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想到這裏,宴時的心抽疼起來。
時間又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四個男人在手術室門口,焦灼萬分,八隻眼睛齊刷刷地盯著手術燈。
不知道是過去了多少時間了,手術燈終於滅了,手術室的門打開了,小家夥被推了出來。
在看見小家夥沒有被蓋上白布的時候,大家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還好還好。
盡管小家夥獲救了,可是臉色還是很蒼白,和白紙一樣。
盛瑾畫和傾辰心疼不已,盛瑾畫想要上前去看看小家夥,卻被傾辰喝住了:“你把孩子害成這個樣子,你沒有資格去看孩子,最好還是離遠點。”
傾辰的話,紮得盛瑾畫的心疼了起來,站在了原地,眼巴巴地看著小家夥蒼白的小臉,越發地心疼。
“孩子搶救過來了,以後可要小心了,這孩子身體特殊,要是再不小心,還會出大問題,這一次孩子流了很多血,你們大人回去好好給孩子補補身體。”
“謝謝醫生。”盛瑾畫道謝。
以後他絕對不會再讓小家夥受一點點傷了。
傾辰一個人進了病房,剩下三個男人都被趕了出來。
盛瑾畫也沒有生氣,他知道他現在遠遠地看一眼小家夥都很奢侈,別說是去床邊守著了。
“老三,別擔心會好的,有些事情是誤會,所以解開了就好了。”蕭岱霆拍著盛瑾畫的肩膀說道。
他說的誤會其實是和自己當年查到的事情有關,他本來想要告訴盛瑾畫,可是當時盛瑾畫已經和顧安心分手了,還和華音訂婚了,所以他就沒有說。
可是沒有想到當年的事情轉移至都梗在了盛瑾畫的心裏,這麽多年了,他一直都沒有放下過。
而現在也不是說出來的時候,還是以後找機會再說吧。
盛瑾畫冷笑了兩聲,哪有這麽容易,他哪裏還有資格乞求顧安心好小家夥原諒自己呢?
他現在隻想要為他們母子多做一些事情罷了。
既然傾辰不讓他進去看小家夥,那麽他就去看顧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