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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你們幾個想幹嘛

  羅敷看見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一瘸一拐的朝她走過來,同時走兩步還要再回頭看看,好像是在躲避什麽人的追捕。


  但是他傷的很重,跌跌撞撞走了沒兩步就體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羅敷不清楚眼下是什麽情況也不敢輕舉妄動,隻好繼續躲在暗處看著。


  雖然距離並不遠,但那人滿臉滿身血肉模糊,隻辨的清楚男女,卻看不清容貌。


  那人扶著牆喘氣兒,可一口氣兒還沒喘勻,後麵就有追兵追上來了,紛亂腳步聲也踩亂了她的心,她甚至開始為他覺得隱隱揪心,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出手幫助。


  發現他不見的人出來尋找,但是又不敢把動靜鬧得太大,於是隻有少數幾個人再找,他們料定那人受了中傷肯定跑不遠,可順著血跡找到這兒了又發現人不見了,地上血還溫熱,人應該才離開不久。


  一個人問:“那現在怎麽辦?去哪兒找人?”


  “他跑不掉的,肯定就在這附近,今日貴客多,切記不要驚擾了貴客,分頭去找。”


  “那要不要通知掌櫃的?”


  “你還嫌不夠丟人是不是?告訴掌櫃的再挨一頓罵你心裏就舒服了?”


  那人委屈道:“我這不是怕掌櫃的知道了說我們知情不報嗎。”


  “一個受了傷的殘廢能跑哪兒去,說不定在哪兒藏著,都去,仔細找找。”


  眾人就在血跡停止的地方四散開,腳步聲逐漸遠去,直到聽不見了羅敷才鬆口氣,轉而打量起身邊的人來:“他們為何要抓你?”


  被打的血肉模糊的這人正是長生,他看了一眼羅敷,鬆口氣靠在牆上:“我?還能因為什麽?跟他們有仇唄。”


  他認出了羅敷就是上次同李卜爭他的那個人,但是很顯然,他現在這樣羅敷並沒有認出他。


  “有仇?什麽樣的仇會讓他們把你打成這樣?還有,為什麽不報官?”


  “你剛剛救了我我謝謝你,但我自己的事你沒必要問的那麽清楚,你現在可以走了。”


  “我走了把你放在這兒等死?”


  長生歎口氣:“不走你也會被連累的。”


  “我不怕被連累,而且你應該也連累不了我。”


  “是嗎?”長生笑了下:“既然公子這麽說了,那我想請公子幫個忙不知道可不可以?”


  羅敷沒猶豫就答應了:“什麽忙你說。”


  “勞駕您扶我去洗把臉收拾一下,我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我得離開這兒才行。”


  羅敷看了眼自己來時的方向,聽語氣有些為難:“這倒不難,隻是我不認路,想讓我帶你出去,你得先替我指路。”


  長生說好,然後站起來,又虛弱的提出請求:“能不能扶我一把?”


  羅敷把肩膀借給他,示意他把手放在自己肩上。


  長生心領神會,把手搭在羅敷肩膀上。


  他下手的時候捏了下,手下異常纖細的骨架讓他心中吃驚,於是不由得看向她的臉。


  恰好羅敷回頭,兩人視線一撞,羅敷問他:“怎麽了?”


  長生搖搖頭說沒什麽,然後又道了句:“多謝。”


  羅敷跟著長生指的路走,帶他到井邊,給他打了一桶水上來,長生脫掉身上的血衣,他身上猙獰的傷口便在羅敷麵前袒露無疑。


  羅敷看了一眼,淡淡開口:“下手這麽狠,看來打你的人是想要治你於死地啊。”


  長生用水衝幹淨臉上的血跡,雙手撐住木桶兩邊,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笑了下:“可是他沒能弄死我,他弄不死我,這次可就輪到我了。”


  長生抬起頭,羅敷看著他已經洗幹淨的臉,忽然就怔住了。


  麵前這個人……長得跟安生簡直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羅敷突然想到,李卜一直跟自己說,安生跟長生是從一個娘胎裏前後腳鑽出來的龍鳳胎,之前坐在他腿上的那個其實是那個叫長生的人,羅敷一開始根本就不信他,因為她從始至終都隻見過安生一個人,唯恐李卜說謊騙她,現在看到了長生,她的想法忽然就開始動搖了。


  長生笑了下,但是笑容牽動臉上受傷的肌肉,他痛苦的皺著眉,跟她說:“又見麵了,羅公子。”


  羅敷圍著他轉了圈,在他身上上下來回打量,他並沒有很高的身量,也不如別的男人那樣健壯,倘若男扮女裝,的確是很容易。


  “所以上次在李公子身邊的人其實是你?”


  長生也大方承認了:“沒錯,就是我。”


  “安生真的是你妹妹?”


  “倘若不是,我們兩個怎麽會如此相像?”


  羅敷一時有些說不上話來。


  長生喝了兩口井水,有對羅敷道:“男扮女裝跟女扮男裝一樣,都是不得已而為之,沒什麽好稀奇的,你說是吧羅公子?”


  他這麽問,羅敷當然知道是什麽意思,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自己不覺得有什麽露餡兒的,因此才問他:“你是什麽時候看出來的?”


  “就在剛剛,男人和女人到底還是有本質區別的,身為一個男人,你的骨架似乎有些過於嬌小了。”


  既然已經被識破了,那也沒什麽好隱瞞的了,但是她也不想過多暴露自己的身份,於是趕緊岔開話題:“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當然是離開這兒。”


  他身受重傷還很虛弱,說話都還大喘氣兒呢,說要離開這兒多少是有些困難的,羅敷環顧四周,攤攤手:“那些人到處找你,你想怎麽離開?”


  “走之前我得先去拿一樣東西。”


  羅敷給他偷了一身衣服,衣服是掛在後院晾曬的不知道哪個姑娘的,他換上衣服,在臉上蒙了一塊兒麵巾,低頭乖巧的跟在羅敷身邊,那一舉一動都與尋常女子極為相似。


  但是這樣讓羅敷覺得別扭,她很不自然的清清嗓子問他:“我們到底要去什麽地方?”


  “這兒是專供那些貴客出入的地方,這地方看起來正經,但一個地方倘若全是男人就太沒意思了,所以外頭布置的正經,但隻要過了廊橋到這後麵來,樂子就多了,我也不知道您是怎麽走到這兒來的,不過您隻要記住您是客就行,他們得罪誰都不敢的最貴客的,一會要是遇到有人盤問,您隻要強硬些,沒人敢為難您的。”


  羅敷一聽,說到底這地方不就是個玩兒的花樣多一些的青樓女支館嗎,虧她沒到這兒來的時候看外麵還以為是個多與眾不同的地方。


  “李公子也知道這兒?”


  長生聞言沒忍住笑了下:“從第一次見你二位一起出現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說是朋友,可李公子見到您的時候那副緊張的樣子壓根兒不像是朋友之間該有的樣子,當時隻覺得奇怪,但如今看來.……容我大膽猜測一下,您其實是李公子的夫人吧?”


  羅敷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長生不用腦子想也知道她來這兒的目的,於是又道:“難怪起初我請李公子幫忙的時候他百般不情願,還說家中已有妻女,再不會對別的女人動半點心思,原來是怕被家中夫人知道了解釋不清。”


  “他是這樣說的?”


  “千真萬確,還是最後我說會男扮女裝助他演戲,李公子才勉強答應下來。”


  “想讓他幫忙可不容易,你都答應他什麽條件了?”


  對於這一點,長生也疑惑:“李公子並沒有提什麽過分的要求,也或許是我身上實在沒有什麽可供取拿的東西,他隻說事成之後讓我把蹴鞠的本事盡都傳授與他,許是真心喜歡蹴鞠吧。”


  “蹴鞠.……”羅敷一邊想著一邊喃喃自語。


  正想著,就看見幾個結伴出來找長生的侍衛迎麵走來,長生把頭低的更狠了,羅敷則挺直腰板,一麵在長生手上占便宜,一麵去摟他的腰,嘴裏還嬉笑著蹦出幾句不清不白的話,把個紈絝公子形象演繹的淋漓盡致。


  像這樣摟著姑娘光明正大出來的畢竟是少數,而且附近除了他們倆也沒有別人,所以那幾個侍衛理所應當要對他們盤問一番。


  羅敷不耐煩的停下來,看著麵前的幾個人,凶神惡煞的開口:“你們幾個想幹嘛?”


  其中一人搓搓手道:“這位公子,這大白天的您……帶著姑娘出來恐怕不合適吧?”


  “不合適?有什麽不合適的?老子花了錢的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想把人帶到哪兒去就帶到哪兒去,這話可是你們掌櫃說的,你們幾個算什麽東西也敢在本公子麵前指手畫腳的?”


  幾人見他態度如此囂張,心知肯定不好惹,態度立馬就軟了下來:“您誤會了,我們不是這個意思,是.……是方才用來看家護院的一條狗跑了,這條狗啊不是個好東西,它翻臉不認人而且還好鬥,掌櫃的正命我們找著呢,我們這不也是怕萬一這條狗忽然從哪兒竄出來威脅您的安全嗎,所以如非必要還是先請您回去吧。”


  被形容成“狗”的長生暗暗咬牙,但也隻能隱忍不發,現在還不是硬碰硬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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