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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有這麽好看嗎

  羅敷沉下臉,不是對李卜,卻是對老.鴇:“什麽時候這種地方也要人評理了?你們這做的什麽營生自己心裏沒數?掙的什麽錢心裏不清楚?真要論理也不該在這兒論,應該去刑部,去大理寺,升堂好好兒理論理論。”


  老.鴇不認得羅敷,也沒聽說李卜成過親,聽她說話這麽衝,又跟李卜站在一起,隻當是個姬妾之類的角色,因此並不放在眼裏:“這位姑娘,這兒沒你什麽事,你最好別插嘴,都一樣的貨色,還真把自己當根菜了?”


  李卜一個不打女人的人,聽見這話都準備動手了,正要出手,羅敷一步上前,站在老.鴇麵前,她比老鴇高出一個頭還多,因此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你倒是說說,本宮是什麽貨色?”


  本宮?


  老.鴇愣了愣,往後退了一步:“你……你是……”


  “碰巧今天遇上了,你還要評評理,那就都帶去刑部吧,把近幾年京城及附近幾個地方的卷宗都查查,看看這樓裏有多少姑娘是被人販來的,本宮親自盯著,一定給你個最公道的理!”


  老.鴇一個沒站穩,一屁.股坐地上了,兩條腿直打擺子,誰能想到都這個時辰了她堂堂公主還在外麵晃悠呢?


  那群龜公打手聽見這話,立馬就蔫兒了,手裏的棍棒砍刀扔了一地,心裏具都閃過一個“完了”的念頭。


  刑部尚書許酉被迫半夜起來升堂,一看是萬芳樓的人,立馬就想打發先關押明兒再審,但揉揉眼睛清醒了,發現定國公跟五公主也在,知道不是什麽小事,忙打起精神來。


  許酉站起來,想讓羅敷到主位去坐,羅敷說不用:“本宮不懂如何審訊,今日隻做旁觀,許大人審吧。”


  許酉心中忐忑,鬧不明白怎麽羅敷跟李卜都來了,一個小小的青.樓能有什麽案子重要到他們二位來親自坐鎮?


  堂下跪著的老.鴇早就嚇丟了魂兒,問什麽也不知道回話了,隻知道一個勁兒跪地求饒,求羅敷放過她。


  “你不是想要個理要個公道嗎?都到刑部了,是非對錯許大人自會評斷,你要是沒錯,本宮也不能硬往你身上扣罪名,要是有錯,你求天王老子也沒用,還是省省力氣吧。”


  許酉心道原來是得罪五殿下了,那沒救了,旁邊還坐著一位定國公呢,就算五殿下大.發慈悲放過她,定國公會忍心讓五殿下受委屈?


  於是驚堂木一拍,先問後審,漸漸的引出了一樁又一樁的人牙子跟青.樓勾結販賣少女的案件,當中內幕不挖不知道,一挖嚇一跳,尤其逼迫那些不願意的姑娘自願接客的手段更是令人發指。


  累累罪行要一樁樁落實也需要時間,這堂公審一直到天亮方才告一段落,羅敷一夜未眠,但精神未見萎靡,反而精神的很,跟許酉說過兩日她還會過來,走的時候順便提走了白廉。


  許酉想問問李卜,那老.鴇是怎麽得罪了羅敷,但李卜看起來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什麽,他剛張開嘴,他就邁步緊跟著羅敷一起離開,風風火火的來風風火火的走,實在奇怪。


  “殿下.……”李卜叫住要上車的羅敷:“昨天晚上的事,我必須得說句話。”


  他瞪著白廉,提起他的領子讓他跟羅敷解釋:“我到底去沒去過萬芳樓,你說!”


  白廉過了一晚上早就累了,昨天晚上一直沒機會說,這會兒隻想趕緊去找人,回答的時候情緒很不耐煩,態度敷衍的聽來就有點幫他圓謊的意思:“沒有沒有,就從門口過,沒有進去過。”


  羅敷似乎也沒想跟他計較這件事:“你的事容後再說。”接著問白廉:“你昨天放走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


  他一肚子花花腸子,從來不會定性隻喜歡一個女人,能值得他這樣對待的,必定不是普通人。


  白廉深長的吸氣:“我正要去找她呢,就是那個叫法.……法.……嗐呀,名字我忘了,就是之前跟在陛下身邊的那個女人,不羹來的,陛下一直在找的那個!”


  “法蘿?”


  “對對對,好像就是這個名字!就是她,我也是昨天晚上去,老.鴇跟我推薦她,人叫來了之後我才知道的,還他娘的跟我要錢,拐來的女人讓他們折磨成那樣,我沒立馬動手拆了他們那地方都是好的了!”


  白廉隻給那些自願出來服侍,且伺候的他高興的姑娘花錢。當時乍一看見法蘿他還嚇了一跳,認出她是羅曦要的人,當然不敢造次,老.鴇又不讓把人帶出去,他隻能把人放走了,去哪兒了他也不知道,還得繼續去找。


  “那你繼續去找吧,我回去跟陛下說一聲,也好讓他放心。”


  說完,倆人分頭各自離開。


  李卜也厚著臉皮跟羅敷上了馬車。


  羅敷看著他問:“馬上就要上朝了,你不回去換衣服?”


  “半年前那次是在街上遇到了白廉,他說要去找樂子,聊著聊著就走到那兒了,壓根兒沒進去。”


  “嗯,然後呢?”


  “就沒有然後了。”


  “李卜.……”也不知道哪句話就惹她發笑,甚至笑彎了腰,捂著肚子,好像才剛聽見一個笑話似的。


  她這麽一笑,李卜就猜不透她想的什麽了。


  “你笑什麽?”


  羅敷止住笑,捧著他的臉揉了揉:“從昨晚上到現在你一直都是這副表情,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露出這副表情,惶惶不安的,你不安什麽呢?我又沒有要怪你的意思。”


  李卜把她的手拽下來:“你沒有生氣,那為何昨晚一句話都不跟我說?”


  “誰說我沒生氣?”


  “那你剛剛又笑的那樣……”女人的心思,真的讓人捉摸不透。


  明明生氣了,卻又笑的那麽開懷?


  “回去讓人把你的官服送來,找個地兒,我幫你修修胡茬吧。”


  這突如其來的好,讓李卜有些受寵若驚。


  “殿下,你.……你真的不生氣?你就不懷疑我真的去過那種地方?”


  “懷疑啊!昨晚那老.鴇說話的時候我就懷疑你,但後來一想,你要是想去那種地方,多的是機會。更用不著把自己摁死在我身上,被我管著再不能碰外頭那些鶯鶯燕燕,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所以,我再信你一次。”


  羅敷覺得自打跟李卜在一起之後,她就變了。


  聽宮裏那些小宮女議論李卜,有膽大的甚至在他進宮的時候偷偷躲起來看他,這些小心思都很正常,但也恰恰說明了李卜這人是個愛招桃花的,她起先並不在意,但後來也覺得不放心,總懷疑他會不會偷摸在外麵學人家養外室。


  就比如昨晚,她真差點沒忍住要提著他的領子質問他,但她忍住了。


  究其原因,她認為是自己對他的喜歡有點過頭了,她也想完完全全信任他,但總是控製不住自己去懷疑。


  疑神疑鬼是一切關係結束的導火索,她覺得或許應該試著改變自己。


  國公府的家仆很快就把官服送到了客棧,羅敷擰了塊熱手巾敷在他下巴上,過了會兒等差不多了,拿下來,用一把巴掌大小的匕首仔細幫她刮去下巴青色的胡茬。


  胡茬很硬,短短的刺著手心,不管怎麽刮似乎都刮不去根,一小片泛著青色,給他雋俊的臉上多添了幾分硬朗。


  “別人的胡子也跟你一樣難刮嗎?”


  他摸了把下巴:“男人有胡子才像樣兒,刮不淨就刮不淨吧,影響著我的俊朗了?”


  羅敷被他逗笑了:“正經點兒!”


  “我正經著呢。”嘴上正經,手卻悄悄攀上她的腰,順著腰窩不停來回。


  羅敷正巧刮到他下頜,喉嚨朝上一點的位置,覺察到他不安分的小動作,刀刃輕輕抵在他咽喉上:“想見血?”


  李卜非但沒有收斂,還把她往懷裏帶了帶。


  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羅敷手裏還拿著匕首,稍不留神就要血濺當場。


  “悠著點,我要是真的死了,殿下豈不要守一輩子寡?”


  羅敷抬起他下巴,幫他刮掉最後一點胡茬,擰了手巾擦幹淨,盯著他看,竟一時看出了神。


  “有這麽好看嗎?”


  李卜拉她坐在自己腿上:“我常聽人說,男人都會給自己的妻子描眉,要不我幫殿下畫眉吧?”


  羅敷信不過他的手藝:“你畫完我隻怕要蒙著臉出去見人。”


  “凡事總有第一次,就讓我試試。”


  “這兒又沒有描眉用的石黛,怎麽畫?”


  “這個好辦。”他找了個牆角,抹了兩指頭灰,回來就對著羅敷的眉比劃:“這個湊合湊合也能看。”


  羅敷到處躲:“你敢往我臉上抹這個,我.……我下次把你眉毛給你剃了!”


  李卜抓住她手腕:“不好看我再幫殿下擦了就是,這兒就巴掌大點兒,殿下還能往哪兒跑?”


  一來二去不知怎麽就到了床前,羅敷幾乎已經能預見後麵要發生什麽了,就想轉身往別處跑,但她快不過李卜,那壞心眼兒的攔住她的腰,“咚”的一聲,兩人雙雙倒在床上。


  還沒起來,又聽見身.下床板“哢嚓”一聲響,接著床板斷成兩半,羅敷還沒反應過來已被兩截床板夾在中間,鼻子撞上了李卜的下巴,身後不知是他的手臂還是什麽,錮在她腰上,讓她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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