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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大半夜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婉嫻正準備開門,鑰匙還沒插進鎖孔裏,忽聽有什麽東西撞在門上發出一聲沉悶的“咚”她嚇了一跳,鑰匙掉在地上,接著又聽見羅敷裹挾著怒意的一聲:“你敢!”


  她很好奇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但再沒聽見羅敷的聲音,不過那句“你敢”應該是對李卜說的,兩人還在說話,那李卜應該還沒完全醉過去,她要去開鎖的手頓在半空,在羅敷跟李卜之間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聽李卜的,放棄了開門的想法。


  羅敷記不清這是第幾次打他了,隻不過這一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下手都要重,打完李卜,她的掌心也紅了,又麻又疼,算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李卜將她圍困在臂彎與木門圈起的一小方空間內,一隻手撐在門上,一隻手擦擦嘴角,意猶未盡,一臉饜足:“我敢了。”


  羅敷的肩膀隨著她一次次深長的呼吸上上下下,她抬起手背狠狠擦了擦嘴唇,那模樣比被狗啃了還要不甘而憤怒。


  明明沒喝多少,身上酒味兒倒是挺濃,羅敷使勁推開他。李卜被推的一個踉蹌,退後幾步扶著桌子勉強站穩,眼前的景物和人又開始天旋地轉,他按著眉心呼出口氣,對羅敷招手:“過來坐。”


  “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做了什麽!”這對羅敷來說絕對無異於羞辱,還坐?她現在恨不能一巴掌拍死他!

  酒壯人膽,那是李卜多少次冷靜克製強忍下來的衝動,做便做了,沒有回頭路,他也不需要回頭,更加不會後悔,隻是酒喝多了舌頭發麻,可惜沒品出什麽滋味兒來。


  “臣是醉了.……”他說上半句,緩一緩又道:“但又不是失去意識,腦子裏清醒著呢,方才不過閉眼眯了一會兒,殿下在臣身上可有找到什麽線索證據?”


  敢情他對剛剛發生的一切都知道,隻不過是頭暈的厲害不想動不想問,等到她快出去了他才出來做隻攔路虎?

  羅敷拿起桌上的杯子,裏麵還有半杯冷涼的茶水,她往他臉上一潑,拍他的臉:“你幾次三番以下犯上,我現在就能殺了你你信不信?”


  李卜抹一把臉上冰涼的茶水,舌.尖卷去唇角滑落的一滴,把她的手按在桌子上,凳子往她那兒挪了挪:“信,以下犯上死路一條,臣心裏有數。”


  他是醉,但卻醉的意識清醒,不過也正因為他意識清醒才能顯出他的野心來,他是在清楚後果的情況下吻了她,非但沒有半點愧疚害怕,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態度,連句道歉也沒有,簡直膽大妄為!


  羅敷咬牙切齒:“你真的覺得我舍不得殺你?”


  舍不得這個詞脫口而出,說完她自己都怔住了。


  李卜也被“舍不得”這詞驚住了,那瞬間仿佛酒都醒了。羅敷率先反應過來,惡狠狠的又補充了一句:“你以為你幫過我幾次我就會顧念舊情了?你倒不如聽薛讓的現在就殺了我,否則回了宮沒你的好日子過。”


  他有些失望,扯下束袖的腕帶把自己跟她的手牢牢綁在一起,搖搖晃晃,拽著她走到床邊。


  羅敷駭然:“李卜!你敢!你大膽!你敢綁我!”


  李卜倒頭躺在床上,指指床頭的椅子,語速已經不能再慢:“委屈殿下在這兒坐著了,臣實在暈的厲害,要睡一會兒。”


  合著還是怕她跑。


  羅敷抬抬手臂,連他的也一起拽起來:“你躺著卻讓本宮坐在這兒看你睡覺?我們倆究竟誰才是主子?”


  李卜眼神迷離,但還是認真考慮了她說的話,最後大概也覺得這樣不妥,竟往裏麵讓了讓,拍拍褥子:“那請殿下入榻。”


  入榻?入個鬼的榻!


  羅敷氣結,去解自己手上的腕帶,李卜抓著繩子一拽,她猝不及防,被這股力帶著撲在床上,李卜在她腦袋上輕拍兩下:“殿下遇上臣應該覺得幸運,換做薛讓手下的其他人,殿下可就沒有現在的舒坦日子了。”


  “你……”她想幹脆再一巴掌把他抽醒算了,但一抬手卻見他已經閉上了眼,這麽快,不知道是真睡還是裝睡。


  萬般無奈之下,她隻好先坐下,時不時拽拽腕帶試試他反應,確定他睡熟之後再想辦法離開。


  李卜醉的快,清醒的也快。躺下睡了一覺,清醒過來時已經晚上,腕帶係著的另一頭早就空了,門雖然還鎖著,但屋裏卻沒有人,他捏著眉心坐起來,看到打開的窗戶,暗自歎氣:“還真睡過去了。”


  他敲敲門,靠著門口睡著的婉嫻很快被驚醒,揉著眼睛把門打開,隻看見了他一個,不免奇怪:“殿下呢?”


  “這話應該問你,她跳窗逃走你居然一點察覺都沒有?”


  婉嫻心裏一跳:“啊?跳窗跑的?壞了!忘了把窗戶也給封上了,那現在怎麽辦?殿下會不會回宮了?她回去之後會不會治你的罪?”


  “今天麻煩你了,進去睡吧,我先走了。”


  他每次都這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這次要不是羅敷,婉嫻恐怕也留不了他這麽久,看他又要走,讓他等等,回屋拿了雙新鞋出來,往他懷裏一塞:“還是照著你上次的大小做的,也不知道合不合腳,不合腳你拿回來,我再給你改。”


  李卜看眼懷裏的鞋,又還給她:“現在沒法兒帶,先放你這兒。”


  走到門口又回頭:“以後不用給我做這些,我現在什麽都不缺,給你的錢留著自己花,花不完的存下來。”


  “師兄!”


  自從她爹過世,她已經許久沒有這麽叫過李卜了。


  李卜也很久沒聽過這個稱呼,折回去捏捏她臉蛋:“有事隨時來找我。”


  到底還是走了,踏月而來又踏月而去,像做夢一樣。


  李卜猜測著羅敷肯定去了觀音廟,她走了應該沒多久,腳程是肯定不如他的,按說兩人應該差不多會一起到,但他趕到觀音廟的時候並沒有見到她。


  難道是直接回宮了?


  不會,她費盡千辛萬苦的查到這兒,為此還折損了一個何魏,就她這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性子,不可能會放棄。


  最後一車銀子從觀音廟裏拉出來,李卜問在此等候的侍衛有沒有見到可疑人等。


  侍衛搖搖頭:“沒有,出什麽事了嗎李大人?”


  “沒事,密室裏還剩下多少?”


  “這是最後一箱了,現在馬上走。”


  她沒有來這兒,可沒有來這兒又去了哪兒呢?


  李卜囑咐那侍衛盡快把東西送走,以免夜長夢多,自己又折返離開去找羅敷。


  隻是他前腳剛走,就聽見馬蹄錚錚,有人率兵而至,攔截下運送贓銀的薛府侍衛。


  為首的是刑部尚書許酉跟他正在找的羅敷。


  原來是直接去了刑部。


  薛府侍衛都傻眼了,下意識讓人駕車往後退,賠張笑臉上前道:“五殿下,許大人,您二位這是……”


  羅敷來之前已經跟許酉通過氣,也問過羅敷為什麽大理監督查的案子她不去找大理監反而來找刑部。


  羅敷道:“當年陳鬆頡的案子就是大理監辦的,本宮看過當年的卷宗,大理監僅憑陳鬆頡跟馬匪的一封信就斷定他與馬匪合謀盜走了五十萬兩白銀,且證據也很草率,這讓本宮不得不懷疑,大理監是不是有人被真正的幕後主使收買,故意隱瞞證據讓陳鬆頡做了替罪羊。”


  刑部跟大理監都是督辦大案要案的地方,本來是先有的刑部,但後來出了刑部一手遮天,靠冤假錯案收受賄賂的事,後來她父皇登基,為了牽製刑部一部獨大,也為了化解這種掌權者大權在握卻不辦事的局麵,又設置了大理監察院。


  刑部因為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過去了這麽多年,提起刑部,多數人的第一印象仍是官官相護冤案叢生的衙門。


  這次出事的變成了大理監,就到了刑部一案翻身的時候,許酉身為刑部尚書,這麽多年一直被大理監的王巍壓踩在腳底下不得翻身,到了一雪前恥呢時候自然表現得比誰都積極。


  隻是出發前也不免擔憂,畢竟羅敷懷疑的是薛讓,薛讓又是皇帝麵前首屈一指的大紅人,這件事要是辦好了,大功一件,要是辦砸了,得罪了薛讓,他頭上這頂烏紗不保啊!

  羅敷清楚他的擔憂,想了個法子,並提出跟他一起去,許酉這才放下心來,就算事情辦砸了還有羅敷頂缸,也不至於他一個人全抗。


  “本官接到舉報,說有人在觀音廟附近鬼鬼祟祟,禮佛節將至,唯恐有人趁機生事或行偷盜之惡,所以特意帶兵過來看看,你們是薛將軍府上侍衛,大半夜怎麽會出現在這兒?身後的馬車上裝著什麽?”


  侍衛拱手道:“回大人,車上拉的都是些石頭。”


  “石頭!”羅敷從馬上跳下來:“大半夜的拉這麽多石頭做什麽?要拉到什麽地方去?”


  “這.……將軍吩咐的,至於做什麽.……”他為難的搖搖頭:“卑職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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