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章,襲擊敵人運輸隊
毛仲等人也不理他,徑直闖進城中,站崗的金賊軍在後麵哈哈大笑。
老家在遼東大石橋的一名士兵告訴毛仲,這兒是瓦房店。東南下七十裏是普蘭店,往西北的大道一路猛進,約三百多裏,才是遼陽。
不料,城中基本沒有店鋪,居民寥寥無幾,疲憊不堪的特戰隊員,雖然懷揣著銀子,卻找不到地方可以歇腳吃飯。正在猶豫不決間,有巡邏隊過來:“喂,你們幹什麽的?”
六個女真賊軍,一個騎馬的,五個地蹦的,長得也很細膩,一看就不是經久耐用的男人,“盤山前線回來的官兵,找吃的喝的。住的。”
“那好,跟我來!”那人倒也熱情,將特戰隊員引到了一處,“這是大軍往來的駐紮地,現有留守官兵三百餘人呢。”
毛仲官兵大搖大擺地進去,有人接洽了,看了看毛仲等人,也沒有過多盤問,就安排了夥食。吃飽喝足之後,毛仲惟恐士兵在言語之間弄出麻煩,就帶領他們走出來,騎著高頭大馬,耀武揚威。
正在觀賞古代小城鎮的格局,忽然,前麵傳來了哭喊和求饒聲,轉過彎一看,隻見一個小姑娘正跪在地上,被一名惡人凶狠地毆打,那惡人一麵打,還一麵叫囂:“老子今天打死你,打死你!”
在這附近,有三四十個百姓遠遠地圍觀,而距離最近的地方,是一個高大巍峨的瓦房門麵,寬闊的門道,居然有四個紅色的大門,金光閃閃的銅鉚釘,好象盔甲上般,給人強悍堅韌的感覺。
比街道要高得多的數十道台階上,兩名穿著旗袍的年輕女人正冷笑著觀看打人,她們的頭上,有丫鬟模樣的人撐著大傘遮陽,五六個丫鬟跟隨在身邊,一個個戰戰兢兢,四個身強力壯的惡奴正卷著衣袖,袒露著胸膛上的肥膩和黑毛,象黑社會的打手,氣勢洶洶地盯著挨打的小姑娘。“打,福晉叫怎麽打,就怎樣打,絕對不能便宜了這十三!”
“福晉?”毛仲立刻明白,這兒是一家女真權貴的住宅,福晉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啊。他仔細地端詳了一會兒場麵,很快有了主意。
“打!狠狠地打!這個該死的豬精!居然梳掉了我姐姐的頭發!呸,打死都不屈!”一個年輕漂亮的旗袍裝女人,雖然那麽遠就能讓毛仲感受到了身上的香氣,模樣也很象現代的明星馬蘇,挺誘人的,說起話來卻非常惡毒。
“走了走了!沒有什麽好看的,讓她跪在那兒吧!”中央的旗袍裝女人還稍微善良些,但是,她隨後的一句話,讓毛仲不寒而栗:“莫克,本福晉將她賞給你們了,隨便你們折騰,不管死活!”
“喳!”被稱為莫克的家夥,正是那個惡奴,趕緊回身謝恩。
毛仲發現,旗袍確實是相當感性的裝束,要不,這兩名頭戴大花裝飾,腳踩高屐的女真婦女,怎麽扭得那樣出色呢?那腰,那屁屁,有收有放,簡直是讒死人啊。一直在軍工作坊裏忙碌,很少親近女色的毛仲,忽然感到小肚子裏一陣熱辣辣的潮流在翻滾。
那些女真人,說的都是漢話,讓毛仲等聽得清清楚楚。等那倆女主人走進大紅房門,幾個惡奴也跟隨著丫鬟們往回走,其中兩個還偷偷地指戳著一個丫鬟的臀部YY。
“跪著吧!膽敢逃跑,老子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惡奴還在咆哮。
旁觀的百姓,有的悄悄議論,有的則逐漸散了。特別是當毛仲這二十八騎兵趕到以後,百姓們立刻驚慌失措,迅速地跑回了家。
那個惡奴漠然地掃了一眼毛仲,將捆綁受虐丫鬟的繩索捆綁到了門左的樹樁上,正要走,被毛仲攔截了:“喂,你是這府上的走狗?”
“嗯?”惡奴瞪大了眼睛。
“本將是盤山軍前阿敏貝勒派遣的信使,”
“哦?阿敏貝勒?”惡奴的眼睛翻了翻,半天才醒悟過來,急忙變出一副笑臉:“天呐,原來是火線回來的軍爺,快請!”
這街房的門牌上,用漢隸雕刻著三個金字:貝勒府。
毛仲點頭一笑:“兄弟們,走!回咱家!”
那惡奴卻突然上前,阻擋了毛仲:“喂,怎麽回事兒?你是信使,可以晉見福晉。而他們這些大兵,卻不可以進府的。”
“怎麽了?”毛仲問。
“一身血腥之氣,怕福晉見了不喜歡。”
“那好,”毛仲幹笑了兩聲,忽然身體一歪,揚手就是左右開弓的兩記大巴掌,扇在那惡奴的臉上:“難道你阻攔老子們見你們的福晉,老子就喜歡了?”
那惡奴直接打倒在地上,急忙爬起來,恐懼地盯著毛仲:“你要幹什麽?”
“本將是阿敏貝勒專門派回來通信的,你個豬狗居然敢攔截老子?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你?”惡奴的臉已經腫了起來。
“兄弟們,走,”毛仲一揮手,其餘二十七名士兵,騎著戰馬,直接往裏麵闖,一名士兵從旁邊一抄,將那惡奴揪住了大辮子,連同肩膀,整上了馬背,接著,狠狠地往地上一摔,一直摔出了好幾丈遠,癱軟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門口,正在站崗的兩名女真軍士兵,下意識地將腰刀拔出,組成交叉型,擋在中央虛掩的大門口。
毛仲縱馬而上,“讓開,否則,老子不客氣了!”
兩名門衛見毛仲氣度不凡,慌了手腳,急忙向邊上閃開。毛仲直接領著士兵,撞開了大門,闖了進去,臨了,將那名惡奴和兩名衛兵叫進來。“福晉有話跟你們說!”
三個家夥狐疑地走近,立刻被打昏在地,兩名士兵將門從裏麵拴了,就勢堵截在那裏。其餘的士兵,縱馬在毛仲的兩側。
“你們幹什麽?”剛進院落的兩名惡奴回身驚問。
這院落寬闊進深,種植了無數的花草灌木,還有高大的樹冠遮掩蔭涼,微風吹噓,在炎熱的夏季十分舒爽,幾麵花牆和影壁遮住了正前道路兩側的部分。
“我們是盤山軍前的信使,有緊急事情要給福晉知道。”
“哪一個福晉?”一個惡奴問。
毛仲不知道阿敏這家夥居然有好幾個福晉,不由一愣:“這裏的難道不是大福晉?”
“嘿嘿嘿。”惡奴一陣奸笑:“自然不是,將軍有所不知,大福晉在盛京,哪裏在這兒!您看,進去以後,左麵的院落,是二福晉的地方,右麵,是三福晉的地方。再往裏麵,是四福晉的地方,將軍,您是不是要她們都知道呀?”
“哼,阿敏這個人渣還玩三妻四妾呢!”毛仲冷笑。
“你說什麽?”惡奴大驚。
“哦,你過來,我給你說清楚!”毛仲跳下了馬:“阿敏帶領索尼,鼇拜及五千餘名官兵在盤山投降了明國,難道你們還不知道?”
“什麽?”那個惡奴傻了。
“我再說一遍,阿敏叛變了!所以,我們才帶人來這裏抄家!要將叛賊阿敏的家屬們統統抓走!”
“爺,饒命啊!”那個惡奴看著挺威猛的大老爺們兒,一聽這話,呼嗵就跪下了,磕頭如搗蒜:“爺,這會不會弄錯?”
毛仲得意洋洋地用手一指:“當然不會錯,哦,告訴你,我們是奉了皇太極大汗之命,趕來捕捉阿敏的家眷的,你要是聰明的話,就在前麵老老實實地帶路,否則,爺的刀可不答應!”
這惡奴嚇壞了,急忙點頭答應,於是,被一士兵用馬鞭子拴了手臂,往前趕去。
諾大一座貝勒府,裝飾得富麗堂皇,青磚地麵,瓦房建築,雕梁畫棟,但在毛仲的眼裏不過是一個農家樂場所,低級得很。縱馬而進,特戰士兵分成小單位將各院落分別占領。院落裏,並沒有幾個家丁,敢情貝勒府裏的金賊軍,都充實到阿敏的前線大軍中了。根據情報,阿敏的前鋒精銳是三千鐵騎,後續的兵力又有騎兵五千,步兵數千,原來囤積重兵的瓦房店一帶兵力被抽空,是正常的。
“舉起手來,跪到地上,反抗者,格殺無論!”明軍士兵氣勢洶洶得恐嚇著,院落裏,能夠見著的都是些年輕漂亮的小丫頭,個個穿著單薄的夏季衣裳,賞心悅目啊。
先後又有四個年輕男人被抓了,他們一見毛仲等人就磕頭如啄米,一詢問,才知道是閹割了本錢兒的漢族青年,標準的稱呼是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