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章,驚險之後
在這裏,確實是一個良好的避難所。因為,距離下麵的海灘還有數十尺高,怪石猙獰,敵人就是在海麵上發現,也難以直接攻擊上來,往上麵看,則是一塊巨大的挺拔危岩,正好遮掩了上麵的視線。
毛仲一連血戰數場,殺敵數人,又在洞中疾馳,早已勞累過度,隻得坐下來休息。他想等休息一陣兒,馬上就從這裏出發,攀下懸崖,入海灘泅渡,尋找飛豹軍艦隊。安然脫險。
可是,他不得不發現,這是一個太過虛幻的構思。因為,海麵上固然出現了艦隊,卻打著叛亂軍的旗幟!
十幾艘大船,八艘小船,上麵有一些士兵往來出沒,船的兩側甚至還伸出了好幾個圓形的黑色鐵管子,不用說,那是大炮。“李”,“劉”,“巡海軍”等旗幟,讓毛仲明白,敵人。切實是敵人。
怎麽辦?
事情明擺著,要想突出重圍,唯一的機會就在晚上!
毛仲在洞穴的地上發現了許多的幹草,。不禁暗暗讚歎毛承祿這廝。辦事兒精細,幾乎將什麽都考慮到了。他坐下來,將香雪也放下來。
香雪很不安份,雖然給堵塞了嘴,身體還是作蚯蚓狀態,連續不斷地起伏著,猙獰地扭曲著,似乎極為痛苦煎熬。
毛仲發現,她在躺地的時候,兩隻眼睛圓睜,惡狠狠地盯著他,滿臉通紅,頭上,臉上,汗水如雨,口裏一直嗚咽著,頭擺得很瘋狂。
擔心她被捆綁手腳太久阻塞了血脈,毛仲猶豫了半天,才將她鬆開了。低聲勸解道:“我是為了救你才綁你的,香雪,你不會怪我吧?”
香雪點點頭,示意他快一點兒。
毛仲見她稍微恢複了理智,也很喜歡,急忙將之完全鬆弛。
不料,一掙紮開布條兒,香雪就惡狠狠地撲了上來。因為毛仲沒有任何防備,居然被其得逞了陰謀詭計,直接掀翻到了地下!
毛仲在地下,也不敢過於反擊,惟恐她剛掙紮出捆綁,心血管的疏通受到危害,隻能任由她在自己的身體上瘋狂。
不過,很快地,陳香雪就扯掉了口裏的布條兒,完全將手臂上和腿上的布條撕扯開。這時的毛仲,感覺很尷尬,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小姑娘這麽曖昧霸道地壓製著,好象被強迫了似的,那感覺實在不妙。可是,他又不敢亂動,在不知名的藥劑控製下,誰知道她小妮子會幹出什麽事情來呢?
免費當一回地毯吧。
“壞蛋!”陳香雪擺脫了一切束縛,兩隻眼睛瞪得溜圓兒,雙手死死地卡住毛仲的脖子,好象要掐死他。
毛仲不敢動,他覺得,香雪已經蘇醒了,要報複他,想想看,自己捆綁了人家,又那樣無恥地抱在懷裏,還在奔跑的過程中,忍不住手上揩了油,這兒那兒捏捏摸摸,被人家懲罰一頓,也算了。
“別掐死我,陳小姐,讓我給您當一回保鏢吧!”毛仲苦笑著說。
“你閉上眼睛!否則,我掐死你!”陳香雪哪裏還象一個淑女?分明是一個報複怒火狂野中燒的母獸。
毛仲趕緊閉眼。向這野蠻的女生投降。
誰知道,轟的兩聲,眼前的漆黑裏滿是燦爛的小星星,毛仲忽然感到太陽穴上一沉,全身頓時軟弱無力。
在半昏迷的過程中,毛仲感到了自己身體象一條蛇在迅速地蛻著皮兒,先是頭盔,接著是甲衣,再接著是內裏的其他部分。當他終於恢複了神智,想要有所作為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是赤裸裸光溜溜兒,被香雪兒摟抱著壓在草堆上!
娘哦,真是報應,今天我被人家非禮啦!
毛仲還有殘存的意識,想要掙脫她,可是,又不忍心將她掀起。更大的原因在於,他被她開發了壞蛋基因,身體的知覺被喚醒了!
香雪在他的身上,又是抱又是搖,身體緊緊地貼著他,兩人就這麽毫無地擁抱在了一起。
足足半個小時,香雪才從瘋狂迷亂的神態中恢複了,疲憊不堪地癱軟在毛仲的身上,無力地喘息,這時候,毛仲才敢翻身,將之壓了,一陣努力,在她猙獰的迎接中,在她的身體裏,爆炸了。
兩人緊緊地摟抱著,好象新婚燕爾的夫妻,香雪的渾身上下,都沁著細密的汗珠兒,臉色依然紅潤粉嫩,眼神迷亂,毛仲感觸著她細膩的皮膚,也舍不得放手,不久,香雪沉沉地睡過去。
毛仲解脫了她的手腳糾纏,穿好了衣服盔甲,又將她的衣裳找到,細心地穿戴,可惜,三件件衣裙,都被撕扯得破破爛爛,穿上之後,怎麽都顯得滑稽。
毛仲迷戀地觀賞了她很久,從現在起,她就是他的人了。他要喜愛她,保護她,讓她幸福。
“香雪兒?”毛仲在她臉上吻了幾回,才來到洞窟的口兒觀察情況。
洞窟下麵的海麵上,叛軍的艦隊在耀武揚威地遊蕩,旗幟飄揚,士兵和大炮都大寫著一個威武雄壯的畫麵。根據陽光和海灘上岩石的影子,他斷定,這兒是島嶼的北麵,而陳繼盛的飛豹軍船隊在島嶼之南,想要他們接應,根本不現實。
毛仲覺得,自己一人能夠闖到這裏,已經不錯了,再返回到島嶼的南部去匯合飛豹軍,太過離奇。唯一的方案是,等天黑以後,再潛伏下去,從這裏下滑到海灘上,然後,潛渡到海麵上。
這裏的問題很多,在夜間下到海麵上,很安全嗎?能夠混得上船嗎?夜間潛遊不比白天,自己的水性可以,剛剛遭受了狂風暴雨的香雪兒能夠做到嗎?
正在這時,香雪蘇醒了,一醒過來,就朝著毛仲奔來,當毛仲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就被她一把抓住,揪到了那堆幹草上。
完全是被迫,毛仲被她壓到了草堆裏,兩人又好了好多次,雖然說她還睜著眼睛,可是,那眼神很不對,嘴裏發出的聲音,完全不是她一個青春活力小姑娘的本性。看看她滾燙的臉腮,毛仲明白,這藥劑實在是太厲害了。
他稍微懂得些醫理,凡是那一類的藥,都是促升體溫混亂情緒的熱藥,在最原始的條件下,隻能大量喝水稀釋,就好象喝酒之後口渴一樣的道理,毛仲被迫再次爆炸以後,將她壓製,用布條捆綁。
在洞窟裏,他很欣喜地找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有瓦罐兒,瓷碗,還有繩索,正在發愁那麽鹹腥的海水怎麽喝的時候,他忽然發現了一堆的竹節。用腳踢了幾回,感到沉甸甸的裝滿了東西,驚喜地打開來,發現其中一個裝滿了清水。趕緊將水拿來,攙扶著香雪喝了,香雪一聞到水味兒,就興奮起來,閉著眼睛喝了一竹節,粗大的竹節一個就裝了二斤多的水。香雪喝了以後,慢悠悠地躺到草堆上睡安穩了。
毛仲將弓箭和腰刀等武器披掛好,穩穩地潛伏在洞窟邊沿兒,等待著時機。
大約二十多分鍾以後,八艘叛軍的船隊向東行駛,六支船向西劃去,正麵,忽然隻留下了兩艘戰船,還有些叛軍,則乘坐小船,登陸上岸。
叛軍在幹什麽?毛仲十分好奇,忽然想到,一定是他們發現了飛豹軍的艦隊,從島嶼的兩側出發,準備夾擊在島嶼之南的飛豹軍,所以,北麵的門戶洞開。
毛仲喜出望外。
可是有一點兒,在三艘大型敵戰船上,約有一百多名敵軍官兵,每一艘船,也有約十門到十五門的大炮,奪取任何一艘敵船,都是非常困難的。
於是,他想到了一個絕佳的主意。
正在這時,背後香雪連連咳嗽,再次蘇醒了,於是,他趕緊過去。“你怎麽樣?”
“你是毛仲?”香雪很震驚。
“難道你不知道?我在這裏很久了。”
“多久了?”香雪打量著自己的身上破爛的衣裙,臉色唰一下紅到了耳根兒。
毛仲知道,她完全擺脫了藥劑的困擾,非常高興。
“快給我解開繩子!”香雪高聲叫喊。
毛仲上前時,鄉雪已經掙紮得差不多,兩人努力,將布條兒解脫,毛仲說:“幸虧是我及時感到,否則,你在毛承祿那壞蛋的手裏,可要吃大虧了!”
“呸!”香雪忽然瘋狂地在毛仲的身上毆打起來,尖利的指甲將毛仲的臉和手背犁出一道道血線。“你對我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