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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章,短匕和腰刀

  “嗨!”


  非常短暫的抗衡,完全的力量比拚,毛仲一抖手腕,就取得了勝利。


  噗,那個軍官被拽得脫離了馬鞍,滾到了地上!

  “唉呀!”居然是一聲脆脆的尖叫。


  麻辣隔壁,吃軟飯的本錢挺足啊。


  “繡花枕頭的夯貨,還敢在老子麵前耍威風!”毛仲想到是因為那個小人妖的誘惑,才使自己迷失了方向,遭遇毒手的,因此將怨恨推而廣之,集中到了第二個軍官身上。


  “狂徒大膽!”第二個麵貌英俊的人妖軍官,居然也是個火辣辣的脾氣,不等毛仲動手動腳,搶先一步,從腰間拔出了長刀,粉麵一赤,坐騎一夾,向著毛仲衝過來就砍。


  毛仲怒極而笑,依照他的本性,非要好好收拾一下這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白臉兒,三拳兩腳,非死即殘!就在動手之際。他心念一動,想到畢竟初來咋到,不能逞強,又想到陳繼盛老將軍對自己非常器重,獎賞馬上就到,還是低調些好,於是,就在那匹馬衝來時,也猱身而上,向戰馬撞去!


  毛仲的彈跳力,沒有人能夠懷疑。在特戰大隊,大家都心情酸澀地扁他是澳洲袋鼠!


  身後的官兵,都能看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場麵,毛仲一彈而起,和戰馬相接卻不是相撞,要是相撞的話,他早就被戰馬給撞成鳥兒飛起來了,就在大家一起驚呼的時候,預想到做可怕的結果時,那家夥卻雙手一抱馬的脖子,借助了力量閃身騰挪,居然,居然上到了馬背上!

  真的嗎?好幾個官兵趕緊猛揉自己的眼睛。


  真的,那家夥確實就到了馬背上,而且,還來到了騎者的背後,也坐到了馬鞍上。


  毛仲真的坐到了馬鞍上,他已經趁著那個小人妖揮舞戰刀往前劈刺,屁股離開馬鞍的機遇,反客為主,霸占了他的座位,還用一隻手抓住了那人的絆甲絲絛。


  “嗨!你給老子起來吧!”


  毛仲發一聲力,一隻手將那個家夥舉了起來,嗬,不錯,才他娘百十來斤,也許一百斤也不到呢。


  忽然就到了空中的小人妖自然丟掉了腰刀,雙手亂抓,兩腳胡蹬,“你快放我下來!狂徒!”


  尖聲細氣,顫抖溫軟,聲音越發象女人了。


  毛仲的心裏一陣鄙視,都說現代社會男人更象女人,女人更象男人,他爹媳婦的變態了,沒想到幾百年前已經起源。


  “放你個屁!老子不好好收拾你,教育教育你,就不姓毛!養不教,父之過,老子今天就替你爹調教你,革命軍人是光榮的,是不能隨便褻瀆的!”說完,他把那家夥放到了馬鞍前,橫在馬鞍上,臉朝下,狠狠地一頓:“給老子老實點兒!”


  “啊呀!”


  “你個傻十三,學什麽不好?非要學李玉剛?”


  “狂徒!大膽!無恥!”那軍官氣急敗壞,一麵拚命掙紮,一麵連聲叫罵。


  毛仲最討厭的就是男人的娘娘腔,媽拉巴子,老子要看看你個傻十三的有沒有安卵子兒!就這一副幹柴骨頭架子,還想在老子麵前耍威風?不定又是誰家的貴族公子哥兒,花天酒地胡作非為淘虛了身體。


  “人渣,你再罵?”毛仲兩隻手都按在他身上,一抓腰間,一按雙腿。


  “壞蛋,我就罵你!罵你個砍腦殼兒的無賴!”軍官雖然骨瘦如材,力氣大得可憐,臉型嫵媚非常,脾氣還是超乎尋常的倔強,被那麽按著,硬是強扭頭臉瞪著毛仲。


  “還不講文明禮貌?”


  從來以粗口為爽事兒的毛仲,第一次感到了不妥,為了教育教育這紈絝子弟,他繼續按著囚犯的腰背,騰出右手,呱幾一下:“還罵不罵了?”


  囚犯的臉刹那間就由紅變紫,兩隻眼睛瞪得溜圓兒:“你打我?”


  “打你怎麽了?再罵的話,看老子剝光你的褲子扔大街上展覽!”


  毛仲想到現代社會那些烏七八糟的富二代,權二代,就氣不打一處來,劈裏啪啦,暴風驟雨般,在那家夥的屁屁上大張伐撻。


  “別打,別打,救命呀!”從地上翻滾起來的第一個軍官傻看了半天,才驚醒似的高呼,其他的官兵也跟著驚呼:“快丟下,打不得!”


  這時,毛仲一眼瞥見牛雷那小子也在人叢中,臉上一片慘白,“毛哥,你扒大豁兒啦!”


  毛仲心想,這小子的人緣還算馬馬虎虎,算了,饒恕他這一次,最後再揍一巴掌就結束戰鬥。


  “快來人呀,非禮啦!”要不是第一個軍官這樣喊叫,其聲音更顯示了介於男女之間的特性的話,毛仲還真的不想停下手來。


  “非禮者,非常之禮貌也!”毛仲得意洋洋地一陣冷笑,手臂一甩,眼看著這人妖軍官騰空而起,朝著地上正尖叫的人妖軍官飛去。


  麻辣隔壁,就你們這仨核逃倆棗兒的山寨男人,也敢來國際雇傭兵的屁股上撓癢?那不是蒼蠅肚子古古叫——忘了找死(屎)?

  毛仲一個華麗地轉身,勒起肥壯到威猛拉風,幹淨到散發著濃鬱芳香氣息的戰馬,得意地跳躍了幾下。


  雙目黑亮,兩耳尖銳,棗紅色的毛皮猶如綢緞匹練,長長的鬃鬣被海風拂起,紛紛揚揚,亂中柔且剛韌;優美的身體曲線宛然如畫,飽滿豐潤,酥彈相得,騎在上麵,隨著它的呼吸起伏而自然輕漾,濕潤的春風中,舒服得好象,好象。。。。。。怪不得人家都叫女人為馬子呢,那個那個就叫跑馬。嘻嘻,真叫人血脈賁張浮想聯翩啊,哦,不對,哪隻鳥人說過,馬子是古代的一種夜用器具,和馬真正的風馬牛不相及也。


  世界上最舒服的事情是不是跑馬射箭呢?

  他忽然聯想到了某一次家鄉夜會,草台班子的帷幄裏,那些熟男浪女口中調侃頻率相當高的一個詞兒。


  啪!一道鞭梢爆炸在毛仲的肩膀上,疼痛如閃電般地綻開,好象毒蛇的撕咬。


  毛仲暗暗責備自己粗心大意,得意忘形,居然忘記了那倆超男的背後,還有十幾個跟屁蟲的。小人從來可畏。


  毛仲的手隨著感覺已經跟著抓到了那隻鞭梢,可惜,卻被那鞭猛然加力,滑了出去。


  震驚中的毛仲急忙轉身,看到十名弁兵的包圍中,又有兩名軍官趕到了現場,一人站在地上,醜陋的大板牙森然冷笑,另一人,身材矯健,披掛將官甲胄,年齡五十上下,麵色浮黃,目光深不可測。


  “大膽狂徒!”兩個軍官異口同聲地怒吼。


  地上的小醜軍官準確地抓住了第二名“超男”的絆甲絲絛,稍稍回旋,順勢將之攙扶到地上站了,輕鬆化解了危機,而馬背上的軍官,那隻馬鞭上赫然已經帶了一些血色。


  毛仲目光一閃,看了看來人,又看了看自己的肩膀。


  左肩膀上還麻辣辣地痛,好象骨頭上抹了辣椒,那感覺,就象給芙蓉姐姐,鳳姐姐,《唐伯虎點秋香》裏的石榴姐姐你上我下輪了似的,難受得厲害。


  他不莽撞,也絕不是完全理性的漢子。


  “誰是狂徒尚未可知吧?”毛仲的目光裏閃著寒光。


  這倆人是勁敵,倉促之下,輕易地救人,忙裏偷閑順便賞自己一鞭。


  “你說什麽?”軍官咬牙切齒。憤怒至極。


  “你們自找沒趣兒!”毛仲也咬牙了。


  話音剛落,他就躍出馬背,帶著些許病態的偷襲者奔去。


  將官目光凜然,長鞭如毒蛇吐芯,紛披炸裂,在空中婉轉地抖擻,擊向毛仲。


  “找死!”將官悶聲怒吼。


  眼看著鋼鞭上的錯落有致的短針就要再次纏繞侵蝕毛仲的身體,將官的的鼻子裏哼了一聲,強壯有力的手腕爆炸出鼓如巨蜥般盤扭的青筋,那是自信的宣言。


  “好!”周圍的人都訝然驚呼。


  在他們看來,毛仲活該倒黴了。


  可是,在空中,毛仲的感覺是如此靈敏清晰,以至於沒有人能夠相信他恰如其分地掌握了時機和分寸。


  毛仲的身體旋轉著,軟腹張開,堪堪避過了鋼鞭的掃蕩,卻又能借助強大的爆發力,重力加速,旋轉力,準確無誤地尋找臨界的攻擊角度。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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